出了昆侖她腳下一頓,終於發現了問題的所在,她沒有問蝴蝶穀在哪兒阿!阿!阿!
還好四海之內皆兄弟,這個也不是很難問的了。
問出具體方位的她直接奔著蝴蝶穀去了,到了這附近就開始步行,萬一,她不幸飛過蝴蝶穀山頭那就不好了。據描述這蝴蝶穀主就是不好相與的,還是不要做一切有可能觸怒這怪老頭的事情好了。
她要問具體的位置,隻能去找這附近的居民,可附近根本沒居民。好吧……
她的目光在山上巡梭,希望找到那麽一兩個墳頭兒。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給她看到了兩個,這兩個墳頭還一左一右特別整齊。
她走上前去用食指叩了叩墳頭土,“白家的朋友,在麽?”
說完之後又感覺這麽問好像很不對勁,又忙補上:“白家的朋友請出來見見。我和你們白家的陳秋月有舊。是朋友,真的是朋友。”
地底一下鑽出兩個人來,一個是年約十三四的少年,一個是年約十五六的少女。
“秋月姐最近好嗎?”白衣少女顯得很雀躍。
這……說好?她還是打算實話實說。
“最近太忙了,根本沒去看她,好不好,還真不知道……”
白衣的少女有點失望,那少年問道:“喂,你是不是要問蝴蝶穀的入口?”
她忙點了點頭,“對對對,請看在陳秋月的麵上……”
少年說道:“東五百米處有個小門,從那兒進就對了。”
白衣少女很不樂意地看了過去:“你怎麽給朋友指這條道?”然後看著傅蕙娘道:“西五百米處有個小門,你從那兒走。”
白衣少年氣鼓鼓地說:“不就是和秋月姐有舊麽?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沒信物也得從東門進阿。”
白衣少女正待和少年爭辯,蕙娘就掏出了魚護法給她的物件,接著道:“魚珂介紹來的,行不行?”
那少年猶自氣鼓鼓地道:“你有請柬怎麽不早拿出來,害我們白吵一架。”這少年真是比小女孩兒還要無理難纏!
那少女正要斥責他,蕙娘忙道:“這是我的不是了。還請別生氣,別生氣。”
那少年氣才有些消了,“行了,你路也問了,趕緊去吧。”
她道了聲好,朝西走去。看來蝴蝶穀很大,東五百米,西五百米,那就是一千米……且這門還有說道,聽少女語氣,從東門進,會有不小的麻煩。
也不知蝴蝶穀主到底能不能,會不會醫治。
五百米不遠,很快就到了,隻見地方有兩道門,一道是大門,有十餘人正在排隊,另一道是小門。
她忍不住問隊伍最後一個大叔。“大叔,你們怎麽不從小門入阿?”
那大叔像看傻子一樣看她,“瘋了吧你,那門也是能進的?”
她看著這隊伍,問了句:“大叔我才來,這什麽也不懂。誒,大叔,您在這兒等多久了阿?”
那大叔掐指一算,回道:“十五天了吧?”
她倒吸了一口氣,不行,她等不了那麽久。“那,大叔,這小門的事兒,您細講講?”
那大叔切了一聲:“一看你就不知道,這大門走進去不用受苦,這小門雖快,但要走進去,要受陰火焚炙,把五內都熬住了,要是中途停了,那就永遠也不能再來蝴蝶穀。從前有個硬氣的人,過了一半,就跪在裏麵,出不來了。還是穀主遣人把他從裏麵提出來的,他也再不能來蝴蝶穀了。”
她心有猶疑:“不會吧?既然來了這兒,說明那都是不治之症,誰還能不下苦功?”
那大叔冷哼了一下。“你是真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是有人走過去過,可是渾身的修為都廢了。咱們來這多數都是修為受損,或是重了劇毒,都是修道中人,修為廢了,那病治著還有什麽意思?”
突然大門一合,她還不及回問那大叔,就詫道:“這怎麽回事?”
那大叔冷冷一笑:“蝴蝶穀主的另外一個習慣,就是治不好這個,絕不治下一個。”
那麽等十五天,還算早的了。突然前麵的兩個人居然還打鬥了起來,她又愣住了。
“這是為了爭奪位置……”那大叔為她解惑道。這排隊的位置也要拚死拚活的爭奪麽……
“這……蝴蝶穀主不管的麽?”
“為什麽要管?”
是阿,隻要入了穀門後才會管,入前,誰管他們是生是死。不砸了他神醫的牌子就行。這蝴蝶穀主實在是和瘋子沒什麽區別。
這種以別人的痛苦為樂的人,還沒有被人打死,隻能說是有真本事了。修為撼動道界的人,哪個不是對權勢放不下手,哪個又不怕自己出了什麽病症,看來要是有人執意殺了這蝴蝶穀主,還有人不準呢。
她平一平氣,“大叔,那您身上是哪裏不適,可方便見告?”
那大叔麵色當時變得十分愁苦,“我中了一種奇毒,此毒現在勾裹著我的筋脈丹田……”他煩躁地一擺手,“跟你說了也白說。”
她仔細辨別了一下這大叔的氣息,畢竟她那時候把能玩的毒都玩遍了,這會兒也算多有了解。她的解毒方法雖不能見告,但直接用藥興許也能成。
沒有遲疑,把自製的解毒丹藥放在靈泉裏滾了滾,遞給了那大叔。
那大叔顯得十分躊躇猶豫,蕙娘不禁笑說:“大叔,我是償你方才見告的恩德。”
那大叔想了想:“左右都道這幅田地了,現在是有人給麵子,我才站在這兒。要碰見不給麵子的,我誰也打不過,說不上等到猴年馬月。”
那丹藥一入肚,帶著靈泉就嘔出一股濁氣來,不大會兒順著指甲出了許多汙垢,她不禁問道:“怎麽樣?”
那大叔隻是不能說話,好半晌才說道:“謝謝了!未問高名!”
她搖了搖頭:“好了就行,我隻是覺得這麽簡單的病,你再來找穀主,萬一穀主發了火,那更不好了。總之多承大叔的見告才是。”
她不肯說名姓,自然大叔也不再問,隻是對她狠一抱拳:“此恩此德沒齒難忘,我乃明鶴堂王三光,假使有姑娘用得上的地方,盡管的來。”
蕙娘左右看看,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還好這群人專注於打鬥,或是心事,這邊的小小動靜,沒人瞧見。
她徑直走到了小門。這陰火她有所耳聞,已經想出了對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