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這就是傳說中的妖術?”
“娘的,你能先救人麽?”
我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金澤笑嘻嘻過來把我從地上架了起來,跳進了隔壁的房間。
這時候我才發現,這個房間跟那個房間是兩個地方,怪不得我剛才下來的時候沒看到這個房間有窗戶跟門。
原來是有人把他們兩個給分開,千目怪可以一分為二這個我還真沒聽說過。
出了門,還是那片莊稼地。
但是還沒跑幾步,金澤就臉色大變,額頭上的汗水比我的還多。
三步之後,他頭都沒回,甩手就是一個手術刀丟了出去。
身後傳來叮的一聲脆響之後什麽聲音都沒有。
我剛想回頭就停了下來,被千目怪追的時候不能回頭,不然眼睛會被挖掉。
想到那些眼睛,我突然有些明白了。
但是他回頭為什麽就沒事兒?
我扭過頭,金澤額頭上的汗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流。
終於,腳下一絆,我們兩個人都摔了出去。
倒在地上之後,我回頭看了一眼,千目怪就一直跟在我們身後三四米遠的樣子,而且身上還有比較濃的妖氣。
看到我們停了下來,他衝著我就撲了過來。
我蜷起雙腿,用力踢在他腦瓜子上,然後順勢滾到一邊,從兜裏掏出符紙就貼到了他身上。
果然,符紙剛貼到他身上就炸裂開了。
他身上被符紙給炸出一開,甚至都炸出一顆眼珠子來,上麵還帶著綠色的粘液。
我甩了甩手上的汙穢,然後拄著劍往後退了幾步。
他有些忌憚我手裏的符紙,不敢輕易上來,而且拖得時間越久,他身上的妖氣就越濃。
我明白,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我必死無疑。
兩個千目怪融合到一起,實力肯定強大到可怕的地步。
嗖——
一柄手術刀過來,直接穿過了他的頭顱,還順帶出兩顆眼珠子。
我看到這,直接就想吐了,這千目怪腦袋裏都是眼珠子,難不成這皮囊裏麵除了眼珠子跟睾丸,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不成?
本來我還沒啥,結果這狗鈤的竟然張嘴從嘴裏吐出幾顆眼珠子。
這一下,我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桀桀桀。”
他笑著,伸手摁住了我的肩膀。
我咬牙,拿出符紙貼在劍上,直接橫掃出去。
那些妖氣竟然牢牢的吸住了我的劍,盡管有符紙在,依然毛用沒有。
嘭——
金澤過來就是一腳踢在千目怪的腰上。
千目怪直接就飛了出去,但是每次他受到攻擊,都會從嘴裏或者身上其他地上掉出來眼珠子。
這樣打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們兩個雖然能正麵剛他,卻弄不死他,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耗死。
“金澤,你靠後。”
“好嘞。”
等他後悔,我從身上抽出三張符紙:
“天以一生,地以六成。利潤萬物,滋養生靈。請為法水,道氣歸宗。邪穢滅處,書符建功。神兵火急如律令。”
三張符紙變作一團火球向千目怪砸了過去。
隨著轟隆一聲,千目怪變成一灘肉泥灑在當場。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想到這麽簡單就弄死了千目怪。
“他死了吧?”
“應該死了。”
金澤可比我怕死多了,都成那樣了,還得多嘴問一句。
我來坐在地上,背後的燒傷越來越疼,如果不是剛才緊繃著精神,我估計就暈過去了。
“不好,有高手。”
屁股還沒坐熱,金澤從地上跳了起來,還順帶拎著我的脖子拖到了一邊。
在我們剛剛坐著的地方,一把唐刀插在那裏,而且刀身泛著藍光。
一棵樹後走出一個人,這個人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在衣服裏麵,還帶著一個波若的麵具,上麵有兩個角那種。
“你們壞我好事之前,就該想想後果。”
他動作快的可怕,拔出地上的唐刀直接就向金澤砍了過去。
最後一柄手術刀被他抬起格擋,但在那唐刀麵前,就像是豆腐一樣。
一聲嗤啦聲,金澤胸前被劃出一條傷口傷口,也就他躲得快,不然直接就被砍成兩半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警惕的看著麵前的人。
“怎麽?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
“我們隻是路過,為什麽要殺我們。”
“百百目鬼是我辛苦煉製出來的,不能成形你們就殺了他,這就是原因。”
他說著,手中唐刀自上而下一個力劈華山。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直接就竄了出去,抬起手中的劍就去擋。
一陣巨響,我整條胳膊就像是脫臼了一樣,不說抬起來,一點知覺都沒了。
我的胸口被他踹了一腳,整個人就像是沙包一樣飛了出去。
但是他看我的眼睛,很熟悉,我人的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的主人在部隊的時候就睡我下鋪,我認得他。
我摔在地上,一口血噴在了空中。
我想不明白,為什麽他會對付我們,並且他從哪兒學的煉製那些千目怪的方法,他以前並不是這樣的一個人。
隻是不明白為什麽,那一天開始,他跟他妹妹全部不見了。
嘭——
他一腳踢在金澤的腿上,隻聽哢擦一聲,金澤的腿彎曲的不像個樣子,連骨頭都給踢斷了。
在部隊的時候他身後還在我之下,為什麽能打得過金澤?而且還是這麽容易。
他用腳踩著金澤的胸口,雙手握著唐刀,舉過頭頂。
“住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有了作用,他懸在半空中的手頓了一下。
那雙眼睛看著我,我能看的出,那雙眼中包含了太多感情,有糾結,有仇恨,有期待,還有些許的無奈……
“學林,我知道是你。”
噗嗤——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一刀紮了下去。
“下次再來攪和我的事情,就不會像現在這麽便宜了。”
他轉過頭,扛著唐刀離開。
我爬過去,金澤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但是除了胸前的傷口,其他地方沒有受傷,看來剛才那一刀是他手下留情。
“你認識他?”
金澤從地上掙紮著起來,用半截手術刀割破衣服包紮了一下傷口。
“認識,他是我以前的一個戰友,我跟你說過。”
我的目光投向了馮學林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