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梟差不多是摸回了石山村。”周辰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也就停止了這樣的修煉。
稍作清洗,便回房睡覺了。
今晚這一覺,周辰睡的特別踏實,不但斷了一個隱患,還白得一好處。
第二天大早,劉梟的臉色很不好看,時而皺眉,周辰一看這麵,便知道昨晚劉梟一無所獲。不過這劉梟倒也算是講信用,不但給周辰打點了通行證,還給辦了一個家屬隨程的證明,還親自帶著周辰去往軍司。
“前麵那城便是寶慶征軍司了,其實也是寶慶兵部所在,那裏麵的規矩很多,你要好好的學著。”劉梟說道。
周辰順著劉梟指著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座巨城矗立荒野,城牆高達百丈,巨大的城匾上寫著“寶慶軍司”四個大字,字裏透出一股濃濃殺機,遠遠望去,城牆上站著的士兵,好似一朵焰火,周身血氣如龍,竟然與李茂身上的氣機不相上下。
巨城所在,其天空星火煌煌,與眾不同,城牆外僅一條官道,由巨石鋪建,極為平坦,可供十馬齊驅並進,當真是鬼斧神工。
其城門大開,門口各五名士兵傲然矗立,身上有一股戰意升騰,凝而不散。
一股由內而生的震撼,深深地呈現在周辰臉上。
“巨城!這才是最直接的文明!偉岸一詞都不能道盡其壯闊。哪怕隔著如此之遠,都能感覺到那衝天而起的戰意!這,才是真正的軍隊!”
周辰拍了拍自己的臉,感覺像是做夢一般。
就在劉梟前行了五百米的時候,突然頓住,道:“某身有職責,前麵的路隻能侄兒自己走了,至於凜兒,某會帶去軍屬區,在青陽縣,等你辦好了手續後,兵部自然會把軍屬區的房子分配下來。”
“有勞叔伯了,凜兒就勞煩您走一趟了。”周辰點了點頭,便下了馬車,踏步往前走去。
至於劉梟會不會有異心,周辰卻是放心的很,從昨晚的事情後,劉梟是沒有理由去幹這樣的事情的,否則今日也就不會來這軍司了。
就在周辰來到城門前一百米距離的時候。
一股可怕的意誌朝著周辰壓來,雖未直接衝撞,卻也身在其中。
走在官道上的周辰,突然想起了前世從軍時,老兵們最喜歡的套路,給新人一個下馬威,亦或者考驗!
那時候他才是剛入伍的新兵,恰巧遇到心叔挑選隊員,覺著那些隊員的站姿很古怪,猛然間笑了出聲,瞬間就讓心叔注意到了,這也引起了連長的不滿,特地讓周辰出來站軍姿,以示懲戒。正好驕陽似火,周辰那時候身上銳氣很重,不服輸,就那麽傲著,也不求饒,還別說,真的就憑著不服輸的意誌,硬生生地戰倒了十幾個被心叔挑選的隊員,這就有些金雞獨立的意味了。
那時候心叔坐在一旁,手裏還端著一瓶冰水,時不時咕咚的喝倆口,對於倒下的士兵,他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隻是對剩下的士兵說:“軍人不是百姓,要的是能力,不行就倒下,繼續做你的和平兵。”
周辰一直覺著心叔是個無情的人,直到後來,一次常規模擬演習,老鬼的跳傘出了差錯,無法打開。在五千米的高空之上,心叔從飛機上跳下,身後的跳傘沒有打開,腳上綁了一個推進器,硬生生在五百米高空追上下墜的老鬼,承受著倆人壓力的降落傘開的太晚,心叔當時腿骨破裂,差點就要退伍。那件事情過後,周辰才知道,一副閻王臉的心叔也有情,隻是藏的太深。
就那麽一件事,卻感動著周辰的軍旅生涯,讓他在部隊之中呆了七年。
“戰場上,敢為你們所有擋子彈的人一定是我!”這是他一開始就說的話,跳傘事件後,周辰才知道,這並非隻是說著玩玩的……
而現在,周辰將要感受到異界軍隊的考驗,寧折不彎的意誌如同浩瀚大海,而周辰便是其中的一葉獨木舟。
“軍司重地,閑人免入!”
城門口一名老兵開口,聲若猛虎,氣勢驚人,而那股意誌又強上了幾分。
周辰身軀一震,頂住了壓力,卻也是寸步難行。
周辰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張嘴都十分艱難,好像這股意誌不允許求饒啊一般,隻得默然不語,慢慢挪動腳步。
隨後城門之中,一名士兵,手中持著一卷玉卷,大步流星的走到城門口,便巍然不動,靜靜地看著吃力挪動腳步的周辰,也不說話。
這股意誌的壓力隨著周辰的移動而增加,出乎意料的是,周辰越往前走,身體上便有了變化,來自於《大摩掌》的變化,它仿佛在運動,將壓在周辰身上的意誌慢慢的吸進體內。這一刻,周辰感到體內血液仿佛在咆哮,絲絲血氣開始滲入四肢百骸,原本很強的壓力,此時變得弱小了起來。
這是一種適應,《大摩掌》的功勞。普通的煉皮期武者,無法對抗這樣的意誌,除非被同化,才會壓力驟減,而《大摩掌》便有著這樣同化的奇效。
轟!
周辰自身的意誌在《大摩掌》的影響下,與軍人意誌相交,產生的共鳴,即便是城牆之上的士兵,也多看了一眼。
城門口手持玉卷的士兵,也不由地點了點頭,看來也是十分滿意周辰的表現。
終於,周辰來到了城門口。
“不錯!”
手持玉卷的士兵微微一笑,點頭道。
“你獲得了軍魂的認可,那麽就說明你有著軍人的意誌,你算是這一次征兵令中較為靠譜的舉薦對象了。”
說罷,就將手中的玉卷往前一舉,放到了周辰的身前。
“大人,這是……”周辰看著遞到眼前的玉卷,疑惑道。
“將你的手放上去,這是兵部寶慶軍司的士兵檔案。”
聞言,周辰便將手放在了玉卷之上。隻感覺手掌微涼,玉卷發出一點星光,在周辰體內繞了一圈,再次回到玉卷之中,這才完成了錄入。
“可以了,跟我走吧。”
將玉卷收回,士兵臉上一笑,轉身就向城裏走去,沒有一絲的拖遝。
“見過血的軍人,果然不同。”
周辰感受到持卷士兵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心底想著。從這些士兵的身上便能看出一種令行禁止的作風。
“難怪大離王朝可以一統中域,總有一天,我也會在這世界大放異彩,睥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