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萬裏無雲。
正值初夏,天氣雖然炎熱,但還是能被人接受的。
劍宗的一行人風塵仆仆的來到了一座中等的城市。
連續數日的趕路,眾人都有些勞累。柳茹和馬清風一商議,決定在這個城市休息一下,緩解一下疲勞,距召開大會的日子還有十幾天,寬裕的很。
眾人進城後,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劍宗弟子從馬上下來,徒步前行。騎著馬怕碰傷了路人,惹上麻煩就不好了。
正當眾人前行時,有一位大漢手裏拿著一張紙攔住了馬清風,“這位朋友,看見這個女子了嗎?”
馬清風仔細在紙上一看,隻見一位清秀的小姑娘躍然紙上,靈動的大眼睛就像會說話一樣。
搖了搖頭,“沒見過,怎麽,你妹妹不見了?”馬清風隨口問道。
大漢啐了一口,“我呸!這是個女騙子,說什麽我有血光之災,讓我山洞裏躲避三日。我躲了一日就覺得不太對,出來一看,這個女騙子把我的馬給騎跑了。害得我步行百餘裏,找到了她,我一定把她扭送官府治罪。包賠我的馬,還有這畫像一兩銀子錢。”
看著大漢忿忿不平的走了,馬清風不由覺得有些好笑。這麽大個人了,說騙就讓人給騙了,既然騙了你,哪有那麽容易就被你找到了。
走到了一處規模較大的酒樓門前,小二招呼人將馬牽去後院喂上,引著劍宗眾人進了酒樓。
眾人坐好後,點了幾個菜,就吃了起來。
這是,一位老者手裏拿著一張紙,走進了酒樓,和小二說了幾句什麽後,就開始挨著桌的詢問著什麽。
該不是又是被那個女孩子騙了吧?馬清風的心裏想到。
果然,不一會,老者手拿紙張問到了馬清風這桌,“各位,麻煩睜開慧眼,見沒見過這個女子?”
紙上畫著一個大眼睛的女孩,跟先前在街上那個大漢拿的是有八分相像,明顯的不是一人所畫。
“哦,這女孩是老伯的孫女嗎?”馬清風試探著問道。
“呀呀呸!我要是有這麽一個孫女,我就一腳把她踹回她媽的肚子裏重新回爐。各位不知呀,這是一個女騙子。”老者十分氣惱。
“這個女騙子說我錢財露白,招賊人惦記,恐有血光之災。就騙我將裝銀兩的交給她保管。而我則去茅廁裏躲避一時,說是用茅廁裏的晦氣衝洗我的黴氣。”
“可憐老漢我在茅廁裏蹲了兩個時辰,出來找她時,卻發現她帶著我的包袱,騎著馬跑沒影了。這個女騙子,可把我坑苦了。”
老者是聲情並茂,繪聲繪色的把受騙的經過講述了一遍,臨走時告誡馬清風,如果見到了這個女騙子,一定不要上當。
連續有兩個人尋找那個女騙子,行騙的方法基本一樣,這個女子還真是不一般。馬清風漸漸地居然有了一絲興趣。
在馬清風他們吃飯的酒樓附近,隔了兩條胡同,有一個小飯店。
一個綠衣女孩正在品嚐美食。赫然正是大漢和老者尋找的女騙子。
“還是外麵的飯菜好吃,這魚做的,居然連魚刺刺都化沒有了。還有這燒雞,味道真是絕美,還有……”一大桌的菜,綠衣少女細細的品嚐著,時不時的搖頭晃腦的評論幾句。
“唉!這一路上遇見的窮人可真多,師父給的銀子都不夠給他們的。幸好本姑娘人緣好,有人願意捐獻,不然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撫摸著吃得鼓鼓的肚子,綠衣少女自言自語著。
城外墳場裏的那個怪老頭真是可惡,大白天的,跟個鬼似的。居然從墳墓裏鑽出來,非要本姑娘給他做侍女。也不看看他那個惡心的模樣,不是個盜墓賊,就是一個利用陰氣修煉邪功的壞蛋。
綠衣少女輕輕地拉起衣袖,蓮藕似的玉臂上赫然有一道抓痕,顏色綠油油的,很是詭異。
一定得找個高手去教訓一下他,本姑娘可不能讓他白傷了。
扔了塊銀子,綠衣少女走出飯店,在大街上尋起人來。
馬清風用完飯後,決定在這裏休息一日,便和柳茹一說,柳茹點頭同意了。
馬清風獨自一人走出酒樓,漫步在寬敞熱鬧的大街上。
想著在皓月城和海無雙、獨孤影二女也是這般的隨意溜達著,馬清風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可隨之,一抹痛苦之色就浮現而出,海無雙中毒受傷,至今昏迷未醒;獨孤影又被帶去了遙遠的界外,不知何時才能相逢。
馬清風愁腸百轉,一股悲憤在心底流動著。
實力,如果自己實力強大,修為精深,那麽,一切的不如意都將灰飛煙滅。
“臭小子,躲開點,在這裏發愣,找死不成!”
一聲謾罵,從身後傳來。
隻見一群家人簇擁著一個身穿大花長袍的公子,在身後走了過來,一個家奴正邊說話,邊向馬清風推來。
馬清風心情大壞,但是強忍怒火,向旁邊一閃,躲在了路邊。
那個伸手去推馬清風的家人,用力過猛,一下子推空,身子蹬蹬蹬的向前搶出。
撲通!
一個狗吃屎趴倒在了地上。
“媽的,什麽東西,竟敢打我!”罵罵咧咧的起來後,這個家人就要去打馬清風。
“求求你們,放了我女兒吧!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呀!”一位婦人從後麵跌跌撞撞的追了上來,嘴裏還有血跡。
“他媽的,我們少爺看上你家的閨女,那是她的福分。你個老不死的,剛才是打輕了,你還敢追來。”家人立刻改變方向,丟下馬清風,向那個婦人走去。
從家人的人群裏突然傳出一聲淒厲的喊叫:“娘!你們這幫畜生,不要打我娘!”
馬清風這才發現,在人群裏有一個少女被反剪著雙臂,由兩個家人拖著。
一皺眉頭,又遇上強搶民女的事了。這人都怎麽了,動不動就搶人家姑娘,仗著手裏有錢有勢,就為所欲為,目無王法,這還了得,既然碰上了,就得插手管管。
這時那個公子說話了,“瞧瞧你,大街之上,哭哭啼啼,成何體統。本少爺看上你的女兒,是你們家的福氣。再說了,本少爺就玩兩天,玩膩了就給你送回來,也玩不壞,你還哭個什麽勁啊!”
這都是什麽混賬王八蛋話。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他隨隨便便的就要玩,玩完了再給讓人家送回去,好像被他玩還是什麽天大的榮幸。你讓人家姑娘怎麽嫁人。
“不行啊,苟少爺,我女兒是要嫁人的,你行行好,放了他吧!”婦人哀求著。
路過的行人都唉聲歎氣,沒有人敢過來說一句公道話。這個苟少爺在這裏還真是“威名遠揚”。
“我他媽一腳踹死你!”那個要打馬清風的家奴,抬起腿來,惡狠狠地一腳就踹了過去。
嘭!
這一腳正踹了個正著。
哢嚓!
啊!
家奴抱著骨折的大腿,在地上滾來滾去,疼的跟殺豬一樣慘嚎起來。
馬清風站在了婦人跟前,擋住了這一腳。不然,以婦人的體質,這一腳就能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