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搜救隊的確認,溶洞裏的這三十具屍體就是之前騎兵營橫穿大山活動中失蹤的那些人,目前仍不知下落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劉春光。zi另一個人的名字叫陳舒海。
畢業照上那些同學的名字我並沒有記全,所以我立刻看向小艾,意在確認一下這個陳舒海是不是他的同學。小艾明白我的意思,他立刻衝我輕搖了一下頭,示意我他並不認得這個人。
我趕緊對搜救隊的隊長說:“這次的事情肯定不簡單,那個陳舒海家的地址你們誰有,告sù我一下。”
搜救隊的所有人互相看著彼此,然後又一起對我搖了搖頭,看起來這些個人信息並沒有在騎兵營內公開。我也沒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既然他們不知道,那我就隻好找警察幫忙了,好在我在警察方麵是有些人脈的。
線索雖然是有了,但同時燭龍也給我帶來了一個壞消息,在我一出一進的這段時間。它已經把整個山洞裏仔仔細細地找了一遍,可是並沒有找到搜救隊失蹤的那三個人,看起來他們並沒有在洞內。
剛剛找到了失蹤的那30人,搜救隊的三個人又不見了,另外那一山洞的食屍鬼該怎麽處理,它們會不會對搜救隊的人構成威脅這都是個問題。
我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讓小艾留下來跟搜救隊的人在一起,那些食屍鬼最後怎麽處理我不想管,隻要它們沒有傷到人就可以了。另外為了穩妥,我還是讓燭龍留下來跟小艾在一起。一旦出現什麽突發狀況,有燭龍在也不至於讓小艾獨木難支。
搜救隊方麵安排了一個熟悉山林路線的人送我出了森林,回到了山口處的營地,我回到山下的時候,警察也趕到了這邊。
不過我並沒有跟過來的警察有任何交流,他們隻是去溶洞裏查看屍體的,於是送我出來的人繼續做向導帶著警察進山,而我則自己回到市區,並在路上就跟王富貴取得了聯係。
王富貴來到嶺海之後就一直沒有回去,因為怪事一直在發生,幾乎每隔幾天就有人無故失蹤。或者幹脆有人死亡,這些現象都在說明嶺海市將會有大事要發生,就像之前我所在的省城裏發生的大規模的集體昏迷事件一樣。
王富貴所在的部門是專門針對這類案子的,而且我這個顧問已經告sù他這座城市要出事,他自然也不會離開。
我將有關劉春光、死亡助理、騎兵營失蹤事件、溶洞屍體等等所有相關的事都詳細跟王富貴說了一遍。
聽過我說的這些,王富貴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zhòng性,本來他已經在休息了,但還是起床幫我聯係局裏的人,找出騎兵營失蹤的陳舒海的住址。
我回到了市區,王富貴那邊也問出了結果,我拿到地址後馬不停蹄趕了過去,也不管現在這個時間是否合適直接當當當地使勁敲著陳舒海家的房門。
現在的時間是淩晨三點,人睡得最沉的時候,這個時間段沒有人來應門也不是什麽值得奇怪的事情。不過我一連敲了十幾分鍾。陳舒海家裏沒有人應聲,倒是隔壁鄰居的門內傳出了“別敲了”的不滿喊聲。
陳舒海家如果有人的話這時候也早該聽到了,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家裏沒人,另一種是有人卻不敢開門。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我都決定現在就把他家的門給打開,估計王富貴也知道我多半會用這一手,所以他幹脆沒跟我一起過來,免得作為一個執法人員而顯得尷尬。
萬用鑰匙很順lì就打開了門鎖,我剛一推開房門,一個黑影便呼地一下迎麵朝我砸了過來。
我知道可能會遇到這種情況,所以在開門前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按東西砸過來的同時我立刻抬起左手,並借著窮奇的力量哢嚓一下將砸向我的那個東西抓了稀巴爛。
因為我剛剛一直在砸門,樓道裏的聲控燈全都亮著,我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屋裏麵那個人的臉。站在門口的是個微胖的男人,他兩隻手握著一根斷掉的、隻剩下木柄的棒球棍,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嘴巴張得老大,似乎已經被嚇傻了。
我邁步進門伸手去抓他的衣領,看到我動了,他這才回過神來轉頭想跑,可是他的動作不可能比我快,我一把過去抓住了他的後脖領,然後用力向後一拽,他整個人向後飛了起來,兩隻腳都離了地,然後屁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被摔得“哎呦”了一聲,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對我再次發動攻擊的意思,而是原地一轉身朝著樓梯口手腳並用地爬了過去,明顯是在逃跑。
我跟過去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把他踹了個大馬趴,然後伸手抓住他的腳踝把他硬生生拽回到了屋子裏,並且隨手關上了門。
整個過程這微胖男除了“哎呦”了幾聲之外就沒有發出個別的聲音,也沒見他喊人,也沒見他呼救,這個反應有些奇怪,我說不準其中的原因,不過我想這應該跟死亡助理脫不開關係。
或許在他看來,就算喊人了也沒人可以救得了他,所以他寧願自己麵對劫難,也不能拖累鄰居。
我按了下牆上的電燈開光,進門處的方廳立刻亮堂了起來,微胖男掙脫開了我的手,然後便退到了房間的角落裏,伸手抓過了一支折椅,似乎是準備用這東西當防身的武器。
“你食神看多了吧?我如果想害你,你覺得那椅子能幫到你什麽忙?”我問了他一句,然後把左手裏抓爛的球棒木屑拍落在地上。
微胖男愣了一下,又低頭看了看手裏的折椅,想了想之後他把椅子放到了一邊,然後便盯著我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也不說話。
“你叫陳舒海吧?”我問他。
他沒反應。
“你在害怕死亡助理嗎?或者是劉春光?”我繼續問。
這次他的身體明顯哆嗦了一下,應該劉春光這個名字讓他產生了這樣的反應,不過他依舊沒有回答,隻是繼續保持著沉默。
“我剛從吳霞山回來,那個溶洞我已經找到了,你們在那裏喝毒藥自殺,但是隻有你沒喝,隻有你活下來了,對不對?”我耐著性子繼續提問道。
微胖男陳舒海皺起了眉頭,兩隻眼睛四下轉了轉,之後便避開了我的目光,將視線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巨乒投扛。
我朝他走了幾步,然後在他麵前蹲下來繼續說道:“我跟劉春光不是一路的,嚴格點說,我是要抓他的人,如果你不想死了,而且害怕他會來殺你,那你最好別在跟我玩什麽沉默的遊戲,這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陳舒海沒有立刻回答,他用鼻子沉沉地呼著氣,過了好一會他才抬起頭看向我,嘴裏用很小的聲音擠出幾個字:“沒人能保護我。”
他回答了!
雖然從他的話裏我聽得出他非常絕望,不過我心裏卻感到非常高興,因為這家夥總算願意開口了,接下來我隻需要向他證明我有能力保護他,有能力保證他不被死亡助理或者死亡助理的信徒傷到,那他絕對會成為我最有利的一條線索。
想罷,我做了一個深呼吸,讓我的語氣聽起來不會顯得太過激動或急躁,我需要給他留下一個沉穩的印象,畢竟我接下來要扮演一個可以拯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的救世主角色。
“普通人的話確實保護不了你,這時候警察都幫不了你,我太了解你的處境了,也知道到底是什麽人在威脅你,不過你可以完全信任我,我絕對能保護你,我可以讓你看看我的能耐。”
說完,有揮了下左手,讓虎爺現身出來給這小子開開眼。
虎爺領會了我的意思,立刻現了真身。陳舒海的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窩裏冒出來了,下巴也快掉到了地上,他驚訝地抬手指著白虎,眼睛一會看著白虎一會又看著我,嘴巴張合了好幾下似乎想要說什麽,但又驚得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多即,讓他見識一下什麽是地獄獵犬。”我又拍了下自己的心口,犬妖多即立刻放出了幾個滿身是火的狗兒子,這些狗兒子也同樣現出真身讓陳舒海的肉眼也可以瞧得見。
陳舒海連著吞了兩口唾沫,然後才看著我結巴地說:“你……你你……你也是……是從地獄裏來的?”
“我不是地獄來的,但我是個風水陰陽師,現在讓你看的隻是我的兩個跟班,還有更厲害的就不給你一一展示了,我相信你應該能相信我可以保護你了吧?”我微笑著對陳舒海道。
陳舒海似乎還是有些擔心,不過現在他對我的態度已經跟剛才完全不一樣了,他猶豫了一會便再次開口道:“他們從地獄裏弄出來了一個東西,那東西跟他們說的不一樣,我很害怕,非常害怕。”
“他們是誰?是劉春光嗎?”我問。
“嗯。”陳舒海點了點頭,“劉春光是其中一個,還有另外三個人,他們好像是同學,領頭的是個個子很高的女……女的。”
個子很高的女的……我想他說的那個女的應該不是真正的女人,而是死亡助理,畢竟他的那種長相很容易讓人誤會。至於跟劉春光在一起的另外三個人,我想應該就是沒有自殺的另外幾個同學了。
想罷,我立刻拿出一直被我隨身帶著的艾生平畢業照給陳舒海看,陳舒海看過之後立刻點頭道:“對,就是他們幾個,就是這幾個人!”
我心裏頓時一喜,看來這次我是真的要抓到艾生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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