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間洗漱了一下,刮掉胡渣之後,我跟著金龍離開了這個酒店,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金龍這個邪教的成員竟然比我懂得還要多,反正他說他會六國語言,但不管是不是真的,最起碼他日語挺溜的。
來到一個堪比棚戶區的地方,在一處平房裏麵,我看到了金澤,他現在可是活脫脫的大爺,懷裏抱著一個日本妹子,看著電視上播放著的奧特曼。
一個即將要奔三的人竟然看這個,我也有些無語,看到我進來,他連忙站起來,衝過來給了我一個熊抱,“我還以為你死在國內了。”
“啥意思啊?怎麽你們一個個都跟知道啥內幕似的,跟我說說。”
“這是秘密,不能說。”
“為什麽?”
“X中有叛徒,我隻能跟你說這麽點,具體是誰我不方便說,因為我也不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
“哦,那你還是先不要告訴我了,等我恢複了實力再說吧。”
“嗯,決定了麽?”
“決定了。”
“那走吧。”
我們三個人結伴而行,帶足了幹糧跟一些野外露營所需要的東西,兩個人的實力都跟我巔峰時期不相上下,所以這一路上我也不需要擔心什麽雪女之類的妖怪,隻管往前走就好了。
富士山的腹地我們隻用了一個小時就趕到了,路過那棵樹下的時候我還特意往樹上看了一眼,那雪女不在。
還是那個山洞,這裏也變成了我們落腳的地方,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廢的緣故,我竟感覺到一種刺骨的寒冷,但是他們兩個卻沒有。
在身上裹了一條棉被,由金龍陪著我向那個靈眼的方向走去。
他走在我前麵,踩在厚厚的積雪上,他一直低著頭,似乎在想什麽。
突然,他停下腳步看著我,“張天玄,你說,如果我們以後隻能做敵人,我現在殺了你,算不算過分?”
“不算過分。”我心中此時一點懼意都沒有,直視他的臉,“這很正常,養虎為患是大忌,你殺了我,我不怪你,隻怪我自己的運氣不好,不過我相信我的眼光,你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不然當時在烈士陵園的時候你就可以殺了我,不是麽?”
“嗯,倒也是,不過我當時真的沒有想到你的成長速度那麽快,不過你看人很準,我的確不會殺你,地魁的成長速度同樣很快,或許對付地魁,必須要用你,殺了你,恐怕以後我們都沒有好日子過。”
“那你剛才?”
“殺了你,我可以重回白蓮教,由護法直接升級為長老,金蟬也是,隻不顧他懶散慣了,對高位已經沒有什麽概念了,而我不同,沒有白蓮教我早就死在二十多年前了,所以我才起了惻隱之心,行了,走吧,去找你說的那個靈眼。”
“嗯。”
有金龍在,我也不用擔心那條大蟒蛇,再次來到靈眼的位置,我盤腿坐在雪地上,閉上眼睛感受著那純潔的真氣,但是很遺憾,我現在就像是一個篩子一樣。
那些真氣雖然都衝進了我的體內,但是卻留不住,這讓我很苦惱。
我睜開眼睛,金龍抱著雙臂站在我旁邊淡定的看著我,“怎麽樣?不行?”
“嗯,我吸收得了,但是卻留不住他們,我……”
“不要急,慢慢來,你應該先看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損壞,去修複他。”
“哪有這種事情。”我有些來氣,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在不調動真氣的情況下去恢複一些暗傷那根本就是扯淡。
他蹲下來,很嚴肅的看著我,“張天玄,我也曾像你這樣,是一個通過鑰匙孔去看世界的人,你窮盡半生都想擴大這個鑰匙孔,放開自己的目光,當你知道你可以走出門而不必通過鑰匙孔去看世界的時候,你卻退縮了,你認為自己做不到,認為你走不出那扇門,依我看毀掉你的並非諸葛鴻風,而是你自己。”
“但是……”
“沒有但是,可能是我在這裏令你分心了,我先離開一段時間,傍晚的時候我會來找你,不過你也不要急於求成,到時候走火入魔了反倒適得其反。”
還不等我說話,金龍就邁著四方步離開,留我一個人在這冰涼的土地上,想到幾年前碰到的那個大蟒蛇,我就有些膽寒,不過這也正是我的動力。
隻有恢複了實力,我才不用懼怕那大蟒蛇。
閉上眼睛,我繼續試圖留住體內的氣,但屢試屢敗,幾個小時過去,天色也暗了下來,飛雪也越來越大。
這個時候,金龍來了,他手裏還拿著一包熱奶。
“先把這個喝了吧。”
“謝謝。”
我接過熱奶,喝下去之後感覺身子暖和了不少,他看著我問,“怎麽樣?”
“還是那樣,沒有起色。”
“這才第一天,不用急,慢慢來,你還有大把的時間。”
“我也希望我還有大把的時間,但是一直這樣日複一日的下去,我自己都會失去耐心。”
“先回去吧。”
……
山洞裏,金澤靠著山洞的牆壁,麵前是一堆篝火,他抱著雙臂閉著眼睛,外麵的天也黑了下來,在這個地方沒有網絡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任何的娛樂工具,甚至手機在這裏也不能用。
我一個人坐在帳篷裏,閉著眼睛試圖去查找我體內有哪些地方是損壞的,但是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撕拉——
帳篷的拉鏈被拉開,金澤從外麵鑽了進來。
“還不行麽?”
“嗯。”
“其實你本不必自行去感受,你有陰陽眼並且除了天眼之外,陰眼跟陽眼已經全開,完全可以代替你用心去感受,又何必這樣呢?你現在就像是一個大水壺,你需要的,隻是堵住那個漏洞,堵住了漏洞,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金澤,你當時潛伏在我身邊,有什麽目的?”
“沒目的,或者說是有,那就是你那個戰友,我想看看那個取代我位置的人到底是誰,現在看來他也沒讓我失望,他似乎就是我的克星,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可以揮揮手殺掉他,但是我沒有勇氣,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