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睜開眼睛,還有一種還在老家睡覺的感覺,那熟悉的柴火味道,還有那鍋鏟碰撞的聲音,以及,那親切的聲音。
“白生還在睡?”門外,白銀浩的聲音傳了進來,也正是白銀浩那突兀的聲音把我從幻想中徹底拉了起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是個陌生的房間,不知道睡到了哪裏,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昨晚上我進了胡大叔家裏之後又幹了什麽,總之那段記憶是缺失了。
衣服這些還穿的好好的,十有八九是躺在床上直接就睡著了,還好是記得把鞋子脫掉了。
穿上鞋子,我下了床,把床鋪這些整理好,推開門發現,外邊的客廳裏的沙發上擺著棉被這些,大概我占用了誰的床鋪,所以害的主人隻好睡沙發了吧,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白生,你終於是醒了,我還以為你還要繼續睡,你是豬嗎?”白銀浩現在說話是越來越放肆起來,我之前都以為他不是這樣的人,沒想到他就是這樣的人,這可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拋開這個不說,一句話叫什麽日久見人心,還真的是這樣,像白銀浩這樣的家夥,第一眼看到的絕對不是真正的模樣,所以還是需要進一步的了解,不然我還要傻乎乎的叫他一聲大哥,這樣才真的是傻的。
我現在開始疑惑了,為啥當初會被他那架勢給嚇唬到,一般來說是不可能的,我在想,要是當時我直接跟他凶起了,他會不會叫我一聲大哥。
不過這也隻是想想,白銀浩明顯比我大幾歲,要不然胡杏怎麽會叫他大哥,還有他那樣子,怎麽可能是跟我一樣大的年輕人。
說他三十歲我都信。
“喂,就這樣你就生氣啦,要不要這麽小家子氣,喂,我說啊,你們極北的人是不是都這樣的怪脾氣,聽說你們極北的那個叫吳筌的老板,是一張僵屍臉,萬年不變的表情,從來不給人好臉色看,不管是同道還是客戶,都是一副臭臉,我看啊,你雖然不是傳說中那樣的臭臉,也是陰晴不定的那種。”白銀浩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通。
“你可住嘴吧,你哪裏聽說的,我現在在懷疑你是不是昨晚的酒勁還沒過,還喝醉了呢?”我一把將白銀浩推開,走到了院子裏。
剛踏入院子裏,還在那個台階上,胡杏就端著水盆朝我走了過來,她本來是看著前方的,可是我一走過去,她就收回了目光,沒有與我直視,今天的她,還是戴著圍巾。
我倒是不懷疑是她身上的傷疤還沒好,我反倒是擔心,她知道了昨晚上的真相,要真是這樣,我也不知道怎麽麵對她才好啊。
並且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看到胡杏,腦子裏就會浮現出昨晚上在湖邊上那樣香豔的一幕,這簡直就是罪過,要是和尚知道了,他肯定要抓著我念經超度。
“白生,你醒啦,拿去,洗臉吧。”胡杏說了一句,就把手裏的盆子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轉身就走了。
“誒,”我拉住白銀浩,小聲的問道,“喂,她怎麽了,難道昨晚上我帶她離開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我可沒說過啊。”白銀浩擺了擺手,一副委屈的樣子。
“是嘛,”我也沒有再理會,而是把手伸進了水盆子裏去,水挺燙的,不過還好,暖暖的很舒服,沒有牙刷,算了,一天不刷也不會死人。
我拿起帕子,在臉上糊了幾把,算是洗了個臉。
“白生啊,謝謝你啊,看,今天村民都拿了好多東西來感謝你。”胡大叔從大門外走了進來,手裏提著雞啊這些,樂嗬嗬的看著我。
並且胡大叔還把手裏提著的東西拿起來朝我揮了揮手。
“啊,不用這麽客氣的,我不需······”
我話還沒說完,白銀浩就插嘴了,“沒事,胡大叔,我幫他收下,替他謝過那些村民啦。”
要是我現在睜著眼睛,我肯定要丟給白銀浩一個白眼,這都是什麽人啊。
“哈哈哈,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關係這麽好啦,也難怪啊,你們兩個都是道士,難怪啊。”胡大叔笑了笑,把手裏的‘禮品’都放在了白銀浩手裏。
我沒有理會,隻是跟胡大叔說了幾句,“胡大叔,其他人呢?”
“高老頭家不是被燒完了嗎,還有高老頭的屍體這些,總歸要找個地方埋了。”胡大叔回答道。
說完,他又朝著那大鍋處忙活的胡杏的媽媽說到,“孩子他娘,今天還是要多準備點飯,這雪已經停了,電力搶修的工人應該會到,所以會添客。”
“就你最好心,爛好人,怎麽就沒看到有人給你送點東西呢?”胡杏的媽媽倒是毫不客氣,直接就吼了起來。
不過,胡杏的媽媽今天還算和氣,沒有過多的去罵人什麽的,反而出奇的平和,大概是天晴了的緣故吧。
“各位大嫂,今天也麻煩你們啦。”胡大叔沒有跟胡杏的媽媽說什麽,而是笑嗬嗬的跟那幾位忙活的大媽說著話。
當然那些大媽是非常樂意的答應著。
“白生啊,今天天放晴了,真不容易啊,既然你眼睛看得見,那我們就不用一直禁錮著你了,想去哪裏看看就去看看吧,銀浩,你可以帶帶他嗎?”
胡大叔還給白銀浩布置了個任務。
“好,好嘞。”白銀浩也是笑了笑。
“就那邊那個湖,算是我們這裏風景最好的地方了,白生可以去看看。”胡大叔推薦到。
我點了點頭,然而胡杏已經帶我去過了。
說到這裏,我才猛地想起,胡杏會不會是以為我一直在欺騙她,所以才故意躲著我,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啊。
不過這胡杏也不知道去哪了,我就跟白銀浩一起離開了胡杏的家。
“昨晚上你把高老頭的屍體怎麽樣了。”我好奇的問道,因為我看過去,並沒有在高老頭的壩子裏看到棺材。
“還能怎麽辦,就就這那房屋的殘骸,把屍體給火化了啊。”白銀浩說的很平淡。
“厲害了。”我無話可說。
“本來高老頭就是無兒無女,那房子也是祖上留下來的,就隻有他一個人,現在他死了,也該沒了,村民自然下不去手,這些事還是得由我來做,換做是你,你也會這麽做的吧。”
“也可以直接放那裏啊。”我想也沒想的就說了一句,隨後發現不對勁,然後就沒有說話了。
“真不愧是極北的人。”白銀浩這麽稱讚道。
“哦,那謝謝哦。”我回了一句。
“你不是道士來著,不去賺一筆?”白銀浩看著那高老頭的房子殘骸,問了我一句。
“你不也沒去。”我懶得理他,賺錢,能賺到誰的錢,還不是村民出錢,為了這樣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誰又會舍得出錢,能互相幫助把高老頭埋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哈哈,你跟我來,去我家,把包給你。”
終於,他願意還我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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