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猶如一顆悶雷在我腦袋裏麵炸響。
“為什麽?”
“因為簪子找來就是為了給萬魔窟?”
“你們跟萬魔窟合作?”
“不是,這是策略,因為我們跟萬魔窟僵持太久,需要一個*,如果洛天堂腦袋夠聰明的話這一次的計謀就失敗,如果他一心想要長生,那邊正中我們下懷,到時候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給你父母報仇了。”
“哦,為什麽不事先告訴我。”
“因為那樣上頭會怕你做不到那麽真實,所以隻能這樣。”
我點點頭,然後活動了一下身子,肩膀上的疼痛讓我腦袋有一陣短暫的空白。
“你恨不恨我?”
“恨你?我可不敢,你可是一句話就能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的人。”
“你還是恨我。”
“沒有。”
“其實昨天那一槍,我是想射你腿的,結果你騎到她身上之後,有圍牆作障礙,我隻能射你肩膀,不過大夫說你肩胛骨並沒有粉碎,所以胳膊不會有任何問題。”
“哦。”
看我也沒什麽心情說話,而且可能是對於隱瞞事實的愧疚吧,關飛鵬看了我一眼,然後推門走了出去。
他出去之後我聽到他跟齊舒雅在說什麽,由於距離過遠而且還關著門,所以我也聽不清楚。
沒一會兒,她進來了,臉上帶著笑容。
“你倆說什麽了?”
“就是說你的傷沒事兒啊,不會廢掉胳膊。”
“沒了?”
“沒了。”
“我睡了幾天?”
“兩天一夜而已,不多,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們村子已經加入了拆遷工程,估計下個月就要動工了。”
“這有什麽好笑的,難不成是你接下了這活兒?”
“對,不過那裏我不會再建成居民區了,我想弄成一個山莊的樣子,到時候可以對外開放這樣的話營業額不比居民樓來的錢少。”
“我記得買下村子的不是你吧?”
“不是,隻是那個老板跑路了而已,沒辦法我就接了唄,到時候還需要你這個風水大師去幫我改風水呢。”
“得了吧,我哪兒懂這些啊,不過我們村子確實有些地方不太好,建的時候你讓工人們注點意,活兒可以幹的慢點,但是一定要保證生命安全。”
“放心吧。”
“哎,媳婦的公司越做越火,看來我隻能在家吃軟飯了。”
“多少人想吃還吃不了。”
我笑笑,慢慢閉上了眼睛。
給我整理好身上的毯子,她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
傷筋動骨一百天,話雖如此,但是以我的性子在醫院躺三個月根本就是扯淡。
一個多月後我就讓齊舒雅去給我辦理了出院手續。
期間梁局跟梁讚也依次過來看過去,但也隻是象征性的,官場的套路罷了。
回家之後,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黃永威打電話,這都一個月過去了,他在那邊情況如何?
一通電話過去,他很快就接了起來,隻不過聲音有些萎靡不振的,而且聲音有些發悶,從聲音就可以判斷出,他老爹估計已經去了,隻是嶗山現在還沒有亂起來而已。
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之後,黃永威便匆匆的掛斷了電話,可見他現在的一舉一動備受關注。
放下手機之後,趙然然忙不迭的湊了過來,“他怎麽樣了?”
“他…挺好的,就是他老爸可能已經不在了,情緒有些低落而已,還讓我轉告你,說你不用擔心,他會處理好手頭上的事情,這小子估計現在正在競選掌門,以後說不定你就是掌門夫人了。”
“掌門夫人?”
她自嘲的笑笑,然後說,“我一個萬魔窟的探子,還能成為嶗山的掌門夫人?笑話。”
“你不用想太多了。”
“我自己的事情,我明白。”
她揉揉鼻子,然後站起來走進自己的房間,用力的甩上了門。
齊舒雅坐在我對麵,一臉無奈的看著我,“她的脾氣我是知道的,其實我也挺意外的,她竟然是那些邪教組織的人,而且更意外的還是你竟然不排斥他。”
“沒什麽排斥不排斥的,這就像當年的戰爭,錯不在兵,在於將。”
“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大黃那邊你準備怎麽辦?”
“我想去嶗山看看。”
“不怕被卷進去?”
“怕,但那是我同生共死過的兄弟啊,我還能看著他不管啊,而且你是不知道,這種門派之中的爭權奪位,是最惡心的。”
“嗯,我們東升在青島正好有一處海邊小別墅,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可以先去那裏。”
“海灣別墅?”
“就是一棟臨海二層小樓而已。”
“行。”
“這是鑰匙。”
她手裏拿著三把鑰匙,然後丟給了我,“你要是急,就馬上動身吧,估計大黃那邊也不太好過。”
“好。”
第二天一早,我就動身前往青島,午飯之前,我終於趕到了嶗山腳下,輕車熟路的來到山門之後,卻被看門的道童給擋在門外。
最重要的是,他是認識我的。
糾紛不下,我隻能給黃永威打了電話。
幾分鍾之後,黃永威跟鐵山一起小跑著從裏麵出來。
“你怎麽來了?”
“怕你死了。”
沒有多餘的話,他跟我來了一個緊緊的擁抱。
“進去說吧。”
“嗯。”
“現在的嶗山已經四分五裂,總共分成了三撥勢力,一股是以我爺爺為首的,一撥是以三長老潘鳳為首的,還有一波,是四長老為首的中立派;其實我最煩這種中立派,誰也不支持的樣子,娘的。”
“信息量有些大。”
我走在他旁邊,眼睛掃過周圍藏在暗處的人。
當兵多年,這些基本能力我還是沒有放下的。
“我們周圍有很多人在監視著。”
“正常,如果你是官家的人,我可能就直接出局了。”
說到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一臉認真的看著我,“你是官家的人麽?”
“不是,我隻是荊州市一個吃軟飯的。”
“哈哈。”
他笑著,然後大步向前邁去。
這一笑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鐵山也是如此。
剛走沒幾步,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頭兒就擋在了我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