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一直是我特別想去的地方,當然了絕對不是為了什麽芭提雅紅燈區的情色酒吧,也不是為了那些鋼管舞娘,更不是為了那些比女人還漂亮還嫵媚的人妖,嗯,就是為了去佛教的寺廟看看,我強烈建議大家記住這一點就行了。
在曼穀下了飛機天已經黑了,我上了一輛出租車,把一張卡片塞給了司機。那是方宏偉臨行前悄悄給我的,說到了那裏就會有人接應我。司機接過卡片詭異地笑了笑。車到了一條滿是彩燈熱鬧非凡的街道,我感覺到了事情好像有點兒不對啊,兩邊都是各色的按摩店,門口站著的都是一些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清秀男人,看見我下了車用軟軟的泰式口音喊著Massage~聽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這才想起來司機為什麽是那副眼神了,感情這就是同誌一條街啊。我拿出那張卡片看了看,沒錯就是這裏,隻好硬著頭皮走進了一家名叫“Jupiter2002”的酒吧。一進門,就看見大廳裏站著幾個赤裸著上身的精壯男人,還不停地衝我招著手。我趕緊低頭找了一個沒人的空座要了一杯酒顫顫巍巍地喝了起來。
“帥哥,一個人嗎?”剛喝了沒兩口,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小夥子一屁股坐在了我旁邊,一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我正準備把他的手打開,就聽見他小聲地用泰語問了一句:“吃了嗎?”
我一愣,這好像就是我們街頭的暗號啊,可是我死活想不起來“吃了”用泰語怎麽說了。小夥子見我發呆,連忙又問了一句:“吃了嗎?”
我使勁點了點頭,用漢語說道:“吃了吃了,吃的滿漢全席。”小夥子的臉刷地一下沉了下來:“吳用同誌,請你注意保密原則,用泰語回答我剛才的話。”
“老子忘了!”我死乞白賴地說。真是個死腦筋,明明都知道我是誰了還非要對暗號。小夥子一臉無奈,想了想衝我小聲說道:“跟我走。”說完站起身往酒吧後麵走去。
我連忙站起來跟上了他,酒吧深處是一個衛生間,衛生間的旁邊有一道小鐵門,出了鐵門一輛敞篷的吉普車正停在那裏。小夥子跳上了車,從座位底下拿出了一個掃描儀在我身上細細掃了一遍,這才示意我上車。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我好奇地問,“你該不會真的是GAY吧?”
“去清萊。隊長他們在那兒等著你呢。還有,我叫阿華,我的性取向很正常,這是為了隱蔽需要。”小夥子一邊說一邊發動著了車。
“清萊離這裏多遠啊?”車子駛出了同誌一條街,我這才有心情欣賞起曼穀的夜景。
“七百多公裏吧。”阿華點了一根煙邊開邊說。
“這麽遠幹嘛不坐飛機或者火車去啊?泰國開車抽煙不扣分嗎?”我不滿地說道。
“你能不能一次隻問一個問題?”阿華明顯被我的跳躍性思維打敗了。“進了泰國就進了連康的勢力範圍了,坐飛機容易暴露,還是自己開車比較好,雖然累了點兒,但是安全。”阿華想了想,“你有駕照嗎?咱倆換著開。”
“泰國的還是中國的?”我好奇地問道。
“都行。”
“沒有。”我老老實實地問答,阿華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車開到清萊就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阿華把車停到了一個破舊的倉庫門口,按了按旁邊的呼叫器,一個穿著背心的壯漢打開了門,掃了我一眼又往我們身後瞅了瞅,這才放我們進去了,鐵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老大,人我帶來了,我得去補個覺,一整天沒睡了。”阿華向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招呼了一聲就往樓上走去了。墨鏡男摘下眼鏡,我這才發現他的眼神裏流露著一股怎麽都掩藏不住的殺氣,怪不得要帶墨鏡呢。他使勁握了握我的手,咧著嘴笑了笑,“歡迎,我是獵狼行動的組長,我叫江海峰。”我也連忙笑了笑,“我叫劉,嗯,吳用。”
江海峰指了指倉庫裏的另外兩個人,“他們兩個一個是高野,是射擊和偵察專家,這個女孩是於慧,是我們技術專家。”高野揮了揮手就算是跟我打過招呼了。
叫於慧的女孩兒穿了一件淡藍色的襯衫,看起來很文靜,站起來和我握了握手笑了笑說:“歡迎你。”
“我的任務呢?”我坐到桌子旁邊的空座上問道。
“你先看看這段視頻。這是於慧從泰國的監控係統弄出來的。”江海峰說了一句,於慧打開電腦播放起了視頻。兩條商船停靠在岸邊,四周都是軍警,遠遠地還拉起了警戒線。一個身穿灰色夾克的人出現在了視頻中,他鬼鬼祟祟的越過警戒線,向商船走去,在船四周仔細看了看,又趴在幾個正在閑聊的軍人旁邊聽了一陣兒這才離開了。
“這人也是調查組的吧?”我好奇地問道。
江海峰沒吭聲,接著放起了視頻,還是這個灰夾克,但這次的地點是一棟大樓,門口都是荷槍實彈的軍警守衛,灰夾克這次顯得膽子大了很多,大搖大擺地從守衛眼皮底下走進了大樓,不一會兒他拿著一個文件袋急匆匆的出來了。
“這是中老緬泰四國聯合調查組的辦公地點。”江海峰解釋道,“這個灰夾克叫翁布,是泰國的一名毒販。”
“內外勾結?”我驚聲問道,不然的話那些軍警怎麽會熟視無睹讓他隨意出入案發現場和辦公場所?
“不可能。”江海峰肯定地搖了搖頭,“大樓的那兩個守衛是我們的人,絕對可靠。這也是我請你來的一個原因。”
這還真是邪了門了。我死活想不通,一塵子可是很明確地跟我說過世上沒有隱身符這種東西。我想了想跟江海峰說道:“我得打個電話。”江海峰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這大晚上的找爺爺又有什麽事兒啊?”王老六在電話那頭懶洋洋地問道。
“這世上有沒有隱身符?”我懶得跟他計較直接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