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封密信,讓唐北一知道了唐高湛先後從王五郎的手中,跑到了流雲劍莊的手中。liudianxing.com
流雲劍莊提出了一個提議,讓唐北一聯合一起,對付靖海幫。
這既是威脅,又算是一種交易。
但是唐北一不願意接受。
他向來不受威脅,自然也就不會同意這種事情。
不過,唐北一不是那麽輕易被人威脅,所有的威脅都會被他一一排除。
唐北一的選擇,是出動一隻隊伍,將唐高湛“救”出來。
若說無情之人,必有有情之處。
全都因為,他自譽為雲夢唐門的門主,要在天下立威之人。
卻失在了這個之上。
不過,他的選擇,卻跟一般之人,完全不同。
“救”某種意義之上,也是讓他這個聲色犬馬的兒子,得到解脫。
雖然他從來都不會理會,這個兒子究竟為何會一直沉醉於聲色犬馬之中。
羅嵐和往日一樣,在營地之中,調製那些致命的毒藥,呂廣死後,營地附近的防衛工作,就交到了羅嵐之手。
她做的比呂廣更為徹底,毒藥的藥性和劑量,比之前更為激烈。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呂廣之死,機關防衛的難度比之前更大,所以才不得不借助更加難以控製的毒藥來進行。
她接到了唐北一的密令,甚至連裴剛都不知曉。
羅嵐看著唐北一的密令,悄悄的將密令焚毀,因為這件事,唐北一隻要她一人去做。
她雖然對這個命令有諸多的異議,但是並沒有反對的神色。
唐北一的要求竟然是:“無論何種方法,若是無法救出,就不動聲色的將那個不孝子,送歸黃土!”
這件事,羅嵐來做,再適合不過,隻有羅嵐精通不動聲色殺人的方法,這正是唐門毒藥的威力。
“世上沒有無色無味無形的毒藥,但是卻有殺人無形的方法!”
羅嵐獨自一人走出了營地,沒有對任何人提起,卻唯獨被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米傑所知道。
米傑跟在她身邊治傷,由羅嵐的藥力,多少也恢複的飛快。
對羅嵐的動向,多少也算了解。
羅嵐的動向,自然也就傳到高連城的耳朵之中。
“羅嵐不知何故,獨自一人走出營地,動向不明!”
這正是高連城想要的效果,幾乎和他之前的預計一致。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唐北一的兒子,然後想盡辦法送給了王五郎。
但是王五郎把這燙手山芋丟給了流雲劍莊,多少讓他有些意外,他原本的計劃,是以流雲劍莊為主,靖海幫為輔。
這樣一來,他還有第二步的計劃,雖然有些曲折,但是多少還是按照這樣的計劃在走。
高連城仍舊閉門不出,不過他的毒計,也隨著又一封信,送到了流雲劍莊的手中。
而此時的飛火,幾乎每日都去鐵匠鋪,打聽衛衍的下落。
畢竟衛衍如果在的話,幾乎可以多學一些的劍術。
但是十分可惜,衛衍每次都用各種的借口來避開他的求見。
飛火誤以為,鍥而不舍就能讓衛衍再次來教他,不過似乎沒有那麽容易。
高連城在飛火眼皮底下,秘密的操縱了一切。
這也是高連城的能力之一,能夠自由的操縱各方的勢力,這一點就比飛火孤軍奮戰要來的厲害的多。
羅嵐獨自一人來到江都北驛,獨自打聽那流雲劍莊的狀況,這一點,她做的細心而大膽。
唐北一基於他的信任,而選擇不那麽感情用事的羅嵐。
若是裴剛,接到了這樣的命令,恐怕會選擇救下唐高湛,而不是動手將其殺掉。
這許多時候,都是裴剛的弱點之一。
隻要有了一絲希望,裴剛就會放手去做。
而不是像羅嵐,隻選擇最正確的方式。
而殺掉唐高湛,是唐北一的選擇,也就是“最正確”的方式之一。
“如果我落到敵人的手中,想必門主也會是這樣的選擇吧!”
羅嵐並不在乎,雲夢唐門的勝利,其實跟她沒有太多的關聯,她之所以入唐門,也是因為裴剛兩兄弟的緣故。
可以說,她的選擇,並不在乎自己。
而現在,她的選擇,是為了不讓裴剛有了感情用事的機會。
江都北驛流雲劍莊的營地雖然被靖海幫焚毀,但是仍然設置了一處前哨。
羅嵐很輕易的摸到了暗哨之中,那是設置在一個小茶館之內的,隻有三名弟子駐守的地方。
她下手很快,茶館之內的幾人,自然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她並沒有下殺手,隻是用了毒功,迷暈了其中的兩人,然後隻手控製了其中的一人。
“聽說,你們流雲劍莊,最近抓了一個人,那個人現在在哪裏?”
於是羅嵐輕易的得到了唐高湛的位置。
不過這一切,來的太過容易,因為被她控製的弟子,沒有絲毫猶豫的就說出了一切。
因為流雲劍莊所在的小村子,不利於防守,所以唐高湛,就被囚禁於這江都北驛,東麵的一座倉庫之中。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將唐高湛囚禁於此,自然是一個比較穩妥的選擇。
羅嵐對於這些,自然是有疑心的,但是她還是沒有放棄這樣的機會。
江都北驛的東側,事另外一個大型的倉庫區,但是和西邊不同,基本是官方的一些倉庫較多,所以流雲劍莊並沒有辦法將這東側的倉庫也用來做成營地。
但是取用其中一個倉庫,卻是可以用來作為囚禁唐高湛的地方。
羅嵐飛火靈活的接近了倉庫附近,她做事較為穩妥,確定了位置之後,並沒有馬上動手,而是等到了夜間,倉庫區之內,幾乎沒有什麽人煙的後半夜。
從配置來看,確實有著幾個輪班的弟子,在倉庫附近巡守,幾乎可以確定,就是囚禁唐高湛的位置所在。
羅嵐下定了心神,整理好了自己身上的毒囊,然後縱身從房頂之上躍下,“啟成啊啟成,這可怪不得我,隻是門主心思,常人不能斷言,隻好請你,為了門主的大道,鋪好道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