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免受了牢獄之苦,但是我這心裏都感覺不大舒服,畢竟是我殺了人,盡管那是個壞人。
不過關飛鵬都這麽說來,我也不可能在說什麽,他臨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老照片,都有些泛黃,但是不難看出,照片上的簪子很有年份了,少說幾百年的曆史,而且整個簪子呈碧綠色,簪子的頭上是一個展翅的鳳凰。
黃永威手裏拿著這個照片,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讓我好生難受。
“知道這個簪子的出處嗎?”
“不知道。”
“這個簪子是清朝時期一個格格的貼身寶貝,而且邪性的很,傳說那個格格就是被這個簪子給吸幹了精血,這八成是個簪子精或者簪子被什麽東西附在了上麵。”
“簪子成精?扯淡。”
“日本還有桌椅板凳成精呢,簪子為什麽不能成精?”
“好吧。”
“這個簪子之前的佩戴這是皇帝醉酒的時候跟一個宮女發生了關係所生下來的,當時的事情數不勝數,所以她也沒有得到重視,就在宮裏充當丫鬟,直到十五歲的時候,當時的皇後給了她一枚簪子,就是照片上這個,她當時得到簪子之後喜出望外,這是她在宮裏這麽多年以來,收到了第一件禮物,但是好景不長,佩戴之後不出半個月她就臥病在床,而且眼窩深陷,身上出現很多屍斑。”
“然後呢?”
“然後當時的皇帝以為她身染瘟疫,自然就下令把她處死,並且處死的方式是火燒,當時的人都認為火可以避瘟,所以用火把她活生生的給燒成了一灘灰燼,但是那簪子卻沒有跟她離去,而是被流傳了下來。”
“那現在找這個簪子豈不是……”
“沒那麽過,民國的時候相傳有人得到過,但是隨後就一點消息都沒了,也不知道下落,盡管當時我們中國幾大道門一起尋找,但始終得不到這簪子的下落,而且這簪子還有個挺拉風的名字,叫斷魂簪。”
“那現在我們找不找?”
“當然要找,從現在開始,你所接觸的每件事情都是對你的一種曆練,萬魔窟的勢力完全超出你的想象,如果不借助‘X’的力量,你一個人根本沒辦法抗衡他。”
“好吧。”
“所以你要言聽計從,才能借助他們的力量。”
“我懂,這些我都懂。”
“嗯,我這幾天會幫你好好查查這個簪子的下落,你好好準備一下,那天你打敗那個僵屍的招式很棒。”
“僵屍……”
他拍拍我的肩膀,然後向樓下走去。
我一個人木然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牆上的鍾表,感覺時間就像靜止一樣,我那天用了什麽招式?不就是張真人的招式?這個他是知道的。
搔了搔發癢的頭皮,我走進浴室衝了個澡之後趕到了金澤的醫館。
自從認識我之後,他好像從來沒有幫人看過病,一直都坐在後院打坐。
我坐在他旁邊,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過了許久,他緩緩睜開眼睛,“怎麽來了也不叫我。”
“你打坐,你怎麽敢叫你,萬一走火入魔把我幹了呢。”
“那你下次來的時候穿個鐵褲衩。”
“鐵褲衩幹啥?”
“怕我幹你不是?”
“哈哈哈。”
我大笑著跟他走進後麵的房間。
丟給我一罐啤酒之後,他用毛巾擦了一下身上的汗漬。
“感覺如何?”
“還行,比之前好多了。”
“我覺得你應該把這個什麽降妖譜拿走好好練練。”
“我感覺這不是你的風格。”
“說了這是我的投名狀。”
“行,如果我以後能湊齊另外三塊,我就把你這一塊收回,不過這一塊,我可以練,但還是放在你這裏安全。”
“嗯,你去打坐吧,我去外麵買點吃的,一會兒讓大黃過來。”
“好。”
他出去之後,我攤開降妖譜坐在他家的院子裏麵盤腿打坐。
按照上麵寫的東西慢慢搬運體內的氣血,沒一會兒我就感覺小腹有一種灼熱的感覺,而且隨著我越引氣,小腹就越灼熱。
練著練著,我也上了火,而且我閉著眼睛,還能看到我爸媽被蟾蜍給折磨死的樣子。
最後不知道怎麽的,我感覺身上一涼,整個人躺在了地上。
“我早就說該潑它一盆涼水的。”
黃永威的聲音在我耳旁傳來,他手裏還拎著一個水盆子,金澤坐在不遠處的石凳上。
“我怎麽了?”
“走火入魔了吧,我感覺因該是。”
黃永威把我扶起來之後,把盆子丟到了一旁。
坐在石凳上,我拿著筷子吃了一片牛肉。
“你剛才怎麽回事啊,你這樣以後誰還敢讓你往下練。”
“我不知道,就感覺小腹很熱,然後我就看到了我爸媽被蟾蜍殺掉的場景,然後就是越來越熱,越來越熱……”
“吃飯吧。”
他皺皺眉頭,然後給我咬開一瓶啤酒。
菜沒吃多少,啤酒倒是被我們喝了不少,三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
啪——
黃永威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天玄啊,你說說,萬一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傷心啊?”
“去…去你大爺的,怎麽就死了?我比你大五六歲我還沒死呢,你就死了?淨扯淡。”
“哈哈哈。”
我倆大老爺們就這麽抱在一起扯淡。
不過到底是修習過降妖譜上秘法的,沒多久我就感覺緩過來不少,而金澤早已經不在這裏。
打了個哆嗦,我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收拾了這裏的東西之後,我聽到外麵傳來說話的聲音,而且還是個女的。
我心生疑惑,然後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當我看到跟他說話的人之後,整個人的腦子都有些空白。
那個人竟然是趙然然,他們兩個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我屢次都聽到一個地名,那就是徐州。
難道徐州又出什麽事兒了?
我心裏又堵了一塊大石頭,悶得慌。
悄悄離開之後,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然後把垃圾用力的丟進了院子裏麵的垃圾箱裏麵。
發出的響聲足以讓他聽見了。
幾分鍾後,他從醫館走了出來:
“你醒了。”
“嗯,你去哪了?”
“給一個人做心裏疏導。”
他意味深明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