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日子過的還挺快的啊,一轉眼就到了鬼月了。”
“是啊,不過這都七月份了,天氣咋還這麽熱啊。”
“現在的天氣誰能說得準呢?冰川都能融化,更何況我們這邊呢。”
“倒也是,簪子的事情,找得怎麽樣了?”
“沒有頭緒,而且我們嶗山現在也都忙不清自己的事兒呢。”
“忘了問你了,你爸身體怎麽樣了?”
“還是那個樣,而且我們山門的一些前輩也說了,我爸陽壽未盡,但是下麵的大人物急著要見我爸,所以……”
“唉。”
他的眼眶有些濕潤,然後伸手摸了摸鼻子:
“你放心,簪子的事情,我會幫你的。”
“嗯,謝了。”
我站在窗戶旁看著齊舒雅專門給我購置的話,用剪子剪了幾個花瓣下來。
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上班的,擺攤的,還有路上的清潔工。
突然,看到一個小販,他在樓下的便利店買東西,但是他手裏的東西,卻讓我瞪大了眼睛。
“大黃,大黃,快過來。”
“你喊一遍不行嗎?老感覺你是在喊狗。”
當他看到那個小販手裏拿著的東西之後眼睛瞪得比我還大。
“斷魂簪怎麽可能在他手裏。”
“下去看看。”
隻不過當我們來到樓下的時候,那個小販已經離開了。
詢問便利店老板根本不可能知道些什麽。
沒辦法,我隻能求助梁讚,身為派出所長,調出這邊的街道監控是沒有問題的。
調了監控之後才知道這個小販是來荊州進貨的,而他則是徐州人,也是一個專門送貨的司機。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打聽到這個人的信息。
趙剛,三十二歲,徐州的一個無業遊民,曾經幹過扒手,這幾年才改邪歸正的,而且他跟我們的‘精神領袖’竊·格瓦拉的經曆相似度極高。
這些都是有備案的,反正打工這方麵是不可能打工的那種。
當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一家叫正弘的食品廠裏麵搬運貨物。
“趙剛。”
我的聲音並未讓他停下手中的動作。
他依舊忙碌著手中的動作,嘴裏還在數著什麽東西。
可以聽個大概,大概就是他已經搬了九十多件貨物了,一百件的時候,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擦掉頭上的汗,他看了我一眼,“我們認識?”
“以前不,現在認識了,我叫張天玄。”
“找我有事?”
“是有點事情,因為那天你在我家樓下買東西的時候,我看到了你手裏的一個玉簪,我很感興趣。”
“憑什麽?”
我拿出已經預先準備好的證件讓他看了一眼。
“就憑你是警察?就可以來沒收我的東西?”
“你應該知道那是個文物,並且不是個普通的文物。”
“這是我花了五十萬買的,你想要,拿五十萬買啊。”
“你……”
“怎麽?警察還想打人?”
“我叫張天玄,你昨天買東西的小商店就在我家旁邊,如果出事啦,來找我,我保你不死。”
看著他這副蠻橫無理的樣子,我知道再談下去也沒什麽意思,就跟黃永威離開了這裏。
剛離開這個食品廠,黃永威就掏出了放在胸前的八卦鏡。
八卦鏡上麵有一個手指甲蓋大的血紅印記。
“就是他了,簪子就在他身上。”
“那晚上再來找他。”
黃永威點頭,然後伸手抹去了八卦鏡上麵的印記。
晚上七點鍾,我們兩個人準時的出現在這個食品廠的大門口。
隻不過等到八點多鍾人都走光了之後還是沒看到趙剛。
詢問之下才知道趙剛今天中午就慌裏慌張的辭職了,原因他也不說,慌裏慌張的。
本想問其住處,但是黃永威卻攔住了我。
無奈,我們兩個人隻能重新返回荊州。
問其緣由,他卻隻說了四個字,那就是聽天由命。
簪子現身是我的命數,至於該不該被我拿到,那就是簪子的命數。
本以為事情會告一段落,誰知不到一個禮拜,趙剛就自己找上門來。
與上次我見他的樣子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他似乎就像是被女人給抽幹了一樣,瘦的像是一個幹屍,嘴唇黑紫。
“張警官,救命啊。”
這是他見到我之後的第一句話。
“進來說吧。”
我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然後讓他從門外進來。
黃永威剛好也在家,看到他之後,黃永威拎著他的領子,然後一腳給踹出了門外。
“你幹嘛?”
“你看看他是人嗎?”
“怎麽不是?”
“看仔細。”
他指尖出現一張符紙,手腕一震,符紙自燃,然後丟到了那趙剛的身上。
伴隨著一聲慘叫,他竟然變成了一團紙灰。
“這個不是他,如果不是你的仇家報複你,那就代表他已經被簪子給控製了,想來殺了你。”
“又跟我有個鳥關係。”
他雙目深沉的盯著我,看了許久,才從屋裏端出一盆水潑在那紙灰上麵。
翹著二郎腿,黃永威若無其事的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看著書。
“你一點都不擔心麽?那個簪子可能會再去害第二個人。”
“不來害我不就得了?我們嶗山的事情還沒忙完呢。”
“那你教我點實用的東西,我一個人去找。”
“對付成精的東西,無須招式,守住本心即可。”
“等於沒說。”
“不過既然他能弄個紙人替身過來,說明實力深不可測,還記得那次我們弄死武家莊那老兩口麽?當時我被鐵鏈打碎那件事,那就是剪紙,一般隻有實力高深的人剪出來的才能用,所以你悠著點,而且這個人肯定就在荊州,並且離我們不遠,不然不可能操控紙人。”
我白楞他一眼,然後開車離開。
既然黃永威說這個人不遠,那我就可以讓梁讚派人去找,畢竟新入境的人,都是有備案的。
交代了梁讚這個任務之後,我覺得還是去找一趟金澤比較好,他伸手那麽好,正好跟齊舒雅當個保鏢,我也不用擔心她的安危了。
來到他家,我直接就推門走了進去。
“誒?天哥,有事?”
“有一點小事兒吧。”
我說著,嘿嘿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