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迅速往客房‘走去’。她緊張的來到房間門口,看到門口的顯示器是暗的。這就說明房間裏麵或許已經沒有人了。
她非常失望,就像是錯失很重要的東西一樣。可心存幻想的她還是舉起手來,然後‘噠噠噠’的敲著房門。
優質木板發出的聲音十分清脆,與一般的壓縮板不同。那聲音在這個安靜的走廊裏顯得有些空幽。
南月低頭等待這扇門被打開,但是,她隻等來了清潔阿姨的問候。
“這個房間的人走了嗎?”南月沮喪的問正推著清潔車從走廊路過的清潔阿姨。
“我好像有看到他下樓了。”四十多歲的清潔阿姨告sù南月。
這時,南月的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李世民打來的。
“幹嘛?”南月不痛快的問。
“你快到辦公室來,警察來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李世民故意咬字有力的聲音。
南月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寬敞的辦公室裏已經坐著近十來個人。他們穿著統一的警服,紛紛看向這個傳說中最美豔的女子。其中唯一一個站立的警官已經四十多歲。這個滿臉精瘦的男人用敵對的眼神看著南月。
“你就是南月?”他的聲音有些尖細,不知道是故意裝出來的還是本來就這樣。總之,這個聲音聽起來讓人感覺十分不舒服。
他盯著南月的時候,那張凹凸不平的臉在細微的抽動。
“沒錯,我就是。”南月挺胸抬頭,毫不畏懼。自從阿羅本教會她如何瞬間移動之後,她還真沒有怕過呢。因為即使敵不過,但是跑得過。
“昨天晚上你在哪兒?”男子轉身走了幾步,背對著南月,似乎在查看坐在沙發上的幾人是否有做筆錄和音錄。
南月盯著他的背影走神了一會兒,想到這個人之所以會用那種眼神看她,原因絕對隻有一個:這個男子正是燕子口中的舅舅。
既然他們已經找到了南月,如果南月說自己昨天沒有見過燕子她們的話就等於是撒謊了。南月可不能犯這樣愚蠢的錯誤。
“我昨晚在八點酒吧和燕子她們喝了幾杯。”南月說,“可是沒想到,那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
說完,她的神情立即變得有些沉痛。所有人都看著她。
“然後呢?”那位警官問道。
“然後我就先走了,本來我說要送他們回去的,可我的車子太小,而且他們還想再玩一會兒,所以他們送我到停車場之後,我就自己走了。”冰冷的眼淚從南月的眼眶之中滿溢而出。這種想哭就哭的本領早已經被她融會貫通,隨時可用。
李世民趕緊從辦公桌上的一個抽紙盒裏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南月。
“可我聽酒吧的人說,燕子她們在你喝酒的杯子裏提前下了藥,為什麽你喝了之後會什麽事情也沒有?還安然無恙的離開了?”男子背著手,以一副審判官的姿態看著南月。
“什麽?她們在我的酒裏下了藥?”南月‘驚訝不已’,“您是燕子的舅舅對嗎?我聽她說起過您。那天她在我們酒店偷了一個客人的錢包和手機,我要她物歸原主的時候,她就說自己有個了不起的舅舅在公安局上班,應該就是您吧!”
男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這個女人是要幹什麽?居然敢在這個時候提起這種事情來。天呐,那兒可在做著筆錄音錄呢。
“我、我是、我是燕子的舅舅沒有錯。”男子惡狠狠的瞪著南月,“但我今天來找你是公辦,不是為了私事。”
他的聲音有些發抖,想必在錄音筆裏會十分明顯吧。他的額頭滲出了細細的汗水。他一定沒有想到自己那個傻侄女竟會會在死之前還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她死了您一定非常難過吧!”南月悲痛的說,“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得這樣突然。”
她的淚水源源不斷的往下流,這讓她感到十分難受。因為那涼颼颼的淚水泡著她的眼珠。不過,能‘有幸’見識燕子的舅舅,對她來說還是挺不錯的。
在岸良鎮,黑暗與光明是並存的。好人很多,但是壞人也不少。許多身居要職的人都聲名狼藉,而許多默默無聞的人卻經常見義勇為。
比如說燕子的舅舅,他叫楊飛鵬,喜歡玩弄權術。盡管他耍盡心機,但是卻不能扶搖直上。這得歸功於另外一些不怕得罪人的好人了。
他的個子不矮,但是並不強壯,就像曆史上的每一個奸佞之臣一樣,他長得瘦弱,而且其貌不揚。
“你把昨天晚上在酒吧的事情具體說一下。”楊飛鵬說。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心中的正義感讓南月對這個大隊長有些不屑,她雖然不想惹禍上身,但是也不想對這些人一副俯首稱臣的樣子。
“讓你說你就趕緊說吧。”李世民走到南月的身旁,然後笑嗬嗬的看著楊飛鵬說,“您別介意,她就是這樣的人。”
堂堂李世民居然跟一個猥瑣的小人物這樣諂笑,如果在曆史書上出現這一幕的話那還得了?
南月看了看自己的‘師弟’,然後將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總之,她的的確確見到了燕子她們,但是她先行離去了。酒吧裏的人可以作證。
而且她還是一個人赴會的。
“法醫不是已經鑒定了確實是被狼狗咬死嗎?”李世民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了一遝紅色的鈔票。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遝鈔票。
“今天就到這裏吧。”楊飛鵬趕緊對其他人使了個眼色!做著筆錄和音錄的小夥子立即心領神會的將自己手上的道具關閉。
李世民笑嗬嗬的來到楊飛鵬麵前:“今天真是麻煩你們了,這麽熱的天還親自過來,本該是我們主動去找你們提供線索才對,這點小錢就給大家拿去喝點冰飲吧。”
“這怎麽能行呢?”楊飛鵬一臉嚴sù的推著李世民的手,“我們可是為人民服務的,這件事情關乎人命,我們當然應該要來了。快把這錢收回去,你這樣多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