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裏盤算著可以去的地方――昆侖。
到了這會兒,她隻能去昆侖了,拿著魚護法所給的物件,直上山去找馬大哥。
說來慚愧,馬堂主,馬大哥,她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叫馬什麽……因為她根本沒打聽過!
她實在是太忙了……
等到了昆侖,天色已經黑了,昆侖的守門子弟仍然有如鬆柏一樣直挺。
沒等她亮出物件,這兩人就自動放行了。
看著她錯愕的目光,上次領路的鬆柏笑道:“臨陽派使者,我們省得的。”
她實在沒法說笑,隻好勉強擠出一個笑來,直奔馬堂主的老巢去了。
“馬大哥!”
“誒~”
馬堂主不修邊幅,頭上草草用布包著,在這早春穿著破草鞋和麻布褲子,還有……棉布上衣。腰上還係著特別喜氣的小紅繩……
“馬大哥,我有一位朋友,元嬰與金丹都受了損……九品玉露丹用下去,也未見效。”
馬堂主難得放下跳脫,說了句:“你朋友在哪兒,我去看看。雖然我也隻是粗通醫術,不過不看看,還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她一點兒不遲疑,立刻把沈靖綏從袋子裏抱了出來。
馬堂主看了她這麽一招大變活人,嘴巴裏都能塞雞蛋了,不過還是從蕙娘手裏接過沈靖綏,將沈靖綏置放在丹房的石床上。
他先是號脈,又是窺視丹田,最後和她一樣,都要用靈氣去嚐試一下。
“馬大哥,不可!”
誰知馬堂主根本沒理她,也和他一樣被震出了鮮血。馬堂主拿袖子抹了抹嘴,順手拿起身上係著的葫蘆喝了一口,那葫蘆裏裝的不是酒,是煉丹用的丹水。
“我的天爺,這是什麽情況?”
她要知道是什麽情況還用來嗎?她還是老老實實地把今天沈靖綏替他擋天雷的事情和盤托出了,當然,把自己需要承接兩道天雷的事情隱下了。
這會兒馬堂主的嘴巴裏能塞下兩個雞蛋,好半天才說出一句。
“這年輕人……”
現在的年輕人太凶了,十九歲渡劫?還有個替接雷劫的?
馬堂主頭一次感覺,江山代有才人出,前浪拍在沙灘上。
他開始圍繞著石床團團轉,邊轉邊拍手。最終他猛一拍手:“有了!”
“阿?什麽有了?”
“我去找東兒和魚兒來想辦法。”
……她還以為他想到了辦法……而且這個兒的讀音,它不是纏綿的兒,是兒子的兒。
三位大哥的愛好她是跟不上了。
不大會兒魚護法和東堂主就到了,她忙道:“魚大哥,東大哥。”
兩人又挨個地以身試法,就今天一天,屋裏的四個人,每個人都為沈靖綏吐了一口血。
傅蕙娘過意不去,馬堂主忙說:“大妹子你就是太實在了,這兩人都是百年的老物,吐幾口就當活血了,你不要過意不去。”
真是哭笑不得……魚護法和東堂主顯然沒有理會馬堂主,應該是已經習慣了。
馬堂主一拍胸脯,“大妹子你放心,既然他是我的小妹夫,我就是義不容辭的。”他看向魚護法和東堂主。“我們都是義不容辭的。”
小?妹夫?不得不說,馬大哥的腦袋裏想的東西果然是又多又雜……
丹房裏她心焦如焚,馬堂主不住走動,東堂主眉頭緊皺,魚護法神色安然。
魚護法號過脈,施過針,又以靈力試探過,總之看樣子,哪一樣都不曾成功。
馬堂主像比她還緊張地盯著魚護法的神色,魚護法的眼神直視過來。“為今之計,隻有去蝴蝶穀了。”
聞說蝴蝶穀,馬堂主和東堂主都有點色變。
“不過蝴蝶穀穀主脾性不如何好,叫他醫治,須得答應他一個條件才有成算。蝴蝶穀主一貫刁鑽,有時會讓人手刃親父以為樂,有時會讓人自毀容貌以為樂……”
“魚大哥不必再說了,沈大哥為了我甘受雷劫,便是四肢具毀,我也是要去的。”
魚護法點了點頭,“拿著我給你的物件,到了蝴蝶穀,說是魚珂讓你去的,或可免去一些繁瑣。”
既然是魚護法的推薦,那她就放心多了,看來蝴蝶穀主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
她很利索地走到石床前把沈大哥抱回袋子裏去,再對三人說道:“深夜叨擾……總之,多謝三位大哥!”
馬堂主忙說:“不謝不謝。你放心我們三個不用交代,趕緊去吧,別讓我小妹夫等急了。”
……
有朝一日,她得把馬堂主介紹給賀練師認識認識。
對三人重一點頭,她直下了昆侖。
“哎呀,看看,這年輕人,這年輕人。不服老行麽不服老!”馬堂主絮絮叨叨地。
此刻三人都已坐下,東堂主方說:“你說這姑娘值交,上回我還不覺著,這回麽,倒覺著你說的對了。”
魚護法隻說:“這姑娘際遇不錯,心性什麽的,下論斷還是為之過早。”
東堂主感慨道:“十九歲渡劫……古往今來,能有幾遭?她為人膽識謀略都還不錯,前途不可限量阿。”
突然馬堂主一拍大腿:“哎呀!壞菜了!”
東堂主奇道:“怎麽了?”
馬堂主極為痛惜地道:“忘了問她我那本製丹藥術的反饋了。”
東堂主嘴角一抽。
魚護法開口打斷兩人的玩鬧:“此星出,天下亂。你們聽說了麽?”
“不過是市井歌謠,你還上了心了。”馬堂主用嘴撮了撮小葫蘆。
東堂主卻道:“未必見得……最近聽說死氣之中有一名白衣男子,想來是死氣或許為人所控了。不僅如此,據線報,妖族也有些異動。”
馬堂主拍了拍葫蘆,不見水滴出,眯眼望向葫蘆深處,嘴裏一邊大大咧咧地說道:“亂就亂,大不了一顆人頭提腰上,誓死捍衛我昆侖罷了。”
魚護法笑了笑:“平日裏說你傻,其實你這一套大義在心,真是大愚若智。”
馬堂主高興地點了點頭,隨後立馬驚覺道:“不是大智若愚麽?!”
東堂主哈哈一笑。
馬堂主又馬上說起了另一樁:“嘿嘿,依我看妹子心係小妹夫多些,不知道申四公子知道了會不會鬧。”
東堂主駁道:“鬧?你還真當人家是正妻去捉外室阿?”
馬堂主興致大起:“東兒,你這就不懂了吧!”邊說他還邊把腳上了椅子,整個人再沒半點莊重。“你想阿,那妹子要是就對小妹夫割舍不下,申四公子,他能有什麽辦法,除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那還能有什麽辦法?”
魚護法把馬堂主一言截斷:“行了,別在這瞎分析了。連女修的手都沒牽過,還楞在這裏裝情感大師。”
丹房裏傳來東堂主經久不絕的哈哈哈哈。
汝寧公主說
編排我家三個寶寶編排的很是開心,魚護法神補刀,東堂主神附和,馬堂主……神猥瑣!
剩下的晚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