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情注定

挽秦

第70章:我很寵老婆的

書名:一吻情注定 作者:挽秦 字數:14964

許嘉熠趴在台麵抬起頭,臉懵懵地問:“什麽內鬼?”

晏檸談起前天被撞一事:“去銀行業辦業那天,我差點被車撞死,幸好是顧奕南救了我,不然我就一命嗚呼了。”

許嘉熠挺直腰坐起,緊張追問:“是誰幹的?”

晏檸臉色平靜地分析:“從表麵上來看,你的嫌疑最大。”

許嘉熠一驚,難以置信:“你懷疑我?”

晏檸搖頭,“我要是懷疑你,現在就不會跟你說這些了。”

晏檸之所以這般信任許嘉熠,是兩人的感情勝過親生兄妹。有時候從對方的一個眼神裏,就能感受到中間是否有說謊。

顧奕南不了解許嘉熠,覺得他有問題,極度合乎情理,但她跟許嘉熠是一同長大的,對他太了解了。許嘉熠確是愛闖禍,但他對朋友,對親人的仗義,晏檸表示自愧不如。

還記得,她剛接手公司那時,工作強度過高,累到昏倒在公司。

那時候適逢電梯維修,是許嘉熠背著她走了三十層樓梯下到地麵。那時的他還剛去參加了一個摩托車比賽回來,把腳弄傷了,他是強撐著腳疼,咬緊牙關背她下去的。

不說遠的,就說前不久發生的。許嘉熠為了讓她拿下東城項目,不顧一切後果去威脅顧奕南。試問一個可以不計較罪名,寧願去坐牢也要幫助她的人,又怎會做傷害她的事。

晏檸對許嘉熠信得過,歎氣道:“辦公室就那麽幾個人,排除了你跟休假那位,就剩下小張跟錢秘書了。”

兩表兄妹互看了一眼,想要說的話盡在眼神裏,但這事終歸是要弄清楚的,晏檸把話說開來。

“我也不願相信那個內鬼是錢秘書,但你知道我現在最害怕的是什麽嗎?”晏檸說出自己的擔憂,“我就怕自己看走眼,萬一那個人真是錢秘書,而她又懷了你的孩子,我真不會處理了。”

“先不說懷孕的事,我覺得錢秘書不是那樣的人。”一向嬉皮笑臉的許嘉熠,難得有正經的時候。

晏檸一抬下巴,“怎麽說?”

“那天我們在酒店醒來,大家的情緒都很煩躁,但你猜錢秘書在做什麽。”許嘉熠那眼睛炯炯發亮,看著無比堅定,將他所看的事跟她細細道來,“錢秘書在心煩意亂時,還抱著電腦把你要的文件先做好,她說怕自己突然請假,害你今天的工作跟不上。”

錢秘書對晏檸工作上的支持,她平時能目睹。

最初,她剛來公司,對公司業務全不熟悉,做出來的文件根本不過關,錢秘書怕她被其它股東嘲笑,一邊默默給她鼓勵,而另一邊又暗暗加班替她修改。

就因為記得錢秘書的好,她在排除篩選時才會舉棋不定。

但若不是她,又會是誰呢?

朝許嘉熠看去,彼此互看著,幾秒後,兩人又默契地同步出聲:“是小張嗎?”

晏檸抓了抓頭發,小張平常隻負責處理一般文書,對她的行程幾乎不了解。若她們的猜測沒錯,那小張是怎樣獲取到她的行蹤的。

晏檸頭疼,疲倦地將身子靠在大班椅子上,將眼睛閉了起來。

視線變成漆黑一團,她思緒偏亂,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許嘉熠的聲音透過耳膜傳來,“我們也不急著下決定,或許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們看走眼了也不一定,反正現在有了範圍,我們多加觀察,肯定能揪出那個人。”

晏檸聞言又將眼睛張開,許嘉熠坐在她對麵,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又或者,你也可以將我列入懷疑對象,一並觀察得了。”

晏檸慵懶地坐著,“我對你這般信任,你要是真敢背叛我。”她的眼神忽然轉冷,“你就等著我將你閹了吧。”

許嘉熠眼睛微微放大,提醒:“表姐,淡定淡定,記得保持豪門貴婦形象。”

晏檸坐直身體,往桌邊靠過來,手撐在桌麵,托著腦袋看許嘉熠。

許嘉熠被她看得慌,“看我幹嘛?”

晏檸換回了平常聊家常的語氣:“不是我嘮叨你,你什麽時候才能夠長進一點,都多大個人了,整天在公司無所事事,要是錢秘書決定把孩子生下來,你就是當爸的人了,你難道就打算在我身邊當一輩子的跑腿嗎?”

許嘉熠跟她同款姿勢坐著,沉默的不作聲,明顯在回避問題。

晏檸不喜歡他這種態度,在桌下用高跟鞋踢他腿,力度還不小。

一腳踢過去,許嘉熠當即坐正身體,連椅子往後退,不讓她再有機會踢他。

晏檸瞪著他,“我問你話呢,你有沒有聽進去?”

“聽到了。”許嘉熠悶著臉,“等解決了孩子這茬,我會認真考慮的。”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先出去了。”

許嘉熠離開了晏檸的辦公室,一出去就看到錢秘書的電腦還亮著。他心煩地一歎氣,後朝秘書室走回去。

他在那個秘書室有一個正式工位,但他平常很少在那裏待著。

回到秘書室,許嘉熠本是想進去問問在裏頭辦公的小張,看她是否知道錢秘書的住處,可剛來到辦公室門口,就見小張站了起來,在自己的工位拆著快遞。

他插著口袋走進去,“小張。”

他忽然一出聲嚇了小張一跳,她手忙腳亂的將包裹複原,慌慌張張的樣子。

見她這般緊張,許嘉熠八卦起來,“買了什麽好東西呢?”

小張笑著,“沒什麽,就女孩子用的,跟你說了也不懂。”小張說這話時已將那個包裹放到了桌下麵,後問,“有什麽能幫到你的?”

許嘉熠單手摸著脖子走著,站在小張的工位旁,“你知道錢秘書住在哪裏嗎?”

小張搖頭,“我不知道,但你可以問問采購部的秘書小菲,她們兩個是同一時期進公司的,關係比較好。”

許嘉熠點點頭,走回到他自己的位置坐下。

他的工位比小張的要往後一些,剛好跟她成一個對角,能看到小張的辦公位置。

他坐下後,小張便不再拆那個包裹了。

他隱隱覺得小張剛才的神情太心虛,一看就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想起方才晏檸在辦公室跟他聊的事情,他就越發好奇那份包裹裝的是什麽物品。

心思所係,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給晏檸發去短信:“你現在找個理由將小張喊到辦公室,盡量拖她十分鍾。”

晏檸給他回複了一個:“?”

“你別問那麽多了,按我所說的去做,我幫你驗驗她是不是內鬼。”

短信發過去後,小張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起了鈴聲。

她伸出手臂拿起話筒接聽,聽到她說:“好,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小張就從台麵拿來一份藍色的文件夾,腳步匆匆離開了辦公室。

等她走後,許嘉熠相繼站起,走到門口位置。隨著小張的背影看去,見她走進了晏檸的辦公室,他才折返回到小張的工位,把她那個包裹從桌下拿出來。

包裹擺到桌麵,他打開一看,發現是一款女包,從上麵的標誌看,是一個名牌包。拿出手機,對著那個包包拍了幾張照片,順帶把包的編碼也拍了下來。

拍完照片,將那份包裹擺回到桌子下麵,他若無其事地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將電腦打開,搜了搜那款女包。

然而,一搜嚇他一跳,這款包包可不便宜,還是限量版。

記得錢秘書跟他說過,小張的家境並不算富裕,他越想就越覺得小張有問題。

十分鍾後,小張從晏檸的辦公室回來。

許嘉熠已迫不及待的將他所收集的信息要分享給晏檸,便快步離開秘書室。

風風火火的走進晏檸的辦公室,將手機裏的那些的照片調出來,放到桌麵上。

“你快看。”

晏檸低頭看著照片,“你讓我喊小張進辦公室,就是要為了拍這個包嗎?”

許嘉熠頻頻點頭,“她剛才遮遮掩掩的,明顯不想讓我看到這個包,而且,我在網上搜過這款包,網上報價得40萬,小張得工作多少年才能買到,況且這包還有價無市,能買到的人都非富則貴。”

晏檸若有所思起來,這款包確實難買,但僅僅用一個包來定小張的罪,又顯得過於魯莽,她提出了一個疑問:“會不會是有土豪送給她的?”

許嘉熠把手伸過來,手指滑動著手機屏幕,最後停在那張有女包編碼的照片上,“我將編碼拍了下來,你找點關係托人去店裏查查這款包的購買者,看看是誰不一清二楚了嗎?”

晏檸朝他豎起了一個大姆指,拿過手機對著許嘉熠的手機屏幕,將編碼給拍下。

要查到這款包的購買者,走光明正大的途徑肯定不行,最好的就是從櫃姐入手。

這個品牌向來都是天價,而且主打的都是貴婦級,晏檸以前覺得它又貴又成熟,幾乎都不怎麽去那家品牌買東西,也沒有跟這家店的櫃姐有多熟。

晏檸找到了自己的好姐妹,在聊天軟件上問她:“你跟X家奢侈品店的櫃姐認識嗎?”

好友損她:“小晏晏,你剛剛宣布婚訊就開始進軍貴婦行列了嗎?”

晏檸握著手機,鬱悶地敲著鍵盤回複:“都說到哪跟哪了,我隻是想跟那邊櫃姐了解點事情。”

好友回複了一個大笑的卡通表情,寫道:“拿你老公的卡去買買買,把她一家店的商品全買下來,櫃姐會當你是祖宗那樣供著。”

晏檸回:“那等到還賬單的時候,我有可能會多收到一張離婚協議書。”

……

下午,晏檸外出談項目去了。

許嘉熠一心要在辦公室裏等錢秘書,而小張的身份又尚未明朗,晏檸斟酌過後,選擇了獨自外出。

在客戶公司一待就是半天,離開時已是下班時間。

將手機拿出來,屏幕上躺著三個來自顧奕南的未接電話。

晏檸一扶額頭,心想完了。剛才跟客戶談事情,她將手機調了靜音,後來忙著忙著又忘記了顧奕南要來接她下班的事。

如今這個點,猜顧奕南已經來到她公司這邊了。

晏檸按下回撥鍵,待電話一通,先是聲線撩人地喊:“老公。”免得讓顧奕南有機會發火,她連忙接上三字,“求原諒。”

顧奕南沉沉道:“等了你大半個小時了,下來吧。”

晏檸心一顫,小聲問:“如果我告訴你我沒在公司,你會不會生氣?”

“我的存在感這麽低嗎?沒在公司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顧奕南聲線平穩,聽不出怒火,但事實上是否生氣,晏檸拿不準。

她忐忑地放柔聲音解釋:“活了二十幾年,第一回當別人的妻子,又第一回被老公接下班,一時沒適應忘記了,應該也值得被原諒一次是吧?”

晏檸示好著,顧奕南那端一貫地模棱兩可的話風:“如果輕易原諒的話,我怕你會記不住。”

晏檸僵笑,“那你想怎樣呢?”

“你人在哪裏?”顧奕南問。

晏檸站在路邊,抬頭望了望不遠外的路牌,報了路名。

顧奕南聽完就說:“今晚不回家了,去上回那個房間,我幫你好好的長長記性。”

晏檸站在路邊,微風將她頭發吹動,心跳在猛烈加速。

顧奕南提醒:“記得來啊!”

她穩下心來,輕“嗯”了聲。

掛了電話,她抬手攔了輛計程車,往酒店而去。

抵達目的地時,晏檸輕車駕熟地去到了那間套房。

快走到門口處,沈助理剛從房間裏出來。

兩人微微一笑當作問好。

見門板還沒有合上,晏檸小跑過去,順利溜進了房裏。

往裏一進去,就見顧奕南坐在吧台喝著紅酒。

朝他看去,他領口處解開兩粒扣子,脖子上的領帶鬆鬆垮垮,秀色可餐中又帶著一股不羈感。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起酒杯,他抬至唇邊,薄唇抿過一口酒,緩慢地將酒咽下。

他保持著喝酒動作,抬著眼角默不作聲地看她,那一臉的老謀深算,隱隱傳達著一種叫“秋後算賬”的信號。

衝他拋了個媚眼,晏檸轉身把門帶上,後單手撐著玄關櫃,將腿微微抬高,用撩人的姿勢把高跟鞋脫掉。

光著腳丫朝他走去,顧奕南還坐在吧椅上,身體小幅度的隨著椅子微微轉動著,他手肘撐在吧台上,手掌托著側臉,視線隨著她的行動軌跡而移動。

見他看得目不轉睛,晏檸故意抬手一撩秀發,解開正裝的外套扣子,將外套脫下丟在了吧台上方。

走到他坐著的身後,晏檸俯身下來,張開手臂摟住他精壯的腰肢,下巴擱在他的肩上,她親昵地喚:“老公。”

顧奕南任由著她抱著,偏頭用餘光看她,“現在才來嘴甜,已經晚了。”

“誰說的。”晏檸將手臂摟緊些,湊近他耳朵說,“我老公最大度了,才不會小肚雞腸的為了這種小事跟我生氣。”

笑容裏盡是討好,顧奕南坐直身體,晏檸俯身站著,下巴被迫往上抬了抬。

見他有站起的征兆,晏檸鬆開了手,站在他的身後等他下一步的安排。

可顧奕南並未從椅子起來,隻是將椅子一轉,背部靠在吧台,抬起一條手臂,拉住了她的左手。

輕輕往前一拽,她就被拉了過去,他叉開腿而坐,她跌至他腿上坐著。

顧奕南單手摟緊她,這回換他將下巴支在她的肩上。

灼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如同撓癢癢,惹得晏檸想要逃。奈何一條強有力的手臂,緊緊箍著她,讓她被迫的待在原地。

“你今天噴的是什麽香水?好香啊。”顧奕南忽然出聲,還跟緝毒犬似的往她脖子上湊,想要多嗅幾下。

晏檸發揮著自己的幽默因子,“我噴的是殺蟲水。”

顧奕南失笑,“那怎麽沒將我身上的蟲子殺掉。”

晏檸的耳朵秒變燙,結婚之後的顧奕南,她當真是惹不起。

到底坊間是如何流傳出他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錯誤資訊,才僅是相處了兩天,他已經慢慢暴露了男人的天性。

去他的什麽優雅溫潤,他其實是靠著一張羊皮將自己藏得好而已。

還是喝口酒壓壓驚吧,不然真不知如何跟他較量下去。

晏檸掙紮著要起來,嘴裏嚷嚷:“我想要喝酒。”

顧奕南抱緊不讓她站起,後將坐著的椅子一轉,兩人隨椅子轉動,麵向回吧台。

晏檸將雙手遞過去,想要端起酒杯,然而,顧奕南的大掌卻搶先一步捂住了杯口,打住了她想要喝酒的念頭。

晏檸悶悶地收回手,嘟起嘴唇,小不滿的看著他。顧奕南那一臉得意就是在無聲告訴她:想喝酒,沒門。

她抗議道:“你也管得太死了,結婚之後,就連一口酒都不能喝嗎?”

顧奕南暢懷一笑,“我很寵老婆的,既然你想喝,那今晚就準你喝個痛快。”

那隻捂著酒杯的手,將酒杯沿著桌麵拖近吧台邊緣,他的手掌往下一挪,端起酒杯,大口喝了一口,但沒咽下。

將杯子放下後,他伸手過來抬起她下巴,把嘴裏的酒渡給她。

酒香溢在空氣裏,把她熏得頭昏腦脹。

把酒渡完,顧奕南心情大好地開聲:“結婚之後,酒是要這樣喝的。”他一臉無辜地眨著眼睛,“夠了嗎,還要不要再喝?”

晏檸望向他,沒來由覺得顧奕南身後突然長出了一條大尾巴,而那條尾巴還在左右擺著,似在跟她耀舞揚威。

她抬手推他胸膛,舌頭打結:“不喝了,不喝了。”

顧奕南笑得迷人,偏又壞心地捉弄她:“你又不老實了,明明就想喝,來,我們繼續。”

……

這邊美酒佳人,許嘉熠那邊卻是愁腸百結。

他坐在酒吧裏喝著悶酒,一杯接一杯。

掌中的手機重複的做著發短信的動作,短信的內容均是一樣的:“回複我電話。”

已數不清這是他第幾條發給錢秘書的短信了,但全都沒有得到回音。

錢秘書離開之後,許嘉熠曾問過其它同事,也查過公司的員工通訊錄,但得到的消息都是過時的,都不是錢秘書現時的住處。

白天那會兒,晏檸問他有沒有做好當父親的準備。

坦白說,他沒有。

他在腦海模擬過自己變身奶爸的那一刻,心底隻有滿滿的恐懼。可是,他骨子裏又有著男人的擔當,沒辦法當甩手掌櫃,讓錢秘書獨自去麵對這件事。

無論錢秘書的選擇如何,他都想陪著她盡好一個男人該盡的責任。

知道錢秘書回複短信的可能不大,但他並未放棄過,繼續給她發短信。

除了發短信外,他已別無選擇了。錢秘書把他拉進了黑名單,他的電話無法聯係她。

他試過換號碼打給她,可她就跟有預知能力一樣,一一全都拉黑。

短信繼續發著,手上的動作已經變成機械工作。

就在他覺得希望渺茫時,錢秘書的電話卻忽然打了過來。

許嘉熠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他顫抖著握著手機,確認手機屏幕的電話號碼是錢秘書後,連忙按下接通鍵。

他急聲問:“你到底在哪裏?”

錢秘書聲線很平靜:“我很好,我們見一麵吧!”

許嘉熠早就想見她了,脫口說:“好。”

“我把地址發給你,你按照地址來找我。”

不再讓他有任何說話的機會,錢秘書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過了幾秒後,手機傳來震動,錢秘書的短信發了過來。

看著上方的地址,許嘉熠皺起了眉頭,但一想到她腹中的孩子,他還是動身離開了酒吧。

……

另一廂。

顧奕南用他的方式,強迫晏檸消滅了一杯酒。

晏檸像隻小貓那樣依偎著他,聲線懶惰:“你今天怎麽不打桌球了?”

顧奕南將酒杯放回台麵,沉聲應:“現在就去。”

晏檸心想這回終於可以脫身了,豈料,顧奕南下一秒卻是一個公主抱將她橫抱起。

長腿往樓梯而上,去的不是娛樂室,而是樓上的房間。

晏檸疑惑地看著他的俊臉,漸漸反應過來,羞得將臉埋在他懷裏。

抵達二層,推門進去,房內布置奢華,白色宮廷床幔勾掛在床柱上。

一室昏黃的光線,令人情意湧動。

顧奕南步步入內,將她輕放在潔白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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