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報】關注「起點讀書」,獲得515紅包第一手消息,過年之後沒搶過紅包的同學們,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韓兄弟,這是你老婆嗎?”
說完這句話後,牛小壯發誓,他從沒見過一個人的臉可以變得這麽快。
剛才還是張牙舞爪的模樣,等房門打開後瞬間變成文靜少女。然而自己隻問一句,對麵的少女開始顫抖,臉紅得好像番茄,韓勝抓住她的手腕,尷尬道:“牛大哥,這是我的同門師妹,你叫她風鳶就好。”
牛小壯心頭明了,聽說很多門派為了鼓勵弟子用功修行,禁止異性弟子交往,害得無數你情我願的弟子們隻要私下相愛。看來這蜀山也不怎麽自由開放,和評書裏英雄救美雙宿雙飛完全兩樣。
他讓開道路,請韓勝進去。韓勝依舊抓著風鳶的手腕,兩個人走進牛小壯在外租住的單間。
進屋的路上,韓勝在風鳶耳邊低語:“牛大哥對我有大恩,你在這胡鬧,別怪我不客氣。”他之所以抓著風鳶的手,就是怕她出手傷人。牛小壯第一次見到風鳶,並不清楚她顫抖往往是因為壓製不住體內躁動的情緒,韓勝與風鳶打過多次交道,對其相當熟悉。一見她手指有掐訣的印象,立刻出手按住她的脈門。
脈門受製,隻要發力便能直接廢掉她一隻手,韓勝當然不會這樣做。他隻要風鳶聽話些,別動不動就發脾氣。
風鳶小臉漲紅,咬牙道:“我不和下人一般見識。倒是你這個家夥,我明明是你師姐,你竟然說我是你師妹!”
韓勝一愣,師姐師妹很重要嗎?隻是隨口一個稱號,再說風鳶這一路除了中毒就是闖禍,全靠韓勝補救,真沒辦法把她當師姐。
看著風鳶氣惱的樣子,韓勝不禁低聲道:“那個,我是按年齡算的,你這麽小,當然算師妹。”
“哪有這樣算輩分的!”風鳶憤憤道。
“韓叔叔!”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隔間的布簾後傳出,一個模模糊糊的小黑影在布簾後晃動道:“叔叔猜猜我是誰?”
風鳶一怔,韓勝笑道:“是小玉花?”
“不對,”黑影頭搖的好像撥浪鼓,笑道:“叔叔猜錯了,玉花頭上有兩個發鬏,我沒有。”
韓勝微笑:“那就是小銀花了,快和妹妹出來,我買了許多你們喜歡的水果。”
“好噠!”布簾拉開,風鳶向裏看去。布簾後並列放著兩張床,中間的空位上除了一個櫃子再無他物,兩個五六歲大小的小女孩從床上跳下來,穿著木屐跑到外麵。
“哇塞!好大的蘋果,還有這麽多香蕉!”兩個小女孩驚喜至極,讓風鳶的心情也好上許多。
牛小壯關上門後看到女兒的模樣,嗬斥道:“銀花、玉花,你們倆怎麽這麽隨便?我不是教導你們有客人來要禮貌嗎?”
女孩們嚇得趕緊向後退去,恭恭敬敬的彎腰施禮道:“銀花、玉花,見過韓叔叔,見過……啊……”
兩個小女孩看到陌生的風鳶後當場卡殼,風鳶微笑道:“叫我鳶姐姐就好。”
“鳶姐姐好!”兩個女孩急忙行禮,然後眼神又偷偷看向那一籃水果。
韓勝啞然失笑,拆開果籃道:“想吃就拿,不要客氣。”
小女孩們扭著手指,膽怯地看著父親。
牛小壯搖頭歎氣:“這兩個丫頭就是饞嘴,讓兩位見笑了。”
風鳶哼了一聲道:“想吃就吃,這才是人之本性,一昧的約束反而害了這兩個小孩。”
牛小壯奇怪的看著風鳶,沒有反駁。蜀山修士高高在上,自然不用遵守凡間約束,自己何必與她解釋。
小女孩們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麽,她們伸手在果籃裏拿了兩個蘋果,然後禮貌的向韓勝和風鳶道謝。
風鳶打量這個單間,長約十二丈,寬約五丈,被布簾分隔開來。東邊是兩張床鋪,西麵擺放桌椅,南邊的角落裏堆放著幹果蔬菜,靠牆是灶台,牛小壯正蹲在那裏吹火燒水。
空氣中彌漫著蔬菜和木柴的異味,與蜀山的清新氣息截然不同,更有老鼠在床下悉悉索索,讓人作嘔。凡間的生活就是這樣嗎?風鳶嫌惡的看著牛小壯用木瓢從桶裏往鍋裏添水,真髒,這些水在木桶裏放幾天了?還能喝嗎?
韓勝淡然看著風鳶的表情變化,輕聲道:“這已經是很不錯的凡人生活了,還有些比這更淒慘。我不指望你有同情心,但是請你尊重些,因為這是他們靠自己打拚來的生活,比那些全憑運氣的修士子女強萬分。”
風鳶麵色一變,想到什麽後悶悶不樂道:“你以為當修士子女很開心嗎?要做很多不喜歡的事,要學很多不想學的東西,還要違心去和討厭的人搭訕聊天,過得也很痛苦。”
韓勝嗤笑道:“無病呻吟。”
風鳶怒道:“你有什麽資格說這話?”
牛小壯驚訝地轉頭問道:“你們怎麽了?孩他娘有事出去了,等我把水燒開就過去聊天。要不你們先嗑點瓜子?”
韓勝搖了搖頭,示意不需要。他不再搭理風鳶,她所謂的痛苦,是被父母強迫吃蔬菜喝牛奶一代更比一代強;而那些底層的痛苦,是和無數饑寒的同伴去爭搶修士們拋下的饅頭。
距離太遠,無法溝通。
此時此刻,在韓勝和風鳶關係再度陷入僵局時,神州大地風起雲湧,六合八荒各個角落暗流湧動。
泰源府,天豐作坊。在二樓寬大的辦公房間裏,除了辦公桌椅外,還放著十張圓桌,兩百位黑衣人坐在圓桌前沉默不語。
坐北朝南的辦公桌前空無一人,他們耐心等待。
紅木大門無聲打開,黑衣人們仿佛如有神至,眼神頓時狂熱起來,他們全部站起,恭候主人到來。
兩個黑衣青年首先進入房內,掃視一圈確定無事後,分立兩邊,微微俯身。一個蒼白清秀,一襲玄衣的青年緩緩走進眾人視線。
刹那間所有的黑衣人齊齊躬身施禮,恭敬道:“屬下拜見安大哥!”
正是安知命。
他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淡淡道:“一個一個匯報。”
前麵的角落裏坐著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拿著毛筆在玉簡上開始記錄。
最前麵的一位黑衣修士起身道:“屬下四代弟子岩落,現在瀚州藍坪府。這一個月來我們第六分部在草原上煽動奴隸起義,已取得巨大成果。匈族死傷數萬,我等也吸納優秀人才三千二百人,請大哥指示。”
安知命說道:“瀚州第六分部創立不過兩月,入部人數竟達三萬,快則不穩。六號分部先放緩發展速度,全力教導那些那些新人,讓他們從身到心忠誠於散修盟。”
“是!弟子一定會嚴加管教,讓他們永遠忠誠!”
岩落剛剛坐下,旁邊一名黑衣女子起身道:“屬下五代弟子茗秋,最近一月宛州醉春樓、怡心樓、太真樓常被統風閣的底層弟子騷擾,導致生意下滑。弟子請求出動暗影組織,讓那些統風閣人終身不敢入青樓!”
“準了。”安知命淡淡道:“記得以後請個厲害的護院。”
“屬下謝過安大哥!”茗秋坐下,一個臉帶刀疤的青年站起來,冷聲道:“我巴紮木沒什麽好說的,以後元嬰以下的垃圾不要讓我出手,浪費修煉時間。”
安知命瞥了巴紮木一眼,底下的黑衣人們全身僵硬,生怕安知命大發雷霆。誰知他隻是淡淡道:“等你突破到化神境界,再來和我談條件。”
“是。”看著安知命漠然的臉,巴紮木深吸一口氣,無奈坐下。
“下一個,”安知命說道。
……
等忙碌完畢,已是傍晚時分。書寫的少女停下筆望向安知命,在如血殘陽的映照下,閉目養神的安知命俊美如神祗。他靜靜坐在椅上,忽然問道:“雨來,派到四大仙門的弟子,有幾個進去了?”
一位微胖的黑衣修士站起回道:“啟稟安大哥,崆峒和峨眉皆已進入,昆侖則多用了五十萬靈石拿來賄賂,蜀山尚未開始招收,可能要等上兩日。”
“隻要能進去,五百萬靈石都可以。”安知命冷笑道:“昆侖是萬惡之源,終有一天我們會讓它十倍奉還!”
“對了安大哥,”雨來說道:“之前我得到王二哥的傳信,說他們今天下午險些被抓到,讓我用天網調查一下原因,似乎和一對蜀山弟子有關。”
安知命輕聲道:“那就去調查,不能放過任何可疑情報。”
“是!”雨來再度躬身行禮,坐回原位。
漫長的沉默,直到安知命說道:“沒事就回去,散修盟的事情要緊。”
黑衣人站起身來,看著安知命蒼白的臉色,齊聲說道:“請安大哥保重身體!”
“這我知道,”安知命進來後第一次笑道:“你們也要注意身體。大事未成,仍需努力。”
兩百個黑衣散修陸續走出門外,每一個出門時都會望向安知命,低聲道:“大哥保重。”
“你們也要保重,”安知命的視線掃過這些各大區域的負責人,在心裏低語:“盟主,你看到了嗎?我們的散修盟,已經強到這樣的地步了。”
六合八荒,九州十三府,作坊門派,蠻族神州,全天下的人類,除了蜀山本土外,散修盟已經無處不在。
七年前帶著一百散修離開的安知命,用聰明才智和不擇手段,親手締造了一個有史以來最龐大的組織。
他們沒有化神高手,卻有億萬狂熱的信徒。
一個化神高手可以輕而易舉的滅掉一千人,一萬人,但十萬呢?百萬呢?千萬呢?
哪怕昆侖山,也會在散修盟的汪洋大海中倒下!
安知命嘴角浮現一絲笑意,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一個恭敬的聲音響起:“魔族斥候木生,奉白河魔帥之命,求見散修盟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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