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戰船甲板上,一群渾身染血的強壯漢子。
腰纏黃帶的親傳弟子站在高高的船樓上,點指張東明,“那個弟子報上名來。”
英注正在和張東明嘟囔著,敵人到是砍殺了,卻沒有來得及打掃戰場,這就和搶劫一樣,都埋伏好了,誰知道來的卻是熟人,努力了半天沒收獲啊!
看到船樓上的親傳弟子戟指點來,排開眾人往前走了一步,大聲喊道:“我叫英注!錘煉閣連過兩關!”
那親傳弟子楞了一下,這個大漢雖然勇猛,卻遠不及那個身材瘦小一些的,不過很快笑道:“好,果然是一條真漢子。”再次指向張東明說道:“我見你作戰勇猛,殺敵無數,也一並報上名來!”
“屬下張東明!”張東明走到英注身邊與他並立。
“好,好,都是我俞家的好男兒!真乃虎賁熊羆之士也。”那俞家親傳弟子高高在上,感慨良久又說道:“準你二人統製三十名黑帶弟子,一千名紅帶弟子,組建虎賁、熊羆兩營,為我左右兩軍,待到上岸後紅帶弟子立刻補齊,位同白帶弟子,列入我俞家內門。”
“謝主家!”英注大叫,單膝跪地笑容滿麵。
“屬下願為俞家殺敵滅國!”張東明依舊淡淡的表情,給人非常文弱的樣子。
“好!好!好!”親傳黃帶弟子連聲叫好,伸手摘下腰間佩刀說道:“張東明我見你殺敵一往無前,罕有一合之敵,此刀名為血誓,刀長三尺三寸,寬三寸三分,鋒利無比,乃是家主所賜,雖然算不上名貴,卻是俞家嫡子嫡孫的製式佩刀,此刀所指便是我俞家全體所向,今日將此刀贈予你,望你在戰陣之上殺敵立功,為我俞家開疆擴土。”說罷,將佩刀連同刀鞘一起拋向張東明。
張東明伸手接刀,雙手一沉,這把佩刀竟然異常沉重,21點的力量握在手中都有些壓手,從鞘中抽出半刀,隻見刀光冷冽寒氣逼人,卻是一把罕見的好刀。
“多謝,此刀必然痛飲敵人頸頭血!”
那親傳弟子見張東明一直冷冷淡淡,對於這樣的弟子不能上趕著招攬,轉身麵對所有黑帶弟子說道:“三千年前,羥勒帝國勾結奸佞,將我俞家趕到大海孤島,今日我家老祖歸來,我俞家要奪回所有,諸位皆是我俞家選拔的好男兒,望大家今後同心一戰,有功則賞有過則罰,現在羥勒帝國的水軍就在前麵,今日要讓他們來的回不得――出擊!”
“出擊!出擊!出擊!”群情洶湧,一片山呼海嘯,俞家戰船向著逃逸的羥勒戰船迅猛的追擊而去。
羥勒帝國留下阻敵的三艘戰船,不過是擦身而過的時間,其中一艘戰船便被全滅,俞家戰船強悍的戰力,即便是對上他們十幾艘戰船也有一戰之力,隻所以逃跑不過是為了拖住他們等待俞家的其餘戰船,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兩艘戰船茫然的停在海麵上打轉,往前是數艘增援的俞家戰船,向後是剛剛殲滅了一艘羥勒帝國戰船一身血氣滿是黑帶弟子最強大的存在,何去何從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剛剛的出擊不但殲滅了一艘羥勒帝國的戰船,也打掉了羥勒水軍的膽子。
滿帆的俞家戰船速度飆升,在將近日落的時候追上了羥勒帝國的主力,圍堵的俞家船隊也趕了過來。
俞家五艘戰船對羥勒帝國十二艘戰船,局麵似乎對俞家不利。但是俞家依舊悍然發動了攻擊。張東明所在的戰船橫插進逃跑的羥勒帝國的船隊中,湧出一隊一隊的黑帶弟子展開跳舷戰,千挑萬選的黑帶弟子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個人實力完全可以以一當百,三十個黑帶弟子跳上一條戰船,一番衝殺從船頭到船尾,在從船尾到船頭,基本就結束戰鬥了。
張東明所在戰船上足有五隊黑帶弟子,一批一批的輪換,一條戰船一條戰船的迫停,張東明脫離了他所在的小隊,獨自一人跳到了一艘戰船上,俞家戰船上的黑帶弟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沒有跟上來,紛紛向著別的戰船湧去。張東明也不計較,作為黑帶弟子而享受白帶弟子的待遇,總是會被排斥。羥勒帝國一條戰船上一百三十多士兵,加上驅船水手足有二百餘人。到不急著殺戮,張東明單手握著血誓寶刀,搶了一麵羥勒帝國的製式鐵皮圓盾,從船頭一步一步向著船尾屠殺。
他在享受殺戮,飛濺的血水令人激動莫名,利刃切入血肉中感受切割的快感,瞬間舒爽的感覺席卷全身,或許心中壓抑了太多的鬱悶,也可能是平凡的生活中本就需要一點血腥和激情。鐵皮圓盾擋開刺來的長槍大矛,旋身搶進,手中寶刀鋒利無比,強悍的力量更是推動著寶刀切割開前方一切阻擋。
槍矛、圓盾、血肉之軀全部是一刀兩段,以橫掃之勢從船頭向著船尾推進。
血水流滿甲板,濕滑粘稠,一腳下去便能踩出一個血色的印跡。船樓上的敵軍將領在戰栗,百餘名士兵被一個黑帶弟子逼迫的不斷後退。
“殺了他!賞耀金石百顆!官升一級!”嘶啞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裏。
血誓寶刀遙指船樓上的敵軍將領,張東明需要一場痛快淋漓的血戰,不是一麵倒的殺戮,而是勢均力敵的拚殺。
殺死弱小的人已經不足以引起他的激情,就像是獅子吞吃螞蟻一樣,根本毫無感覺,要戰也是去捕殺野牛、長頸鹿、大象這樣有挑戰性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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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帛動人心,羥勒帝國的士兵排著密集的方陣,挺起長槍向張東明逼近,受過訓練的軍陣完全可以抗衡個人武勇。
槍陣分層,上中下三排一起刺過來,後排的士兵也舉起了長槍,等待著前排收槍的時候刺出手中的長槍,往返循環密密麻麻的槍林是對付單兵的最好方法。
張東明一聲輕吼,左手的鐵皮圓盾旋轉的飛了出去,在密集的槍陣中開出一條血路,雪亮的刀光閃耀,張東明如同街頭混混一樣,高舉著血誓寶刀衝了上去,手起刀落,前方一名羥勒帝國的士兵分成兩片。
無比鋒利的血誓寶刀滴血不沾,寶刀橫掃,三名羥勒帝國的士兵分作六段,一腳將腳下的半截掙紮的軀體踢飛,整個的人體顯得非常的幹淨利落,破開肚腹的人會變得非常汙穢肮髒,不停吹拂的海風都吹不散濃重的腥臭味道,甲板上全是零碎的血肉,還有內髒,或破裂或懸掛在某個地方。
腰斬的人一時不死,慘嚎著在滿是內髒的甲板上攀爬,看到從自己身體裏拖出一段長長的腸子嚎叫的更加淒厲。
“投降,我們投降了!”站在船樓上的羥勒帝國的將領跌倒在地,“投降,我們投降了!”身後的親衛慌忙豎起白旗。
船上剩餘的羥勒帝國士兵獲救一般全身放鬆,迅速的扔掉兵器跪在地上等待俞家前來收俘。
張東明殺的興趣潸然,根本不像是在鐵血沙場,更像是跳到敵船一日遊,滿眼都是跪跌在地的戰俘,連船樓上的敵軍將領也跪在地上。
黑色的猛獸旗幟降了下來,一麵白旗升了上去。
夕陽西墜,海麵一片金光閃耀,海戰來的快結束的也快,羥勒帝國的十二艘戰船沉沒了三艘,逃走了兩艘,七艘戰船升起了白旗。
風帆落下,一隊隊的戰俘被押運進船艙,每二十名紅帶武士看押一艘羥勒帝國的戰船,由兩艘俞家戰船押解著向著環形島嶼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