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雪無奈,隻得輕飲一口。
又將酒杯推回寒鐵衣唇邊,嫵媚笑道,“該侯爺喝了”。
寒鐵衣幽幽地盯著她,仿佛在看一隻自以為得了逞的小猴子。
他眉心上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江暮雪開心,“侯爺好酒量!”
說罷又舀了滿滿一杯,“侯爺英雄氣概,想必千杯不醉!小女子佩服,再敬侯爺一杯!”
他接過,看了看酒杯,又置於她唇邊,“夫人先喝!”
她皺眉,依然輕飲了一小口。
寒鐵衣不待她推回,兀自拿回酒杯,一飲而盡。
“侯爺威武!果然是金戈鐵馬、頂天立地的好男兒!難怪南楚蠻夷……”
她忽然覺得頭有點暈,卻見他仍舊正襟危坐,目光依然輕冷犀利。
暗道,那蒙汗藥劑量輕微,應是尚未起效,可能是這酒有點上頭。
為了讓意識更加清楚,她幹脆站了起,晃晃悠悠又舀了滿滿一杯酒。
“侯……爺……”,話還未說完,頓覺天旋地轉,又隱約見嗜血將軍已將自己抱起。
她用僅剩的意識,揮動雙手去打他的臉、錘他的肩。
“放開我,放開我,大……魔王,放……開!”
“侯爺!”
寒鬆在一旁說道,“剛剛夫人好像在叫大魔王,是……在叫您嗎?”
寒柏長歎一口氣,沒有說什麽。
寒鐵衣更是不想搭理他。
到了江暮雪閨閣門前,寒鐵衣回身說道,“兄弟們今天被下了藥,好好安置他們!”
說完抱著她走了進去。
寒柏得令,轉身離開。
寒鬆卻慌了,拉住寒柏,“柏哥,什麽藥?我怎麽不知道?”
“那酒肉裏全是蒙汗藥!你沒見幾個兄弟倒了嗎?”
“不是喝多了的緣故嗎?”
“那是因為夫人在酒肉裏都下了藥!”
“夫人下藥?”
寒鬆懵了。
“夫人一柔弱女子,怎會有如此手段?蒙汗藥是禁品,她從哪兒弄來的?”
“柔弱女子!”
寒柏冷笑了一聲。
“能配得上侯爺的女子,可擔不起‘柔弱’二字!”
寒鬆想起軍侯也連飲數杯,背後一涼。
“她給侯爺也下了藥?”
“放心!這點藥量,別說侯爺,就是你我都沒什麽大礙!”
說完,寒柏自去安置兵士,留下咬牙切齒的寒鬆。
好一個代侯爺犒賞軍士的賢惠夫人!
寒鐵衣把江暮雪輕輕放到床上,悉心地幫她脫掉了鞋子。
“敢給本侯下藥,膽子倒是不小!”
他嘴上狠厲,手卻不自覺地捏起她白嫩、光滑的臉蛋。
頓時覺得這一天的奔波疲勞,全都一掃而空,渾身說不出的舒坦。
手向下滑去,又見紅唇微微嘟起,似乎比昨天初見時多了一抹豔色。
要不要親上一口呢?
親了,難免過於倉促、有失禮數。
她日後若得知,會不會更想遠離自己?
不親,又覺得,一顆思慕的心在這個微風習習的夜晚,空缺了一大塊。
即便日後再補回來,也不是這般滋味了。
寒鐵衣正猶豫著,忽見她的衣服裏露出一小角白色的絹布,看起來似乎與衣服並不貼合。
他試探著向外一拉,竟拉出一塊飄著蘭花香味的繡帕來。
“君心似我心,不負相思意!”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