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羅霄勉。”李純熙打斷了羅霄勉。他一點也不想同情羅霄勉了,就算這時候這個男人真的被人打斷了胳膊艸爛了屁股他都不想。
“這是第幾次了,他肯原諒你一次,不代表有第二次,他肯原諒你第二次,你是不是就覺得一定會有第三次?他再喜歡你也不會每一次都肯給你機會,更何況你別忘了――當初不要臉地糾纏對方的人是誰。”
是羅霄勉當初苦苦地追求原蒙,喜歡到肯為了對方居於下位。可是他一邊說著愛他肯為他付出所有卻又出軌。這算個屁的愛。
羅霄勉怒氣衝衝抓了一把頭:“我不是說了我喝醉了什麽都不知道嗎?!”
李純熙是真的恨鐵不成鋼,他姐姐真的眼瞎,竟會喜歡羅霄勉這個感情人渣。
但羅霄勉是他的兄弟,他最好的朋友,他不能像原蒙那樣也把他拖出去打一頓,他隻能按捺著脾氣給他想辦法。
“做錯了事還為自己的不忠找什麽借口,我看你也別等什麽傷好出院了,現在就去他家門外下跪吧。”
“現、現在?”
別看他手腳好好的,因為都他媽全是內傷。
“現在你表xiàn得傷重一點、淒慘一點,他一時心軟說不定就原諒你了,像上次那樣拿心心當擋箭牌還是算了吧,用過了一次的招數他不會吃第二次。”
羅霄勉覺得李純熙說的深有道理。
“事不過三,你這已經是第三次,如果他真的不肯原諒你,你自己看著辦,別來找我。”
羅霄勉立刻鎖著眉頭:“艸了,我們是不是兄弟?”
李純熙也蹙著眉,難得的對羅霄勉形容冷淡:“我不負責為出軌的人擦屁股,你知道我唯一討厭你的就是這一點。做不到忠誠有什麽資格去愛人?霄勉,你收收心吧,否則總有一天你連怎麽哭都不知道。”
羅霄勉被人打了,晚上李純熙回家之後閉口不談,但行為正常,看起來姓羅的是沒什麽大礙。
“你現在這副特別失望的神色是什麽意思?”青年被陳羽明擺著的“那個人竟然沒被打殘?”之類的心思弄得又好氣又好笑。
“那個混蛋被人打得半身不遂都是正常的,他這些年明裏暗裏也得罪了不少人吧。”陳羽隨意地坐在地毯上,給他嘴裏“那個混蛋”的兒子削蘋果。
羅霄勉那樣沒有背景沒有關係,白手起家的男人,是如何在C市的腥風血雨裏一路爬上去,直到今天的地位,光是想想陳羽都知道他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
被人整,被人報複,光是遭打一頓,已經算輕的。
李純熙心想你自己又是什麽好貨色,有那個臉說別人。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先去衝個澡,你們吃過飯了沒有?”忙了一天,晚上的空氣裏又都是說不出的悶,薄汗讓衣服貼在身上,渾身都不自在。
“早就吃了,叫的外賣,你沒吃?”陳羽把蘋果皮全削了,切了一小塊下來送進羅智心的小嘴巴,羅小兔咬著蘋果,“擦擦”地甜滋滋地嚼起來。
“還沒呢。”青年脫了身上的馬甲笑笑:“我以為你會給我留呢。”
“不好意思啊,剩菜我都倒了。”陳羽又切了一塊蘋果下來,臉上卻沒有表xiàn出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青年早已經習慣了陳羽這樣,臉上失望一閃而過,並沒有讓陳羽看到。他說:“算了,我先去洗澡,待會兒隨便吃一點。今晚心心先住這邊,明天我送去學校。”
他待去拿換洗的衣物,陳羽扔了水果刀站起來,喊了聲:“張嘴。”
他條件反射地微張雙唇,一瓣蘋果已經塞進了嘴裏。塞他蘋果的男人看一下他,臉上不知為何露出不懷好意的壞笑,李純熙沒反應過來,陳羽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你的確該洗了,一身的臭味。”
李純熙想說我有你臭嗎,但他叼著蘋果被推了幾步,再回頭時陳羽已經轉頭回了沙發那邊。
李純熙站在淋浴底下,溫水衝刷著他修長強健的身軀,斜對麵牆上的鏡子裏,**的男人有著非同尋常的性感誘人的氣息,而那張性感的臉上此刻卻有著揮之不去的擔憂。
他讓羅霄勉去找原蒙,也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真的誠了心認錯。
羅霄勉什麽都好,卻偏偏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認識原蒙之前每次上他床的人都是不重樣的。兩個人曲曲折折好不容易在一起,才幾個月時間羅霄勉卻又再犯了。
原蒙是什麽男人,說是賽車手,實則是風暴部隊出來的退伍兵,真的幹起來,別說羅霄勉被打出個什麽傷,氣上頭了整死他都不是不可能。羅霄勉幹野架長大,但再厲害都隻是原蒙手下敗將。
而原蒙的脾氣就更不用說。肯原諒羅霄勉兩次已經是他的極限,這次,羅霄勉也許真的完蛋了。
千方百計才得到的人,到手之後卻不懂珍惜,羅霄勉這樣,真的能和別人好好過一輩子嗎。
洗完澡出去,才打開門,就嗅到一絲不一樣的味道。食物的味道。
李純熙聳了聳鼻子,慢慢地、疑惑地走像客廳。陳羽盤著腿在悠哉地看電視,羅智心在地毯上翻小人書,而餐廳那一邊的桌上,卻擺著兩盤菜,放著一隻碗,一雙筷子。
“……”
這一瞬間李純熙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感受,但他知道,那些都是給他的。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跳得都亂了節拍。
“剩菜不是都倒了?”李純熙走到桌前,低頭看了看賣相極其不如何的菜。而後抬頭朝依舊在看著電視的男人問。
“剩菜倒了我就不能另外炒?”那人頭都沒回,握著遙控器的手上豎著一隻中指:“我怕服務不好,被人家趕出門。”
李純熙笑了起來:“你這麽怕我趕你出去,你現在這個姿勢又算什麽?”
這個人也就隻能幻想一下用手指頭操他了。
他坐下去拿起筷子,一樣菜嚐了一口,不僅難看還很難吃。“這是人吃的嗎?”他苦著臉問。
那人伸了個懶腰,回頭勒了李純熙一眼:“屁話怎麽那麽多,嫌棄你也得給我吞下去。”
盡管晚餐已經快到難以下咽的程dù,但李純熙還是把它們吃了個幹幹淨淨。
陳羽肯主動、專門地為了他而下廚房,這已經難以想象,哪裏還敢求色香味俱全這樣的高難度。
晚上在床上李純熙好好地“報答”了陳羽,把陳羽操得魂飛天外,射得他從裏到外,還包括床上、地毯上,到處一片**。
回到C市,陳羽的假期提前結束,原本請了幾天假的羅智心也要被舅舅重新送回幼兒園。
早上兩個男人一起出門,到了車庫各自取車,陳羽開了車門就要鑽,被人一把撈了腰。
“幹嘛?!”被人搞了半夜,現在屁股都還在發痛的男人沒什麽好氣。
“不來個吻別?”箍著陳羽的腰,說著李純熙就身子一傾往陳羽的唇上湊了上去。
陳羽看著他,一時沒動。
他的唇角勾起來笑了一下,便在他唇上“啾”了一聲。
下一秒,被調戲的男人伸手一推,一把把李純熙推到了麵前路虎的門上,朝他壓了上去。
他反抱了他的腰,發了瘋似的逮著他一通狂吻。手也伸進了李純熙的襯衣底下,在李純熙的腰背上重重地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