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李世民堅持說,“正因你們為人民服務,所以這點心意你們是無論如何也要收下。”
他直接把錢塞進了楊飛鵬的口袋裏。
楊飛鵬假意要把錢再掏出來,可李世民拉住他的手,不讓他這麽做。
“哎呀,你看你。”楊飛鵬十分‘為難’的說,“整這些幹什麽?事情也已經明了了,既然這樣我們就不打擾了。”
他朝其他人揮了一下手,他門立即起身離開。
“那就不送你們了。”李世民微笑著目送楊飛鵬離去。
“不送不送。”楊飛鵬已經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雜亂的腳步聲慢慢遠離那扇門,然後電梯上升,下降。
“你為什麽要給他們錢?”南月不高興的將手裏揉成一團的紙巾直接扔到了沙發前的玻璃桌上。
李世民不回答她,隻是坐回了辦公桌後麵的椅子。
“我問你話呢。”南月從沙發站起來,生氣的走到辦公桌前,雙眼幾乎噴火般的看著李世民。
她十分不解,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李世民現在怎麽會變得這樣世故?當初兩人初見之時,他雖然已經將近四十歲,但他身上的英氣可以說是天下無雙。再想想他剛剛那副點頭哈腰的樣子,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世道已經變了。”李世民疲憊的靠在椅背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閉著眼睛有氣無力的說,“現在已經不是唐朝了,為什麽你就不能收斂一下自己的殘忍呢?”
殘忍?南月愣了一下。
“我殘忍?哈哈哈!”南月大笑,然後十分堅定的說,“我不懂什麽叫世道,也不懂什麽叫殘忍,我隻知道人不犯我,我不殺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
“你流浪這麽久,就學到了這些而已嗎?”李世民依舊閉著眼睛。
“我還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呢。”南月的口氣變得有些諷刺,“想想637年,你的殺戮好像不比我少吧。”
李世民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慍怒的問道:“為什麽還要提這些?”
“為什麽不能提?”南月反問他。
空氣一下子凝固,兩人隻是互相盯著,不再說話。
“叮咚!”辦公室的門鈴適時響起,打破了死寂,但誰也沒有去開門的意思。
“叮咚!”又響了一次。
南月蹬著高跟鞋走去開門,看到的居然是秦衛。
“我打擾你們了嗎?”他站在門口,身上穿著南月給他買的衣服,十分清秀俊美。他昨晚一定是睡得十分的舒適,因為他今天的氣色看起來比昨天好了許多。
“沒有。”南月差點被他的美色迷倒,幸虧他脈搏跳動的聲音提醒她要回答問題。
“在八點酒吧停車場裏死掉的人是不是就是昨天偷我東西的人?”秦衛問。
“沒錯,正是!”南月肯定的回答。
“進來坐吧。”李世民走到門口,非常有禮貌的邀請秦衛進來。
“對對對,我都忘jì請你進來了,咱們居然在門口傻站了這麽久。”南月尷尬的說。
其實沒有很久。
秦衛在正對著西邊窗戶的沙發上坐下,南月也跟著坐下。李世民在詢問之後給他衝了一杯咖啡,然後又給南月倒了一杯紅酒,再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等這些都忙完了,他才與秦衛麵對麵的坐下。
“還不知道怎麽稱呼您呢。”秦衛開了口,這個‘您’字聽起來好像李世民已經很老了似的。
“我姓李,喊哦老李就好了。”李世民不想跟人解釋自己為什麽叫李世民,所以他通常不喜歡全名告知,這種虧早在多年前他就吃過了。
一般人聽到他叫李世民之後都會覺得十分的怪異,然後就會對他進行追問,甚至問到他的父母給他起這個與唐太宗一樣的名字究竟是什麽用意。
“我叫秦衛。”秦衛自我介紹,他的聲音十分的柔軟,盡管略顯生澀,但是一樣迷人。
南月一直保持著微笑的狀態,上半身還盡量往前麵傾倒。因為這樣看起來,她的胸部會更加的飽滿。
“剛剛我去房間找你,打掃衛生的阿姨說你走了。”南月拿起麵前的紅酒,小嘬了一口。
“我看到新聞就趕緊去了一趟八點酒吧。”秦衛嚴sù的回答。
“更何況我還沒有還你的人情呢。”他微微一笑接著說,“我想我還會在這兒逗留得久一點。”
“真的嗎?”南月十分驚喜。
“當然是真的。”李世民見自己都插不上話,趕緊搶了秦衛的話說,“早上的時候我還看到他在前台續房了呢。”
如此說來,南月還是有機會證明自己的魅力的。
“我聽說那些人是被狼狗咬死的。”秦衛突然換了話題,一張嚴峻且篤定的麵容掛在臉上。
“好像新聞是這樣說的。”南月說。
“可我覺得有點奇怪。”秦衛表示異議。
“為什麽?”南月和李世民幾乎異口同聲!
兩人悄悄望了一眼彼此。
“據我所知,如果是狼狗的話,它們就不單單是把人咬死那麽簡單了,一定還會把肉給吃了,至少也會將屍體咬個稀巴爛。可我去了現場,我看到躺在地上的屍體除了脖子的大動脈被咬破之外,其他地方幾乎沒有什麽傷口。”
秦衛低頭看了一下手裏的咖啡,昏暗的顏色讓他有些難以下口。因為他想到了八點酒吧停車場的幾個血泊,那真是觸目驚心啊。
南月和李世民雪白的臉已經變得有些僵硬。
“你把這話告sù警察了嗎?”南月不再花癡,小心翼翼的問他。
秦衛搖了搖頭:“我隻是一個小人物,他們未必會聽我的。現在以狼狗為凶手來定案的話,他們的工作會變得簡單輕鬆。可如果凶手不是狼狗的話,那他們就得花費不少精力去尋找真相。警察又不傻,何必惹多是非。”
他就像是早已經看破這個世間的一qiē黑暗一樣,說出來的話也格外釋然。他應該不喜歡和警察打交道,也許他痛恨警察。
這讓南月鬆了一口氣,她並不是害怕警察會對她怎樣,隻是她暫時還不想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