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擋風玻璃,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一個人變強可不是說說就行的,一個男人,就該拿出一點決心給我看看,你要知道我不想讓一個廢物跟著我。”
他低下頭看著我,那孤獨無助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起來,“我殺了他們。”
“不怕法律來製裁你。”
“跟著你,我還怕什麽法律,你說可以讓我不受法律的製裁,肯定是最近風頭正盛的柳生家。”
“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明天的現在,我會在這裏等你,但是我想要看到我想看到的東西,你懂我意思麽?”
“懂。”
我衝他笑笑,剛準備開車離開,我突然轉過頭問他,“你抽煙麽?”
“啊?不抽。”
“嗯,沒事了,我就那麽隨口一問,記住哦,是三個人的。”
“再見,師傅。”
我一愣,然後開車離開,通過後視鏡,我看到他臉上的那種傻笑,那是一種找到依靠時的傻笑,這種笑,在遇到關飛鵬的時候我也有過,隻是不知道現在關飛鵬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到波及。
過紅綠燈的時候,我停下車子,目光看向西方的天空,那是生我養我的故土,隻是我回不去。
滴滴滴——
後麵的車輛瘋狂的摁著喇叭,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其他的我聽不懂,但是八嘎還是能聽懂了。
不過為了不惹事生非,我就沒有搭理他開車回到了柳生家。
看到我回來,柳生但馬守連忙小跑過來,“張先生,你這是。”
“我出去逛了一圈而已,沒事,他們練得怎麽樣了?”
“招式已經練習很多次了,但是他們卻說感覺不到你所講的氣,會不會是練習的方式出了什麽問題?”
“不該吧,我去看看。”
跟柳生但馬守來到正氣堂之後,這裏七八十人都在按照我教的方式打坐,並且大部分人做的都挺好,至於為什麽感覺不到我說的氣,那是因為我教他們的都是一些入門的體術。
這在中國的軍隊裏麵都是入門課程,這些人中有很多不服我,所以我要先練練他們,然後選出忠心於我的,教他真正的道術,並且我隻教他們陣法,至於單兵能力就算了,養虎為患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他們再怎麽忠心,說到底那不還是柳生家的人麽?
指點了他們幾句之後,讓他們紮馬步,每天紮馬步三個小時,然後我就回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下午,我再次來到這個地方,但是那個小家夥已經呆在這了,他手裏拿著一個紅色的塑料袋,袋子不大,甚至有點小。
看到我開車過來,我笑嘻嘻的從地上站起來,他的臉上身上到處都是血跡,而且左眼被人給打得烏青了。
“師傅,我做到了。”像是一個得了獎狀的孩子一樣,他搖晃著手中的塑料袋。
我接過來之後才發現這並不是一個紅色的塑料袋,之所以是紅色是因為裏麵包著三根大拇指,是被大拇指上麵的血給染紅的。
我笑笑,把這幾根手指丟進路邊的垃圾箱之後讓他上車,對於這個小徒弟我還是很滿意的,可以當做接班人來培養,心狠手辣,我喜歡。
這一次我沒有開車回柳生家,而是回到金龍他們曾經住著的那個棚戶區的屋子。
車上,我看著那張稚嫩的臉問,“你有家人麽?”
“有一個妹妹。”
“去接她麽?”
“我不知道怎麽麵對她,兩年前她被他們給糟蹋了,那個時候我很懦弱,沒有盡到哥哥的責任,現在她在學校混得風生水起,我不想再去讓她傷心。”
“那你就現在這湊合湊合吧,我明天我會整合一些東西給你送過來,你照著那上麵的練,先把自己的身體練好了,我再教你真本事,讓你統領柳生家的王牌組織。”
“煉魂殿?”
“嗯?”我突然有些看不透麵前的少年,“你怎麽會知道這種東西?你是什麽人?”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但是我在電腦方麵還算可以,所以我可以輕易的知道一些人的絕密檔案,煉魂殿雖然藏的夠深,但是對我來說還是小菜一碟,現在的煉魂殿似乎不叫煉魂殿了,應該是叫……”
“正氣堂。”
“嗯,對,聽說領頭的是一個中國人,叫張天玄,就是師傅你吧。”
“你早就知道。”
“是,不然我怎麽可能會盲目的去剁掉他們三個人的手指,他們家裏都是跟那些妖怪有些聯係的,我殺了他們不要緊,但是那些妖怪會殺了我。”
“那我讓你一個人住在這裏,你不怕?”
“怕,但是沒有辦法,這是我的選擇,我相信我自己沒有認錯師傅。”
“早點休息,明天早上五點鍾我會來找你。”
“是,師傅。”
我最後看了一眼那稚嫩的臉,然後開車離開。
坐在車上,我心裏一直都不是個滋味,因為在他身上我看到了馮學林的身影,況且他的人生經曆跟馮學林他們兄妹的經曆幾乎大同小異。
我摸摸鼻子,感歎自己最近確實有點太過多慮了,也不知道是遠離家鄉了容易胡思亂想還是因為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
回到柳生家以後,我又把我在軍隊裏麵學到的體術交給他們兩手,他們繼續樂此不疲的練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四點五十就早早的來到了這小破屋外麵,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已經在外麵做起仰臥起來,並且滿頭大汗的樣子,看來很早就已經起來了。
把車停好之後,他竟然自己紮起了馬步,我走過去,輕輕的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腳,他竟然紋絲不動,這便讓我有些吃驚,我雖然沒用力,但也不至於讓他動都動不了。
他衝我笑笑,“師傅這是在試我?我昨天沒睡,一直都在練習紮馬。”
“哪兒學的?”
“一些小說上麵,還有一些是我通過師傅教那些師兄們的時候學的。”
“黑客技術?”
“算是吧。”
“挺不錯的,不過我不喜歡被別人偷窺。”我正了正臉色:“還有一點,他們不是你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