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沁媛與蓮貴人回了翠薇閣,沁媛趕忙吩咐宮人燒起木炭,伺候蓮貴人上////床///歇息,蓮貴人本有意出言相謝,卻被沁媛阻攔,或許蓮貴人是真累了,躺下不過一會兒便睡了過去,待屋子裏漸漸暖和起來,蓮貴人的臉色也漸漸轉回紅潤,沁媛見蓮貴人有所好轉,這才放心的回了鳳翥宮。
待到戌時剛過,蓮貴人方才醒來,淩香喜色暈染於麵部,笑著說道,“主子,您醒了?”,蓮貴人緩緩點了點頭,隨後在淩香的攙扶下直起身子坐好,“惠貴妃走了?”,淩香微微頷首道,“恩,惠貴妃娘娘見您睡下才走的。”
蓮貴人麵色顯了幾分感動,神色若然道,“惠貴妃處處幫襯著本貴,本貴自當要好好效忠的。”,淩香和緩一笑,“眼下主子您就好生養胎吧,等平安產下皇嗣,惠貴妃這份人情咱們再好好還,主子定是餓了吧?奴婢這就去給你備些晚膳來。”
蓮貴人笑著點了點頭,“派人前去鳳翥宮通知惠貴妃一聲,就說本貴已經醒了,一切都安好。”,淩香趕忙應下,隨後便退了出龗去。
蓮貴人用過了晚膳,本打算上////床///歇息,隻聽外麵太監傳報道,“惠貴妃娘娘駕到……”
蓮貴人聞聲趕忙起身行禮迎接,“姬妾給惠貴妃娘娘請安,娘娘萬安。”,沁媛入了寢殿忙是彎身扶起蓮貴人,“懷著身孕不方便,快快平身吧。”
二人隨後相對坐在軟榻上,沁媛隨後笑著關懷道,“怎麽起來了?你吹了寒風著涼,應該躺著多歇息會兒才是。”,蓮貴人嫣然一笑,柔和道,“姬妾眼下已恢複得差不多了,剛用了晚膳,所以便起了身。”
“本宮聽聞你醒了,便過來瞧瞧,看著你眼下麵色紅潤也就放心了。”
“姬妾唯恐娘娘您掛心,所以便派人前去通稟,早知龗道還勞煩您過來,姬妾就不派人通稟了。”
沁媛頓時春風般一笑,“你與本宮之間無需客氣,本宮本以為宮裏已無人再敢欺淩於你,如今看來可都是因本宮而隱忍著呢。”,蓮貴人緩緩歎了口氣,“哎,阮貴嬪這是怕姬妾誕下個皇子而占了她的位置,阮貴嬪是皇上登基後第一批入宮的妃嬪,誕下大皇子時倒也榮///寵///了一陣子,但畢竟花無百日紅,再加上有婉妃杠著,她便失了///寵///幸,如今年老色衰難保會缺乏安全感,。”
沁媛頓時冷哼一笑,“哼,寧貴人如今也身懷有孕,也是同/居於儀瀛宮,怎不看她去刁難寧貴人?還不是看你好欺負麽,再者說,這儀瀛宮之主也是端妃娘娘,怎麽輪不到阮貴嬪。”
蓮貴人隨後深思數秒,沉悶道,“說到底還是姬妾性子軟弱,若是性子能剛強些,也不至於人人都敢欺淩。”
沁媛緩緩的點了點頭,“你這話的確有道理,你如今懷了身孕,宮裏不知有多少人看著不順眼呢,本宮能保護你一陣子,卻不能保護你一輩子,待你皇嗣誕下,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都要依仗著你這額娘,熟話說母憑子貴,可反過來子憑母貴也是一樣的,你素來聰慧,想必無需本宮提點,其中道理你自然明白。”
蓮貴人眼神深邃了幾分,緩緩點頭道,“娘娘說的沒錯,姬妾這性子是該改一改了,同是有孕之人,可卻沒人敢欺淩寧貴人。”,沁媛眉目略微高挑,淡淡道,“放心吧,有本宮在定是不會讓人欺負了你。”
蓮貴人略帶感動的微微一笑,“惠貴妃娘娘對姬妾這般垂愛,姬妾定銘記於心。”,沁媛無所謂一笑,“你如今隻管好好養胎,別有任何壓力,待產下皇嗣就好了。”
蓮貴人隨後微微頷首,“隻是娘娘還需多注意些寧貴人那邊,畢竟寧貴人皇嗣可都牽扯著娘娘呢,說來也奇怪,最近婉妃倒是沒什麽動靜了。”,沁媛瞬即深邃一笑,“本宮的事,本宮心裏有數。”
這時隻見淩香從外麵慌張的小跑進來,語氣萬分急促道,“惠貴妃娘娘,主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原本平靜的寢殿,眼下已被淩香打破,沁媛趕忙轉頭瞧向淩香,蓮貴人眉頭微蹙,略帶生氣道,“淩香,休得無禮!有什麽事慢慢說。”
淩香咽了口吐沫,焦急的神色更深了一分,焦急道,“霜月閣那邊出事了,奴婢聽說寧貴人小產了。”
此話一出,使得蓮貴人驚異極了,忽的站起身子,萬分驚訝道,“什麽?怎麽可能!”,淩香堅定的點了點頭,“眼下太醫都過去了,霜月閣的宮人也前去通知皇上太後了,千真萬確啊。”
蓮貴人一時驚嚇不少,擔憂的瞧向沁媛,“娘娘,這可怎麽辦啊?”
此刻,沁媛麵色從容不驚,緩緩起身,對著蓮貴人安心一笑,“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先安心養胎吧。”,隨後便邁步準備離開,怎知蓮貴人也隨著跟上前道,“不行,姬妾也要隨娘娘您一起去。”
“你如今懷著身孕,若是驚著腹中胎兒可就麻煩了。”
蓮貴人用力搖了搖頭,“姬妾就是留在寢殿也不會安心的,娘娘您就讓姬妾隨您一起去吧,姬妾如今懷著身孕,若是出了什麽事,姬妾懇求聖上,聖上也會看在皇嗣份上動容的!”
沁媛頓足直視著蓮貴人,雖然她知龗道此事根本不會牽連到她,可她看著蓮貴人如此焦急的樣子,一時竟覺得有些欣慰,緩緩點了點頭,“好吧。”,隨後,蓮貴人也隨著沁媛出了寢殿。
待眾人來到了霜月閣,隻見眾太醫圍堵在寧貴人的///床///前,個個麵色疑惑至極,而皇上和太後還有婉妃、端妃坐在一旁,麵色皆是擔憂迷茫,
沁媛和蓮貴人緩緩行禮道,“臣妾/姬妾給皇上請安,給太後請安。”
擎蒼緩緩道,“都平身入座吧。”
沁媛和蓮貴人起身入座,太後瞧著蓮貴人道,“蓮貴人怎麽來了?”,蓮貴人微微頷首,尊卑道,“姬妾今日身有不適,得蒙惠貴妃娘娘抬愛,娘娘前來探望姬妾,隨後得知寧貴人小產,便隨同一起過來看看。”
太後略帶欣慰的點了點頭,語氣柔和了幾分道,“阮貴嬪的事哀家都聽說了,錯的確不在你,你如今懷著身孕也能前來,可真是有心了。”,蓮貴人瞬即淺淺一笑,“姬妾與寧貴人同住儀瀛宮,寧貴人如今小產姬妾自然要來探望的,況且寧貴人腹中胎兒牽連著惠貴妃娘娘,姬妾獨自在翠薇閣也不安心。”
婉妃這時冰冷一笑,“蓮貴人來了又如何呢?寧貴人如今小產了,惠貴妃可別忘了當初對皇上的許諾。”
擎蒼這時不悅的瞧著婉妃,隨後語氣有力道,“太醫還沒斷出結果,婉妃你何必出此斷言呢?”,婉妃冷笑更深,“皇上,臣妾也是懷過身孕的,您也瞧見///床///榻上那鮮紅的血跡了,這孩子定是沒了。”
太後這時眉心皺起,夾雜著不滿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應該為寧貴人腹中胎兒感到悲痛,找出小產緣由,可婉妃倒說的這般輕鬆。”,婉妃絲毫不顯畏懼,不悅的白了沁媛一眼,“寧貴人的胎向來由惠貴妃娘娘打理,太後若想尋找緣由,那問問惠貴妃不就知龗道了?”
沁媛麵色淡然的瞧著婉妃,語氣平緩道,“婉妃娘娘大可放心,本宮說的話向來作數,不過本宮可以保證,寧貴人這胎本宮是悉心照料,婉妃無需這般冷言諷語。”,端妃這插言勸慰道,“太後說的對,如今最要緊的是關心寧貴人胎兒如何。”,端妃簡短的一席話,使得眾人都頓促無聲。
沁媛這時將目光從///床///榻處轉過,隨後問向擎蒼,“太醫是怎麽說的。”,擎蒼略帶煩悶的搖了搖頭,“太醫也說不出寧貴人是為何小產,朱太醫也是剛到,眼下正在診治。”
沁媛緩緩點了點頭,從眾位太醫的空隙中,瞧見了躺在///床///榻上的寧貴人,此時寧貴人隱隱中顯了幾分緊張,從麵容上看不帶任何憔悴,反而和平常之時差不多,沁媛也是懷過孕的,她知龗道小產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痛,寧貴人不該如此平靜,隨後沁媛偷瞄了身旁的玉茹一眼,玉茹此刻麵色淡然至極,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大概過了一炷香,朱太醫從人群中走到擎蒼身邊,拱手緩緩道,“回皇上,據微臣判斷,寧貴人根本就沒有懷孕,如今見紅是月信之兆。”
此話一出,殿內眾人皆是一驚,///床///榻上的寧貴人已經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婉妃目光變得銳利,她的猜測是對的,隻是她發覺的太晚了,眼下拿不出任何證據來。
一旁太醫堅定道,“這不可能,寧貴人的胎由太醫院數位太醫親自把脈照料一月之久,其脈象的確是喜脈啊。”
其他太醫也連連讚同點頭,“是啊,朱太醫您是判斷錯誤了吧?”
“對啊,微臣也把過脈的,昨日還好好龗的。”
“……”
眾太醫皆是語出質疑,朱太醫倒是釋然一笑,“那眾太醫給本官解釋一下,眼下寧貴人脈象毫無喜脈之兆,也無滑胎之色,這怎麽解釋呢?你們方才也都看過了,寧貴人分明是來了月信。”
朱太醫的一席話,使得眾太醫皆是說不出一句話來,這時端妃開口道,“那就奇怪了,惠貴妃深怕寧貴人胎兒有損,所以特地吩咐太醫院數位太醫打理,現在怎麽可能就診斷出寧貴人沒有身孕了呢。”
這時朱太醫緩緩道,“從寧貴人脈象上看,其脈急而有力,這是女子不該有的力脈,應該是服用了某種壯陽藥物,月信血跡也是黯然發黑,避陰之物也是服用了不少,微臣斷定寧貴人是吃了什麽而導致的假孕。”,這時寧貴人躺在///床///上怒吼道,“朱太醫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朱太醫頓時黯然一笑,隨後問向眾人道,“眾位太醫可見過小產之後的女子,還能這般沉穩有力的怒吼嗎?”
眾太醫麵色皆是疑惑更深,他們不得不承認朱太醫的話,太後這時容顏略顯了幾分怒意,隨後下令道,“朱太醫,你現在就給哀家徹查此事!哀家倒要看看是誰敢如此大膽!”
朱太醫隨後拱手應下,帶著眾太醫走了出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