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們兩個人,就算我把你吃了,也不會有人看到。”傑弗遜話裏帶著笑聲。
李玲也笑了:“你還會吃人嗎?哈哈,你真逗。”
“你真是可愛的小東西。”傑弗遜的手已經勾到了李玲的肩膀上。她的身體抖了一下,覺得一股強勁的冷意正在侵襲她的神經。
李玲試著扭動肩膀,想把傑弗遜的手移下來。可是傑弗遜反而因為她的這個動作而抓住了她的肩膀。
“我想我們還是回去吧。”李玲小聲的建yì,“這兒實在太黑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別擔心,小東西。”傑弗遜稱呼李玲為小東西,這個稱呼讓她覺得很不安。
“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傑弗遜的聲音就像冰冷的水,冒著詭異的寒霧在昏暗的夜裏滌蕩。
他的手正在慢慢收攏,李玲就隨著他的手臂而慢慢靠向他的身體。
“別這樣,我想我應該回去了。”李玲用手撥開傑弗遜的手。
傑弗遜卻一把將她逼到了圍著河道的水泥欄杆上。他冰涼的手指掠過李玲的臉頰,然後滑到她細長的脖子上,又將她微微卷曲的長發別到她耳朵後麵。
“你的脖子真美。”傑弗遜像是在說著溫柔的情話,可李玲卻冷得渾身微微打顫。
他呼著冰涼的氣息慢慢將嘴唇貼到李玲的臉上。
“放開我。”李玲用力推他,試圖掙脫他。可是傑弗遜太強壯了。他將自己的整個身體都壓在李玲的身上。而李玲的身後則是堅硬的水泥柱子與河流。
她搖晃著腦袋,傑弗遜的嘴巴就順勢滑到了她的脖子上。
掙紮無效之時,李玲看到了一個身影正在以風的速度朝他們奔來,真是不可思議。
影子一把抓住了傑弗遜的肩膀,然後憤怒的張開嘴巴,一口咬在了傑弗遜的肩膀上。
傑弗遜痛苦的叫了一聲,轉身之後一腳就將那個人影踢飛出去。
那個人影撞在一棵樹幹上,許多葉子紛紛被震落下來。
李玲驚恐的看著這一qiē,雙手緊緊抓住身後的欄杆。在昏暗的光線下,她看清那個咬傷傑弗遜的人影是誰了。
那是譚宇!一個她從未見識過的譚宇。他的身體比平常要強壯許多,他的肌肉就像氣球一樣鼓起來。他的身上冒著憤怒的熱氣,像嫋嫋炊煙從他的衣服裏透出來,然後緩緩升起。
他俊美的臉頰雖然依舊保持原形,可他的眼睛卻充滿了殺氣。甚至是,他的眼睛正發出幽暗的綠光。
“該死。”傑弗遜咒罵的看著譚宇,身體的痛感讓他不敢太靠近,“你又是個什麽東西?”
他的聲音充滿了厭惡,臉上的痛苦說明他的傷勢很嚴zhòng。
譚宇不回話,隻是用手支撐著地麵,然後昂起頭來嘶叫一聲。
傑弗遜應該是意識到了什麽。他驚恐的退後幾步,身體如同受到重擊一般顫抖不止。
譚宇往前伸了一下身體,衝著傑弗遜又吼叫一聲。傑弗遜這才憤憤的離開。
他在眨眼間就消失了。
“譚宇。”李玲看到傑弗遜消失的方向,然後鬆開自己的手,走出來幾步。
譚宇的怒氣已經慢慢消退,他又恢fù了原先的樣子。是的,他依舊是個俊美的男孩。
他靠著樹根坐下,喘著粗氣,渾身無力。也許是剛剛的撞擊讓他受了重傷。
李玲蹲在他的身前,心疼的望著他:“你還好嗎?”
他緊咬著嘴唇,點點頭。
“要不要去醫院?你的臉色很慘白。”李玲問他。
他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他的臉色的確很白,白的有些嚇人。即使是在這樣昏暗的燈光之下。他的皮膚仍舊像是發光的牆麵一樣,透著毫無生機的白。
有那麽一會兒李玲以為他可能快不行了,她美麗的眼睛開始凝聚淚水。
“我沒事。”譚宇很虛弱的安慰她。
“真的沒事嗎?”,她真後悔自己跟傑弗遜出來。她應該乖乖呆在酒店裏,或者是乖乖的回家去睡覺,而不是幻想什麽羅曼蒂。
“真的沒事。”譚宇刻意將聲音提高一些,好讓李玲相信他確實沒有事情。即使他現在感覺確實很糟糕,可他不希望李玲擔驚受怕。
可是,有些東西是控zhì不住的。
南月與李世民在辦公室焦急的等待著。
突然,電話響了,是李玲打來的。
南月接過電話,按了免提。
“南月,快來濱江路這兒。”她的聲音很驚恐,與李來東夫婦被殺害那夜多少有些相似。
南月試著開口跟她說話,因為傑弗遜之前給她下了命令,命令她不許跟李玲說話的。可是,她發現傑弗遜的命令已經失效。因為她成功的與李玲交談了。
“發生什麽事情了?”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僅僅是她,就連李世民都驚訝不已。
“譚宇出事了,在濱江路,快點過來。”李玲已經哭了起來。
南月與李世民衝出了辦公室。他們做到了。他們輕yì的離開了辦公室,而不再受到傑弗遜的命令操控。
這很奇怪。沒錯,這太奇怪了。為什麽傑弗遜的命令會失效?
兩人都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快速的走入停車場,然後離開了酒店。
清冷的街道沒有阻礙他們的速度,幾乎隻是用了正常速度的一半時間,他們就來到了濱江路。並且很快就找到了李玲。
但是,眼前的一幕讓他們驚呆了。
李玲見到兩人十分激動,她衝過來慌亂的拉起南月的手,指著昏暗的夜色用哭腔說道:“南月,南月,你快你看,譚宇他、他好像快不行了。”
恐懼穿過她的眼睛直直落在南月的臉上。這是一張無比震驚的臉。
南月和李世民都下意識的退後兩步。李玲懵了。
“快救救他。”李玲哭著哀求,“快送他去醫院。”
“我們無能無力。”李世民強迫自己鎮定,但是他的眼睛卻透著殺戮,比南月更深的殺戮。他強迫自己鎮定,然而記憶中的恐懼與憤怒讓他無法鎮定。他的拳頭緊握,目光直直射在前方的昏暗夜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