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我們來到了吊橋的前麵,這裏看起來就很有年代感,很舊,不過一點都不髒,雪依舊是堆在地麵上,門口架著兩個石獅子,不過也不像是獅子,管他是什麽東西,反正是石頭做的就是了。
“走啊,你站在那裏看石頭幹什麽,這個橋很難走的,下了雪又濕又滑,走過去要花些時候,你再皮,等你一個人在這橋上哭鼻子。”白銀浩已經站在了木橋上。
我沒有理會他,也不再去看這石頭,隻是覺得這石獅子似曾相識,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一樣。
不過轉念一想,石頭獅子不是到處都是嘛,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可能隻是這個石頭上恰好堆著雪,所以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麽吧。
可是在我經過石頭獅子中間的時候,有一種靈魂被看穿的感覺,一下子背心發涼,而邪紫也傳來了一聲輕哼,然後就沒有了聲音,任憑我怎麽問都沒有了反應,我也是急了,這是怎麽回事,難不成這個石獅子是活的不成。
不過邪紫這樣的反應,我也開始擔憂我的眼睛是不是不能在這裏睜開了,仿佛是有什麽莫名的力量,在隔絕一切邪惡的東西,很恰好我的眼睛就是,不僅如此,邪紫也是,並且還有今早上收服的那個雪女,換句話說,我現在就是身懷邪惡的物件,然後進了一個神聖無比的地方。
我開始擔心進去之後,會不會對邪紫造成影響,我倒是無所謂,隻要不睜開右眼就好,畢竟我還是個人。
“你發什麽呆啊,趕緊的,這橋上風也大,走起來真的困難,算了,我先走了。”白銀浩終於失去了他僅有的耐心,直接轉頭朝橋的那邊走了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算是從石獅子那裏經過了,什麽事也沒有發生,於是我站在了吊橋上,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還會動,最要緊的是這吊橋兩邊的柵欄,還有鎖鏈,都被冰雪給凍住了,甚至有雪堆在上麵,至於橋麵,還算幹淨,可能是有人走過的緣故,不過也隻是中間而已,兩邊都還有雪,而腳下看上去能走的地方,還是結了一層冰。
這是多久沒有人經過了啊。
白銀浩也是聰明,沒有走中間,我看到他走了右邊,我也就走了左邊,踩著雪往前麵走著。
橋的柵欄是有很大縫隙的,走在邊上難免會看到下麵。
媽耶!太高了!
我本來就有點恐高,這一下感覺整個人的大腦都在往裏麵縮一樣,簡直嚇人,再一扭頭,白銀浩都已經離我百來米遠了。
心裏默默的罵著那個白銀浩,我盡量不去看那外邊,一步一步的往吊橋的另一邊走去。
這橋還真的是長,這都走了這麽久沒有走到底,估計還沒有過半,我的耐心真的是要被這詭異的橋給磨沒了。
看著白銀浩離我這麽老遠,我是真的煩了,又餓又累,之前的那股興奮的感覺全沒了。
然後我幹脆看準了距離,直接撒腿跑了起來。
“白銀浩!我跑過來了!”我大吼了一句。
我看到白銀浩驚恐地轉過頭,嘴巴大張著就要說話,還沒說出口我就已經跑了起來。
與此同時,橋身也開始搖晃起來,我越跑越快,它越搖越厲害,還一邊傳來金屬跟木頭擠壓的聲音,咯吱咯吱咯吱。
“你想死別拉著我啊!”白銀浩也大吼著,開始在前麵跑了起來。
這種感覺真是新奇,又是緊張又是興奮,我的身體在這橋麵的搖晃中左右搖擺著,然後還在跑,我很怕這個橋直接就斷裂了或者把我們吹了出去,這要掉下去肯定粉身碎骨。
我憋了口氣,幹脆一鼓作氣的衝過去,因為是跑的,所以這距離看起來就短了很多。
在橋的劇烈顛簸中,我還是蹬蹬蹬的跑了過去,橋的盡頭是一個牌匾,很大的兩根石柱,中間的牌匾上寫著個巨大的白字。
身體往前麵一傾,我也就沒有再看到那個牌匾,不過也是順利過了橋,白銀浩也是在我前麵,跟狗一樣的喘著氣,我跌坐在地上,他彎著腰。
這還是頭一次看他跑的這麽累。
“喲,怕了嗎?”我笑了。
身後,那橋還在搖晃,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了。
“呼,你真的是,剛來就惹事。”白銀浩看了我一眼,很快就平複了呼吸,站了起來。
“這橋,任何人不能在上麵奔跑,不隻是你,我也完蛋了。”白銀浩一臉沮喪。
“啥,這麽嚴重?”我疑惑,看白銀浩這樣子,事情恐怕並不簡單。
白銀浩無奈的指了指吊橋旁邊的牌子,很大的牌子。
我看了過去。
“本橋禁止奔跑,違者,家規伺候。”
“什麽嘛,這是說的家規,你慘了,管我屁事。”說出來我才發現,我好像也是白家人,隻是還沒被承認,那就不算。
“所以你害死我了啊。”白銀浩一臉苦澀,“你們外賓就還好,頂多禁足,而白家族人,所謂的家規,不說要命,也是要半條命。”
“哪裏寫著外賓的規矩,要遭你遭去,我才不要·····”我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遠處傳來了聲音。
“是什麽人在吊橋上奔跑!”
“完了,怎麽好巧不巧的是白文律。”我聽到白銀浩嘀咕著,很小聲,來人肯定聽不見,不過我聽見了。
“白銀浩?”來人是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子,幹瘦,眼睛卻炯炯有神,麵相很凶,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律堂主。”白銀浩恭敬的彎下腰,絲毫沒有剛才嘀咕時候的憤恨之意。
“你還有臉回來!”白文律吼著。
“白銀浩,你這次觸犯了數條家規,其一,逾期不回,其二,吊橋奔跑。”
“這是有原因······”白銀浩說著。
“其三,頂撞長輩!”
白文律吼著。
白銀浩握著拳頭。
“自己去宗族祠堂認罪去。”白文律朝我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五個保安一樣的中年人,一個個跟這老頭一樣,一副死板模樣。
“你也在橋上跑了?”
“是啊。”我對這老頭子很不感冒。
“什麽人啊你,竟然敢挑戰白家權威,你家長輩沒教過你?白家的吊橋,不可以奔跑?”白文律說話就說話,還會噴口水,我嫌棄的往後麵躲了躲。
我沒有說話。
“怎麽,不僅眼睛瞎了,耳朵還聾了?回我話!”白文律吼著,“誰家小孩,這麽不懂禮貌,白銀浩,是不是你帶回來的?!”
“堂主,何必跟個瞎子計較,走吧,家宴要開始了。”旁邊有人勸到。
“行,瞎子,你叫什麽名字,觸犯了白家家規,饒你不得。”白文律摸著下巴。
“白生。”我直言,倒是不怕。
誰知道那老頭子一臉震驚,“你也姓白?”
我點了點頭。
然後我就看到眼前的老頭子臉上的表情由震驚變成怪笑。
“那好,都是白家人,那家規一樣適用,你這樣的小子,就該被教訓教訓。”
“堂主,他隻是個外人,他是極······”
“堵住他的嘴巴,把兩個人都給我帶祠堂裏去!”白文律一聲令下,就算是白銀浩那樣的身手,也被抓了個幹脆,至於我這樣的鹹魚,簡直毫無還手之力。
我被拉扯著帶進了白家大門。
沒想到這第一次踏進我老媽的老家,竟然是這樣憋屈的方式,偏偏嘴巴還被塞住,根本說不出話來,簡直氣死人。
接下來還是很好玩的,加油,明天還去市裏培訓,沒有周末的我,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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