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許君延是在變相地向我表白?
“你什麽意思?”我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他不耐煩地瞪了我一眼,伸手輕輕敲了敲我的額頭,語氣帶著幾分笑意,“我是你男人,你是我女人,你說我什麽意思?”
“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馬上告訴我,別一個人裝模作樣地扮女強人,不招人待見!”
我招不招人待見我不知道,可是現在許君延的語氣聽起來非常不招人待見。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我一個人活的好活的妙活的呱呱叫,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他微微一怔,緊接著笑出了聲兒,“怎麽變青蛙了?”
“你才是青蛙呢?”我伸手就想去推他,忘了手上還插著針頭,疼的哎呦直叫。
“你傻不傻?”他一臉緊張地捧住我的手,眼神裏閃過一絲責備,還有——疼惜?
許君延又是輕揉又是吹氣地對著我的手撫慰了好一陣子,才抬起頭問我,“還疼不疼?疼就告訴我,我去幫你叫你護士……”
房間裏是安靜的,窗外的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像一把軟軟的小刷子刷過心房,讓我覺得暖暖的、癢癢的、甜甜的。
枕在他的手臂上,我再次閉上了眼睛,溫熱的掌心輕輕撫摸著我的額頭,我的心裏突然覺得平靜而又安詳。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許君延已經不見了,手上的針頭也拔了。
剛才的場景仿若一場夢,或者說,就是一場夢?
正恍惚中,門開了。
許君延提著兩個紙袋推門進來,帶進一陣清涼的氣息,他瞥了我一眼,隨口問,“輸完了?”
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嗯!”
“我先前跟護士說過了,讓她盯著時間過來幫你拔針,想不到這麽快就輸完了!”他隨手脫下西裝掛在床頭的衣架上,緊接著把紙袋拎到我麵前,“餓了嗎?”
他買的是附近一家粵菜餐廳的點心,蝦餃、流沙包、春卷,還有紅豆粥,都是清淡可口的菜色。
見我怔怔的樣子,許君延搖頭一笑,隨手拉過兩個枕頭墊在我的背後,把我扶了起來。
他端起粥碗,舀了一勺粥送到我的嘴邊,動作自然而然,簡直像是多年的夫妻似的那麽親熱。
我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突然覺得我tmd先前是中了他的迷魂陣了吧?
我之所以來醫院,不就是拜他所賜嗎?
嗬嗬,打一棒子再給我一碗粥,我呸!
“你走,我不想見你!”我扭臉躲開了他。
不對,這台詞怎麽跟瑪麗蘇女主角似的?
我趕緊切換,“滾!”
簡單粗暴,感覺好多了!
“還在生氣?”他眼裏浮著一抹淺淺的笑意,不急不惱的樣子。
“你tm都快把我作死了,我能不生氣嗎?”我不顧形象地衝他大喊。
“你不覺得是你的錯?”許君延盯著我,不緊不慢地說,“一開始我問你哪裏不舒服,你說你隻是累了,後來我問你去哪兒了,你還是不說;如果你提前告訴我你病了讓我帶你去醫院,今天的意外根本就不會出現。”
什麽歪理?合著最後還是我的不是?
“張嘴,否則我親口喂你!”他話裏有話,語氣帶著幾分威脅。
畢竟是在醫院,我不敢跟他胡鬧,於是還是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
嘴上說不要,胃口還是誠實的,我三下五除二地消滅了一碗粥和若幹點心,許君延望著我抿唇輕笑,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吃完飯,我說我要回家,他不由分說地要送我。
我先是拒絕,可是經不起他的威逼利誘,最終還是上了他的車。
坐在車裏,許君延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握著我的手,語氣關切,“還疼不疼?”
“不疼了,”我搖了搖頭,不過是紮針拔針,我哪有那麽嬌貴。
“我讓醫生開了藥,如果疼的話記得抹,我幫你抹也行。”他隨手遞過來一個藥盒,認真地囑咐我。
我困惑地接過藥盒掃了幾眼——x道消腫。
“許君延,你個王八蛋,你……”我氣得手抖。
如果不是因為他在開車,我真想把藥盒扔到他臉上。
車開到樓下,我說我一個人上去,他難得的沒再堅持。
“謝蓉,”許君延忽然叫住我,猶豫了片刻,才說,“訂單和傭金的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五個點的傭金我會給你;至於林飛,今天下午我已經讓人事部通知他滾蛋了。”
夜色中,他神色平靜,可是提起林飛的名字時,我還是察覺到他臉上閃過的一絲狠厲。
不過是半天的時間,他就雷厲風行地處理好了一切,他的高效率讓我始料未及,我愣了幾秒,“所以你現在是在向我道歉?”
“隨你怎麽想!”他不屑地對我聳了聳肩,緊接著繃起臉瞪著我,“以後不許再跟vincent來往!”
我抱著胳膊冷笑,“你不覺得自己的占有欲太可怕了嗎!”
“可怕?”他上前一步把我攬入懷中,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我還想天天占有你呢!”
話音未落,他忽然低下頭在我唇上輕輕一吻,低聲說了一句,“乖,聽話!”
望著許君延離去的背影,我怔了半天回不過神來。
猛地想起白天他說過的話,他是我男人我是他女人,難不成他是在暗示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超越了純潔的火包友關係?
或者說,他想把我從火包友升級到女朋友?
可是轉念想想他一貫的陰晴不定,我還是搖著頭告訴自己別又想多了。
接下來幾天,許君延幾乎每天準時飯點兒來接我,帶著我去一個什麽高檔養生餐廳。
每天不是燕窩就是魚翅,連著去了幾次,服務員差點兒把我當成產後虛弱的產婦,恨不得隔著大老遠就來攙著我上樓。
許君延也不點破,隻是勾著唇瞧好戲似地笑。
“產婦也不能這麽補,再補我就流鼻血了!”望著許君延遞過來的人參烏雞湯,一股子藥味熏的我直皺眉。
他似笑非笑地望著我,“不補好了以後怎麽生?”
生?
難道跟他生?
這話我沒法接,因為想想就虛幻。
掰著手指頭理一理我和許君延的感情線——我和他隻是小學同桌過幾年,久別重逢後約火包未遂,再後來為了宋岩的認罪視頻我不得不跟他開始了一段見不得光的火包友關係。
就算幾個小時前他宣稱他是我男人,可是迄今為止在外人麵前我們還是保持著上下級關係,他是總經理我是他秘書。
“想什麽呢?快喝,涼了就不好喝了!”
許君延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見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就知道我剛才又tmd想多了。
趁著病假,我去找了何榛榛,她家的新店籌備已經到了最後的衝刺階段。
問起開業當天的安排,何榛榛神神秘秘地說她已經聯係了幾個美食公眾號來捧場,後續宣傳全都安排好了。
我說咱們請網紅歸請網紅,菜還是要好好做,千萬別隻顧麵子忘了裏子。
何榛榛拍著胸脯向我保證,說她心裏有數,隻是現在是信息化時代,酒香也怕巷子深,不下大力氣宣傳連人都招不來,就算你菜做的再好也沒用。
我一聽覺得是這麽個道理,於是也不再多說。
臨走,何榛榛塞給我一遝宣傳冊,讓我去正清給她宣傳,我鄭重其事地接了過來。
“你跟許君延怎麽樣了?”何榛榛突然問我。
我一愣,脫口而出,“就那樣。”
何榛榛歎了口氣,又拽住我給我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課,苦口婆心地勸我說我歲數不小了,不能再這麽跟許君延玩兒下去了,早點了斷早點找個老實人嫁了吧!
我想了想說,我那麽幹豈不是對老實人太不公平?
“那你想怎麽樣?”何榛榛懵了。
“我想自由飛翔瀟灑走一回!”趁著她愣神兒的工夫,我趕緊揣著宣傳冊溜了。
掐指一算,連這周末已經在家裏呆了五天,再不去上班好像說不過去了。
本來想起個大早,可是連著睡了幾天懶覺的我,生物鍾一下子亂了,第二天竟然八點多才起來。
手忙腳亂地收拾了自己,出門趕緊招了出租車直奔公司。
“蓉姐,你終於來啦!”一進門,可可就給我一個熱烈的擁抱。
跟可可鬧了幾句,我正想回座位,可可忽然又叫住了我,“剛才來了一個美女,氣質超好噢!”
“是嗎?”我停住腳步,隨口問道,“找誰的?”
“好像是找許總。”
找許君延?還是個氣質型美女?
帶著滿腹的疑問,我朝著自己的座位走去。
可是令我驚訝的是,我的座位上竟然坐著一個美女——一條修身的米色長裙,一頭烏黑的長發,精致的五官、典雅的妝容,果然是靚麗脫俗、清新可人。
見我來了,她主動站起身,衝著我微微一笑,“早上好!”
“早上好!”我也還之以禮。
她卻猛地把視線投向了我的手上,“你的包包好漂亮,我未婚夫也送過我同一個牌子的包包!”
我今天出門匆忙,背的是許君延送的包。
我訕訕一笑,“謝謝!你是……”
“我叫周菁如,是許總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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