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的語氣重了一些,他臉上馬上變得很驚恐,“對不起,師傅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我沒有怪你們,還有,我會把我所學的全部交給你,然後你代替我統領正氣堂,我畢竟是中國人,早晚都要離開的,那群日本人我信不過,所以才找你。”
“師傅信得過我?”
“信不過,但你很像我一個兄弟,所以我很願意相信你,我在賭你不會背叛我。”
“師傅放心,弟子……”
“行了。”他還沒說就被我打斷,我伸手摸著下巴,然後手把手的教他怎麽紮馬步,然後教他一切拳術的精髓,至於飛刀暗器這種東西,也就金澤夠格教他,不過他不在,隻能以後他進入柳生家以後讓柳生家安排忍者教他了。
一天時間我都待在這裏,傍晚的時候我才離開。
如此幾天之後,他的進境很快,甚至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他學的越快,我就越開心,誰不願自己的學生青出於藍?
並且交流中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叫藤田春樹。
隻是當我一個月後再來看他的時候,他已經渾身是血的躺在屋子裏麵的角落,體內的手腳筋已經完全被挑斷,但是他沒死,並且能支支吾吾的說話。
看到他這樣子,我仿佛看到馮學林那個時候無助的眼神一樣。
把手摁在他胸口上,源源不斷的真氣緩緩流入他的體內,他的傷勢正在慢慢的恢複,他從最開始的絕望慢慢的變成了一種狂熱,一種對力量渴求的狂熱。
一直把他的傷勢給修複個七七八八之後,我才鬆開手,然後長籲一口氣,“是誰傷的你。”
他還沒說完,門就被人推開,三個人緩緩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到他們,我笑了,原來是老熟人啊,笑波若,赤波若,白若波。
他們三個看到我笑,臉上出現一抹慍色,“張天玄,蘆屋前輩在哪?自從他說要去蓬萊找你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你把他怎麽樣了。”
“蘆屋道滿麽?我不知道啊,自從我得到降妖譜殘卷之後我就離開了呀,我根本沒見過他,怎麽了?他死了?”
“放肆。”
笑波若上前一步指著地上的春樹說,“你要是不告訴我們,今天你們誰也逃不了。”
“這話說的,你們三個今天能走,我管你們叫祖宗。”
我從地上站起來,身上的氣勢全開,我甚至自己都感覺得到自己身上王霸之氣亂射。
三個人被我的氣勢強迫性的倒退幾步。
我雙手在胸口畫圓,然後雙掌推出,一張一人高的八卦圖出現在我麵前向他們轟了過去。
毫無意外,他們三個人全部被轟了出去,並不是說沒有還手之力那種,而是他們用妖術擋住了一部分的力道。
腳尖一動,我在春樹的注視下直接閃身出去,雙手凝聚出一條金黃色的鞭子,自從道籍被廢重鑄之後,對於真氣鞭的運用,我越來越嫻熟。
啪的一聲。
笑波若直接被我這一鞭子給抽在地上,臉上一條鞭痕很明顯,有鞭子在手,赤波若跟白波若根本不敢近身,但是我體內的真氣充沛的多,我現在雖說不如我巔峰時期,但是也相差無幾了,現在的我跟以前的我就好比一個會用手槍的特種兵跟一個拎著加特林的老百姓似的。
三隻波若聯起手來都被我一個人摁在地上狠狠的摩擦,這在春樹的眼裏,我無疑變成了救世主一樣的人。
三隻波若最後誰也沒跑,全部被我用鞭子折磨到半死的時候,一張八卦圖給轟成了碎渣。
我這麽做一是為了讓他知道我並非徒有其表,而是告訴他,他是我教出來的,他要是敢反叛我,我可以輕輕鬆鬆的把他給捏死。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傷好一點了沒有。”
“好多了,師傅你剛才是不是再用內功給我療傷,那麽神奇,我以後也可以那樣麽?”
“可以,隻要你用心學就可以,但是我可先告訴你,這些秘術是要用在正途上的,如果你小子敢走歪門邪道,我就親手廢了你。”
“不敢。”
春樹臉上盡是狂喜之色,看來我這一手很成功,隻是早就聽說這三隻波若好像靠著日本的哪位大妖怪,也不知道弄死他們會有啥後果。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把春樹給接回了柳生家,他跟我住一起,我也能督促他,不過我並沒有讓柳生但馬守知道我在教他東西,我每天依舊會去正氣堂教他們一些東西,然後下午出去轉悠,春樹就一個人在我屋裏待著練字,這也是我給他的任務。
又是一個月後,天氣開始逐漸變暖之後,我感覺正氣堂的那些人體質都差不多了,才教給他們一些道術的皮毛,無非就是練字畫符,讓日本人寫中國字這本身就是折磨,不過這也正合我意,消磨他們的時間,畢竟我不可能把國內一些高深的道術告訴他們。
不過在他們練字畫符的同時,我又把他們分批分次的教授他們陣法的知識,對於這個他們理解的很快,我清點了一下人數,除了中途退出的,現在還剩六十不到,六十人的大陣不是沒有,有,但是我沒打算教給他們。
把他們打散之後,讓他們八個人一組練習我教的陣法,他們進步的很快,柳生但馬守從開始對我抱著懷疑的態度也完全變了,並且我告訴他想要維持陣法就必須要有強健的體魄,這麽說來,似乎也挺合乎邏輯,他就打消了對我的顧忌。
至於春樹,這小子的進步越來越快,畫十張符最起碼有五張是能用的,最低級的烈焰符,然後到誅妖符、破煞符、到最後的六丁六甲誅邪符,他都學得很快。
他的進步我看在眼裏,他現在已經有最基本的自保能力了,就算把他放出去,應該也不會被什麽山精鬼怪給吞掉,打不過歸打不過,逃跑還是沒問題的。
說幹就幹,把春樹叫來之後,我告訴他想讓他自己出去走走,曆練一下。
誰知道這小子一臉的激動,然後說了聲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