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魂未定,呼吸還未調勻,他的唇已經吻了上來,雙手緊緊將她箍在懷裏,熱烈的親吻,愛撫,弄的她全身燥熱起來,他的舌尖鑽入她的口腔裏挑動著她的。
她越掙紮,他越激情,雙手已經在她身上遊走了數遍,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緊貼著他強壯男性的軀體,猶如幹柴烈火一般,頓時熊熊燃燒起來。
此時此刻,她和他之間不再是姐弟,不再有年齡的差距,他們隻是兩個充滿生命力的身軀,男人和女人,欲,在他們之間燃燒。
他的呼吸急促而低沉,她想說話阻止他,可是他把她抵在牆上,嘴唇一直吻著她的,她沒法說話,他的手在她的胸上,腰間來回摩挲著,他身體的強烈反應,不停的撩撥著她的情**欲。
他一手拔掉她頭上的簪子,讓她的一頭秀發披散下來,順手關了燈,強壯的他將她一把抱起,放在床上。
“不行,舒……。”她趁有一絲空隙,趕緊說,努力想要把自己的理智找回來,可是立馬又被他的吻封住了雙唇。
她是喜歡他的親吻和愛撫的,他英俊漂亮,身材高大結實,不輸瑞康也不輸丁曉輝,如果沒有年齡差距,沒有姐弟之分,沒有瑞康和丁曉輝的陰影,她或許會愛上他,嫁給他,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他們就是有年齡差,有姐弟之分,瑞康和丁曉輝的陰影就是像烙印一般烙在她的心上。
他解開了她的上衣,她的女性美,把他震撼的無以複加,俯身親吻她的柔軟,她全身都在震顫,不停的喘息著,她的身體在渴望,渴望他進一步的占有,但是她的腦子卻不停的在抗拒。
“你不要我的心,就要我的身體吧,我要你快樂,我可以給你快樂……”他在她耳邊低語,像迷魂湯一般的灌入她的腦海中。
寬廣的胸膛,強壯的手臂,光滑的肌膚,溫暖的體溫,很久了,真的很久了,她幾乎忘了男人的身體是什麽樣的了,她需要,很需要,不由自主的抱住他寬寬的背,回吻他,身子也緩緩的迎向他。
她的肉*體渴望與他結合,他也感覺到了,受到了鼓舞,他的手順著她的小腹不停往下,想要褪下她的長褲。
但是她的思想,她的心,她的腦子裏湧現的全是瑞康的樣子,她很恨自己,恨自己不能忘記他,恨自己不能放下過去,恨自己既不能接受也不能拒絕誘惑。
最終,她還是沒辦法接受,抓住了舒誌的手,用盡全力推開他,從床上猛的坐了起來,顫抖的雙手極快的扣上衣扣,縮在床邊。他沒有再強迫她,隻是沮喪的歎了一口氣,靠在床背上,垂著頭,默不出聲。
若君打開桌上的台燈,讓燈光幫助自己恢複理智,環視了一下四周,小閣樓,依然充滿了回憶,自己親手做的窗簾,瑞康修好的衣櫃,一晃眼已經十多年過去了,她歎了口氣,遙遠的記憶猶如布滿灰塵的日記本,或許不翻開會更好些。
回頭看了看一臉失望落寞的舒誌,她很是內疚,她知道自己挫傷了他的自尊心。
“對不起。”她輕輕說。
他閉起眼睛搖搖頭,身子滑了下去,枕在枕頭上,側過身,背對著她。
兩人就這樣一個坐著,一個躺著,沉默不語,不知道過了多久,舒誌悠悠說道:
“我現在明白為什麽當年他要離開周家住到學校去了。”
“舒誌……”她心頭一顫,回頭看著他的寬寬的背。
“我明天就申請住校。我會找工作”
“不行,你會耽誤學業的。”
“不會的,我會安排好時間。我不能留在這,我得離開。”他的語氣幾乎沒有起伏,頹喪的令人心疼。
“舒誌……”她不知道要說什麽。
“瑞安大哥走了,他走了,丁大哥也走了,愛你的男人一個個的離開你,難道你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麽嗎?”
若君心頭猛的一震,頭腦像是被人敲了一下,她驚訝的轉身看著他的後背,原來她的小舒誌不隻是外形長大了,他的心也在成長,他並不膚淺,也不幼稚,是自己小瞧他了。
“我們四個都深愛著你,沒有一個想要離開你,可是你最終一個也留不住。你不懂男人,你不懂。你也從來沒有好好的了解我們。”
“是的,我不懂……”她歎氣,想起曾經丁曉輝也說過她不懂男人,不懂珍惜。
“當年,你跳進周家的荷花池中,我親眼看到他為你失魂落魄,要與你同生共死,最終你卻選擇跟著瑞安大哥,並沒有跟他遠走高飛,後來,丁大哥救了要上吊的你,為了成全你,冒著生命危險,陪著你去重慶,你卻又為了他,傷了丁大哥的心,讓丁大哥絕望而去,如今,我對你一往情深,你卻甘心為了已婚,消失了七年多的他,拒我於千裏之外。若君,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在失去什麽嗎?”
他驟然轉過身,坐了起來,一雙黑亮深邃的眸子緊盯著她,嚐試看到她的內心深處去。
“若君,告訴我,如果最終我也走了,你會難過嗎?”
她看著他的眼睛,良久,點點頭,她知道自己肯定會難過的,舒誌,和自己如此親密的人,如果他離開,她一定會傷心難過,隻不過她不確定自己的難過是因為失去了一個親人,還是失去一位愛人。
他把她拉到床上,擁進懷裏,親吻著她的頭發,歎氣道:“好了好了,我不逼你了,我明天就搬出去,這樣就不會再騷擾你了。不過,你好好考慮下我說的話,不要把我當你的弟弟,我不是你弟弟,我是愛你的男人。”
她迷迷糊糊的問:“你真的愛我嗎?”
“當然。”他奇怪她有這樣的疑問,“我們相依為命那麽多年,難道你體會不出一絲一毫?”
她抬起頭來認真的看他,他也看著她,四目相對,他們交流著心底的情感,她的思緒不停翻騰,人生總是要往前進行的,瑞康已經是過去式,他的婚姻已成定局,也注定他倆不會再有故事。尤其是當她知道胡小芬的存在後,她更是萬念俱灰。
自己失去了瑞安,瑞康,丁曉輝,難道還要失去舒誌麽?他,或許是她此生最後的一個希望。
他的眼睛烏黑閃亮,像兩顆璀璨的黑寶石,配上濃濃的劍眉,挺直的鼻梁,和棱角分明,飽滿的嘴唇,當真是很好看的,他的俊朗帶著野性,一種霸道之氣,和瑞康那種陽光帥氣,丁曉輝那種沉著儒雅的美不一樣,他的長相和個性中都有著不羈,傲慢,不服輸,甚至有些野蠻的特質。
所以他不會像瑞康那樣的耿直理想化,也不會想丁曉輝那樣的溫和世故,如果周瑞康是火山,丁曉輝是和風,那麽孟舒誌就是不折不扣的洪水。
她看著他,心中升起一種希望,眼中燃起一絲期盼,畢竟人對生的渴求,對幸福的渴望是生生不息的,梅若君並不迂腐,她對人生有著積極的向往,遲疑了幾分鍾,她羞澀的,猶豫的,輕柔的說:“等你畢業 ……”
“等我畢業?”他不明白她要說什麽,但是隱約間感到她是想要說一個重要的決定。
若君咬著下唇,嚅囁著,用極為細微的聲音說:“等你畢業,如果倒時你還沒遇到喜歡的姑娘……我,我們……”
“我們怎麽樣?”他急不可耐的追問。
她微微揚起睫毛,支支吾吾的說:“……或許……你可以……”
“可以什麽?你快說,快說。”他的心情就如在等待宣判的囚犯,快要被她急死了。
“……娶我……”她說出這兩個字後,臉上一陣發燒,雙頰泛紅,低下頭去。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了好久,才明白過來,頓時喜出望外的把她板正了,一手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若君,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不要。沒聽到就當我沒說過吧。”她有些後悔,揪著衣角,想收回剛才的話,但是他怎麽會允許她收回,哈哈笑道:“我聽到了,我聽到了。你真的願意嫁給我?”他激動的手臂一圈又把她的纖腰給圈到了懷裏。
她趕緊推開他,解釋道:“不,我說的是兩年後,這兩年內,你要好好念書,積極找合適的喜歡的姑娘。”
他心想,這若君真傻,有了她的這句話,就算塞給他姑娘,他都不會要了,怎麽還會去找,但是為了安撫她的心緒,他連連點頭:“好好好,我答應,我答應,但是你也必須答應我,不許反悔。”
她羞的滿臉通紅的,點點頭“嗯”了一聲,又說道:“如果你有一門考試不及格,這個約定就取消。”
“嗬嗬,這個難不倒我,我這一次的成績全優,你呀,注定要嫁給我的。”
若君被他鬧的頭昏腦漲,雖然她答應了兩年後嫁給他,但是不過是想先緩一緩,讓自己的好好的考慮考慮,兩年,可以改變很多人很多事,或許兩年內他遇到了喜歡的女子,或許兩年內他改變了想法,誰知道呢?
“好了好了,我得趕快下去了,不然陳太太要起疑了。”她轉過身去十指為梳將頭發盤好,插上發簪,剛要起身,又被他拉下。
他才不管什麽陳太太,李太太,他現在快樂的如飛翔在藍天的小鳥,從背後圈住她。
“不過我還是要搬去學校,一方麵,我想這個學期把成績提上去,另一方麵,我在這,肯定會騷擾你。你忍的住,我可忍不住,每天看著你又不能親近你,會憋死我的。所以我還是走吧。”他尷尬卻又甜蜜的笑,在她的耳朵和脖子上親了一下。
若君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麽,無奈又羞澀的笑了笑,想想他搬去學校也好,自己又何嚐不是被他撩撥的幾近瘋狂,今天差一點就越過雷池,下一次還不知道會怎麽樣,他的侵占性和魅惑,讓她無法駕馭,畢竟他已經是個男人,不再是男孩了,保持距離還是有必要的。
點了點頭,她同意他搬去學校住宿,她現在心情就好像大戰過後的戰場,淩亂不堪,她需要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
她走到門口,剛要打開門,他又一把把她圈回來,吻住她,他的氣息像麻醉劑一般又開始麻醉她,她又昏了頭一樣的回吻他,良久,他鬆開她,微笑著深情的說:“若君,我愛你,記住我們的兩年之約。”
頭腦一清醒,她又想抽自己兩巴掌,覺得自己真是沒用。
她有些感動的看著他,輕撫了一下他的臉頰,像逃跑似的,匆匆走下閣樓。
……
躺在床上,看著熟睡中的念安,她忍不住親吻他的小臉,把臉埋在兒子的背上,嗅著他身上香噴噴的味道。
摸著他的小手,她胡思亂想起來,這小小的身軀裏,流淌著的是瑞康的和自己的血液,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和男人親近,她就會對瑞康產生負罪感,好像自己是個偷情的女人……和丁曉輝在一起是這樣,和孟舒誌在一起還是這樣。
好像自己打心底裏就認定了瑞康才是自己的丈夫。可是事實上,他並不是,她必須再一次提醒自己,周瑞康是有婦之夫,他的妻子是程嘉琪,他還有一個新歡叫胡小芬,她們都為他生下了孩子。
自己為什麽就不能接受孟舒誌?就如當年自己始終都無法和丁曉輝完全交心一樣。她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丁曉輝,孟舒誌都是很優秀的男子,自己到底哪根筋不對?非要想著一個有婦之夫......就這樣反反複複的想啊想,不一會兒迷迷糊糊的也就睡著了。
沒過幾天,舒誌便搬去了學校,每個周末回來幫忙,其餘時間都在校園裏學習,兼職,他並不像瑞康那樣喜歡出風頭,朋友滿天下,也不喜歡參加各種社團活動,除了打籃球有幾個球友,他幾乎沒有朋友,唯一和瑞康相同的就是他同樣的很招女孩子喜歡,給他寫情書的姑娘還真不少。隻不過,他心中隻有若君,根本也不理會那些女孩子,收到情書後不過看一眼就直接扔垃圾桶。
小吃店的生意很好,陳太太和若君正商量著再招個幫手,沒想到,翠柳帶了一雙兒女來小吃店吃東西,一聽她們要招人,立刻自告奮勇的加入了進來,若君有了翠柳這個好幫手,如虎添翼,也輕鬆的許多。
三個女人一起,忙忙碌碌,風風火火的,把小吃店越做越興旺了,又過了一陣子,閑在周家的周福,也跑來幫忙,負責采購訂貨,桌椅板凳的修繕,生意更是火紅。
小念安也上小學一年級了,看著他背著小書包走進學校,若君既覺得欣慰又覺得感歎,似乎自己也老了,歲月就在每一個忙碌的晨昏中悄然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