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家還真的挺大的,從大門進來開始,一直走,總共不知道繞過了幾個彎,都還沒有到盡頭。
我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聲音賊大。
一瞬間,那些個板著臉的家夥也都沒有笑,而是警告的看了我一眼。
然後就麽有人理我了,這都是什麽事啊,我也是很是無語啊,死板有死板的好處,自然也有死板的壞處,比如肚子餓了,本來就是一件十分糟糕的事情,這些人還這樣一副臭臉,簡直讓人難受,哪怕是笑一笑,我都會覺得沒這麽慘。
反倒是白銀浩那人,他比我還慘,根本就什麽東西都沒吃,現在還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真的是,我懷疑這個人是以前挨餓受凍習慣了,不然怎麽會這麽淡定。
白銀浩也沒有看我,在我肚子咕咕叫的時候,其他人都看了過來,唯獨白銀浩沒有,他還是走在前麵,悶悶不樂的樣子。
他的這個表現讓我好奇,他們的家規到底是什麽玩意兒,是不是非常要命的那種,要不然白銀浩也不會這麽擔心,要知道他這次可是開了天眼回來的,都能見鬼了,這等好事都沒法衝淡他對家規的害怕,可以說是非常嚇人了,至少我是開始疑惑了。
不能說是疑惑,甚至是有點好奇,這家規都寫在了那門外的吊橋上,看那字體也是寫了很久很久了,所以,這麽多年都沒有變過的家規,應該,是值得見識的。
這時候,我似乎是忘記了,我被判處的也是白家家規伺候,就因為我姓白,而不是因為我是這裏的白家族人。
隻能說,這個白文律不認識我,話說他怎麽可能認識我,畢竟我從來沒有在白家這個大院出現過。
不過,這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怎麽回事。
特別是那幾座山,我現在抬頭就能看到,高聳入雲的感覺,不是很大的山,但就跟天柱一樣,撐起了半邊天的感覺。
“律堂主,你這是抓了什麽人啊,這麽風風火火的,是在往祠堂趕嗎?”迎麵走來一個女人,穿的很是妖豔,不能說是妖豔,但就算是穿著冬天的貂皮衣服,那身材也是看上去凹凸有致,還有那張臉,算是很漂亮的那種,跟邪紫倒是有的比,不過邪紫那邪魅的樣子,不是任何人能比的,人家邪紫才是最美的,妖女。
不知道邪紫聽到這個評論會不會驕傲。
“戚絨,你就不要管了,宴會即將開始,作為外族的長老,你要是遲到,會給家主留下不好的印象的吧,這遲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要是再犯,休怪我稟明家主,治你的罪,家規伺候。”最後四個字,白文律說的格外重。
果不其然,那叫戚絨的女人,果然就住嘴了,連臉上那笑容都收斂了不少,隨即冷哼了一聲,“一年未見,律堂主當真還是那副不可侵犯的樣子,戚絨知罪了,宴會上見。”
“不送。”白文律看都沒看那戚絨一眼,就抬腳往前麵走了去,我也被踹了一腳,本來還在看那個女人,這樣一下重心不穩就被踹的踉蹌了幾步,手也被綁住了,身體失去了平衡,險些摔倒,還好站穩了。
戚絨看了我一眼,然後咯咯咯的笑了笑,“這哪來的小家夥,長得還挺俊俏。”
沒有人理會她。
“律堂主,律大人,你可不要遲到了哦。”我們走遠了之後,那戚絨的聲音還在我們身後回蕩,遠遠的傳了過來。
雪又開始下了,天已經徹底變黑,不過到處都點著燈,就還是很亮。
白文律走在最前麵,我們一路走到了一處很高的台階之下,然後就繼續往上麵走。
我抬頭看了看,這石階,不會有一百步吧,這上麵,應該就是祠堂了。
一步一步的往上麵走,我都能聽到自己喘氣的聲音,這石階不高,可以說是很低了,可就是這樣奇葩的設計,走一步嫌少了,走兩步又大了,隻能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然後就非常累人。
但是身邊這些個牛人,一個個臉不紅氣不喘的,簡直流弊。
走了十來分鍾,終於是到了盡頭。
一個很大的古樸的建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門上寫著幾個大字,白家宗祠。
一股香蠟紙錢的味道隨著風吹了出來,聞起來卻莫名的有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
白文律打開了門,白銀浩先被推了進去,我也隨後被丟了進去。
這裏麵的空間很大,很空,點著的不是燈,而是蠟燭,整個房間裏都很有那種古老的感覺,空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任何陳設,就房間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香爐,最裏麵有一個大桌子,上麵層層疊疊的擺著很多牌位,那應該就是白家曆來去世的先輩。
進來之後,白文律首先跪在了地上,行了個叩拜禮,緊接著,白銀浩也跪了下去,我也自覺的跪了下去,白文律身邊的一個中年人也跪了下去,其他人都站著,難道隻有白家族人能跪?
“你跪什麽跪,誰給你的臉讓你跪的?”白文律果然又在吼。
這尼瑪簡直有毒。
我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磕了三個頭,然後就站了起來。
仿佛是響應我的跪拜一般,我看到靈位前的香,竟然聚集在了一起,在緩緩凝結,在凝結成一個人的模樣。
但這一幕好像就隻有我一個人看到了,還沒等我看到那是誰。
白文律討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白家家法,列祖列宗在上,現有不守規矩的子孫白銀浩、白生,兩位,弟子白文律,代守家規!”
“請戒鞭!”
我不由得扭頭看了過去,這什麽鬼,莫非這家規是要打人的?!
這一看,除了看到白銀浩顫抖的身體以外,還看到了一個人手裏端著一個木質托盤,上麵放著一個鞭子,足足有我大拇指粗!
上麵看上去血跡斑斑,可能是之前被打的人留下的痕跡。
“這戒鞭,已經好多年沒有請出來過了,白銀浩,你這是第二次受罰了吧,真是大家的好榜樣啊,”白文律把那鞭子拿在手裏,陰陽怪氣的說到,“要不是家宴就要開始了,還真該把你的父母,把你那些族中兄弟姐妹叫過來看看,他們曾經的大師兄,是怎麽以身試法的!”
啪的一聲,鞭子被重重的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把他們的衣服給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