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軒?”
金城小聲的叫道,然後嘴角拉一抹玩弄的笑扭頭對柳如萱說:“喂,你說,你家沈少是不是屬狗的,隔著好幾年,好幾個地區,居然還能聞到你的氣味,不簡單……喂,別打我頭啊……”
聽聞,柳如萱拿起一個空杯子朝金城的腦袋上砸去:“閉上你那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嘴!”
“唉,不是,你還有求於我呢,能不能拿出一點求人的姿態……怎麽……”
“好啊,就怕我拿得起,你受不起!”眼神閃過一絲狠烈,在昏暗的燈光下讓人感覺尤為不爽,柳如萱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玩弄著自己的下巴,眼睛卻一閃不閃的望著金城。【最新章節閱讀.】
“得,你厲害!”金城會意,不管是沈逸軒還是維森都不會讓自己好過,這兩個家夥的大方仁慈都隻會對一個人有效,那便是柳如萱。
再次抬眸望著柳如萱,眼神裏是一閃而過的羨慕,這丫頭還真是幸運,俘虜了一個沈逸軒還不行,跑了一趟美國,居然把維森的芳心也俘獲了,還真是有通天的本事。
不過,維森也真是嘴嚴,這麽久了,居然一個字都沒有透出,要不是他親口說,和柳如萱隻是互利,等他這期工程一結束,便辦理離婚手續,他還真相信,他們兩個結合了呢。
“咳,咳!”
昏暗的屋子裏,霓虹燈來回轉著,時不時會轉到柳如萱的臉上,隻是一閃而過,沈逸軒看到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卻看不清另一個人的樣子,隻是很奇怪,他並不感覺陌生。
“逸軒,你怎麽來了?”金城問,這個點不應該上班嗎?
“我,我有點事。”特麽,居然當著那個女人的麵,說話開始有些結巴,沈逸軒掩上門,來到金城旁邊,舉起一杯紅酒。
“等……”
可還是晚了,沈逸軒已經將紅酒一飲而盡。
金城望著突然掛上詫異的沈逸軒,扶了扶額,沈逸軒潔癖,從來不用別人的杯子,可,剛剛那個……他隻好笑笑:“沒,沒事了。”
“怎麽了?”沈逸軒不解,看看金城,再看看手裏的杯子,再瞄一眼站在一邊不語的柳如萱。
“沒事了,那個你找我什麽事?”金城立刻恢複原狀,他調了調坐姿,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
“那是我的杯子。”
你!柳如萱的話尤如一個不小的炸彈,在金城的腳邊炸起,他用手遮住半邊臉,轉向柳如萱,用口型告訴她:“你要玩死我嗎?!”
嗯?沈逸軒將盛滿怒火的眸子轉向金城,雖然沒有說話,但那濺過來的火氣足以將他焚傷。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玩。”眼底的笑更加濃烈,柳如萱拎起自己的小包,悠然的朝房門走去。
身後,金城恨的咬牙切齒的望著欲將開門的柳如萱,隻見她突然轉身,眼角噙一抹魅笑,手指朝他微微一勾,金城感覺,那一勾,早已把自己的魂魄一並勾走。
沈逸軒看著金城無奈的搖了搖,這家夥,無可救藥了!
門外,金城出來時,柳如萱正斜靠著牆,樣子十足的嫵媚。
金城如遊魂般走了出來,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剛被人耍過的樣子,不能這麽快就轉變態度,於是搖了搖頭,像是要把自己那抹癡呆樣甩掉般:“把我勾出來幹什麽?”
“那廝一定會問我是誰,你不許跟他說,他,還是由我來搞定。”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不是,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麽,你是想拿下他呢,還是想拿下他呢?嗯?”嘴角的笑很是邪惡,金城緊挨著柳如萱斜靠在牆邊,心裏在想,這要是放在以往,估計要挨拳了。
“你猜?”柳如萱彎一彎眉,踩著高跟鞋離開了夢羅莎。
“什麽意思這是?……切,搞那麽神秘。”金城抱怨的進了包房。
房間裏沈逸軒正端著高腳杯飲酒,很甘甜的酒,他卻喝的眉心緊鎖,表情怪異。
“酒有問題嗎?”金城疑惑。
“沒有!”沈逸軒平淡的說,臉瞬間恢複冷漠,舉起高腳杯的手卻微微一顫,唇不受控製的動了動:“我是不是認識剛剛的那個麗沙?”
“麗沙?嗬嗬。”
金城冷笑,四年了,曾經有多次他想開口提那三個字,可是終究還是按壓住了,因為他不知道柳如萱現在是什麽情況,當昨晚的他與維森的通話,他才知道,柳如萱過的是多麽的辛苦,她還要上學,還要照顧孩子,還要避開世人的冷眸,在幾經輾轉,她遇到了維森,也多虧有了維森,她才有了外表的光鮮亮麗,其內的苦,也許隻有她自己知道吧。
“她叫柳如萱,不叫麗沙!曾經和你什麽關係,還是由她來告訴你吧。”金城無謂的回答,與沈逸軒的冷漠相比,他還是比較喜歡看柳如萱的能耐。
晚餐,薏語中餐
柳如萱今天選擇陪維森,從小念念六個月起,維森就走進了她的生活,她記得的很清楚,為了不耽誤學設計,她換了房間,換了名字,可最終她沒有結婚卻有了孩子的事情被學樣裏傳的沸沸揚揚,在麵臨不得不輟學的危險時,維森出現在她的麵前。
他說,他有許多生意已婚反而方便,他們可以互利,婚後他們依然住在各自的家裏,隻是特殊的場所一起出席便可。
維森的出現使得柳如萱的生活越來越光明,包括到現在小念念的心理成長,都有很大的幫助,所以今天,她想好好的請他吃一頓飯。
固定的包間裏,柳如萱極早的打了電話預約,她不喜歡被人打擾。
風微微吹過,溫順,不冷也不熱,桌子上放著各式的中國菜係,維森不解的眸子劃過柳如萱的臉,最終落在一道魚香肉絲上,口氣淡淡,聽不出是責備還是玩弄:“人家做的比你做的好看。”
“有時好看的,不一定好吃,嚐一下,嗯?”柳如萱夾起一棒放在他的盤中。
維森不喜歡別人夾菜,因為總感覺,吃飯這件事,還是各吃各的,可卻對柳如萱的做法,一直無理由的順從,他是一個生意人,沒有太多情感,更多的時候是冷漠,可日久生情這種東西,總是在人不經意間產生,讓人措手不及。
維森很聽話的將柳如萱夾放在盤中的食物吃到嘴裏,細細的品味,其實感覺,還是人家做的好吃,可是又不想打擊柳如萱,於是一臉嫌棄的說:“嗯,你還別說,真的是中看不中吃,還是你做的好吃。”
柳如萱看著他微微討好的表情,不由的笑出聲:“不用顧慮我的感受,我的承受能力很強的。”夾起一棒放入口中,舒軟爽口,真的不錯。
“維森,麗沙,好巧啊!”
門沒有關,沈逸軒和葉敏剛好經過,站在門外,葉敏禮貌的打著招呼,不過在看著柳如萱不懷好意的笑後,立馬後悔了。
柳如萱轉身,眼眸微動,哦,原來是葉敏和沈逸軒,嗬,還真是巧,不過,沈逸軒以前很少來薏語餐廳,他總是拿出他的總裁身價,嫌棄這家餐廳太小,入不了他的法眼,今天……不會像金城說的,他嗅到了她的味道……搖了搖頭,怎麽可能!
“hi,逸軒,葉敏!”維森看了一眼正在發呆的柳如萱,她的眸中確實沒有悲傷的痕跡,隻是這麽發呆,似乎也不好,於是朝沈逸軒他們揮了揮手。
來中國之前他們達成一致,這次他們在中國呆三個月,三個月內,如果柳如萱想留下,維森不許阻攔,三個月後,如果決定離開,他們便一起回美國,柳如萱試著接受維森,忘記中國的一切。
想到這,維森看了看沈逸軒,失憶是一種奇怪的病,他很想知道,沈逸軒的忘記是哪種程度,於是朝他們笑笑:“一起吧?”
維森一語下,柳如萱和葉敏同時看他,搞什麽?
不過柳如萱還好,不是說失憶的人要多刺激嗎,那餐桌上要怎麽刺激才好呢?1
而葉敏卻有些害怕,她現在每天都在祈禱,永遠都不要看到這個叫麗沙的柳如萱。
“那多不好,不……”
“好!”
沈逸軒垂眸望著柳如萱,臉色冷漠。
“逸軒。”葉敏一愣,他說“好”!強烈的不安將她吞噬著,她撒嬌的拉了拉沈逸軒的胳膊:“人家夫妻兩……”
“沒事,不介意!”柳如萱對著葉敏莞爾一笑,隨即拉開身邊的椅子:“和認識的人一起吃飯,更好!”
“認識?”葉敏感覺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被無情的拉扯著。
自欺欺人,有時是一種自我安慰,當這種安慰被無情的揭穿時,人會更加崩潰。
“是啊,我想第一次見麵時,葉小姐就已經確定了,我的中文名字叫柳如萱,葉小姐不認識嗎?”
裝,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柳如萱噙一縷嘲諷與不屑望著葉敏正在發顫的手。
“嗯?”葉敏那一刻似乎不知該如何接話,手緊緊的握成拳,心裏明明恨的咬牙切齒,眼角卻硬是拉出一抹微笑。
“柳如萱?”一個微微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雖然很小,但卻很清晰,平緩而有魅力。
柳如萱抬眸與沈逸軒陰冷的眸子相對,可是,除了這張臉,其餘的一切還是那麽陌生。
“嗯啊。是不是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柳如萱不死心的再次問道。
葉敏慌了,她看到沈逸軒看柳如萱眼神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逸軒,我們還是去別處吃吧,我不喜歡這裏。”
“是不喜歡這裏,還是不喜歡這裏的人啊,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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