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
我從床上爬起來,感覺家裏靜的可怕,這大晚上的人不在家裏,能去哪?
“孫猴子?趙然然?”
一邊下床,我一邊叫喊著他們的名字。
順手打開房間的燈,我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了一跳。
三樓的客廳竟然爬滿了那種五十多公分長的大蜈蚣,兩隻觸角抖動著。
他們不斷攀爬在家具上麵,甚至有一些都已經趴在了窗戶上麵。
他們沒有要攻擊我的意思,就是在那裏爬著。
而在窗台上,卻盤踞著一條條的眼鏡蛇。
我臉色一白,怎麽也明白這是萬魔窟那群人搞的鬼。
“既然來了,為什麽不出來?”
“咯咯咯。”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蜘蛛跟這那個黑衣人從樓下走了上來。
“蜘蛛,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麽咄咄相逼。”
“無冤無仇?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們可是殺了你的父母哦。”
“你……”
“還有啊,我脖子上麵這條傷口很不美,所以門主讓我們來殺你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什麽?”
“我不叫蜘蛛,我其實叫毒蛇。”
她向窗台上的眼鏡蛇身後,那蛇竟然直接身子一弓,跳到了她的手掌上麵。
眼鏡蛇順著她的手臂向上爬動,最後停在了她肩膀上,盤踞在那裏衝我吐著信子。
“不管你叫什麽,你找我有事嗎?”
“我不想多做解釋,蜈蚣,殺了他。”
旁邊的黑衣人手裏拿出一個長笛。
隨著他的吹奏,地上的那些蜈蚣似乎收到了刺激,一條條,爭先恐後的向我這邊爬過來。
我連忙鑽進房間,緊緊的堵著房門。
砰砰的聲音隔著門板傳到我的手中。
我明白,這扇門頂不了多久,果不其然,伴隨著細微的哢擦聲,門板已經被那些蜈蚣給頂裂了。
抓過床下麵的鞋子,每當有蜈蚣從門縫裏麵爬進來,我就一鞋子掄上去,蜈蚣被我拍死,但是那些血卻濺的到處都是。
門上的縫隙變得越來越多,我拖過來床單想去堵門縫,卻感覺脖子後麵突然一疼。
伸手一抓,竟然是一條眼鏡蛇。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竟然伸手捏爆了蛇頭。
但是沒有幾秒,我腦袋就有些發暈,很想睡覺那種,四肢有些麻木。
隨著轟隆一聲,門板拍在了地上,無數的蜈蚣爬了進來,在我身上爬來爬去。
密密麻麻的蜈蚣腳在我皮膚上爬動著。
外麵的笛聲還在吹奏,不斷的有蜈蚣爬進來。
“夠了吧,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這一聲過後,我身上的那些似乎收到了極大的恐懼,紛紛向門外攢動。
但此時我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我甚至聽不出來到底是誰在說話。
過了許久,這些蜈蚣全部褪去,一個穿著綠色軍裝的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微眯著雙眼,當看清這人的時候,我腦袋一沉,暈了過去。
我感覺我要死了,不清楚這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中,無數的蜈蚣趴在我身上,並且在我身前的不遠處,還有一條那麽大的蜈蚣,我瑟瑟發抖。
當他大蜈蚣衝我撲過來的時候,我感覺我的額頭被拍了一下。
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讓我有些不適應。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睜開眼睛,一個很漂亮的女軍人在為我包紮著傷口。
似乎這個人,我認識……
“張班長,怎麽了?不認識我了?”
“薑曉慧?”
“對啊,就是我。”
“你怎麽在這?我在哪?”
“荊州市軍分區啊,你受了很重的上,還中了蛇毒被關將軍給帶上來的,也不知道中了眼睛蛇毒,你是怎麽扛過來的,真是個奇跡。”
“關將軍?”
我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袋,往後挪騰了一下身子。
“對啊,我呀也不跟你說了,還有事兒呢,我去找關將軍過來,他說你醒了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好,麻煩啦。”
我靠在床頭上,腦袋裏麵渾渾噩噩的,感覺像是在鬼門關溜了一遭又回來那種。
也算是劫後餘生吧。
當初佘老三就說過我這個命格會有幾次大坎坷,但是具體他也沒透露,不過總的來說,這幾年我已經遇到了五六次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兒,還連累了家人。
想到我爸媽,我臉色就黯淡了下來。
“你醒了。”
伴隨著聲音,關飛鵬從外麵走了進來。
“關大哥。”
我想起身,卻被關飛鵬製止。
“感覺怎麽樣?好點了沒有。”
“好多了,最起碼現在不冷了,多謝關大哥救命之恩。”
“既然叫我聲大哥,那就別說什麽謝,你父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雖然可以當時救下他們,但是陽壽已盡,我可以救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但是我不能一直這麽做,天道自有輪回。”
“嗯,我已經看開了,人總要往前看的,我要滅了萬魔窟為他們報仇。”
“你能想開自然是好,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安心養傷,茅山上你表現不錯。”
“是嗎?”
我嘴角扯起一絲笑容。
“嗯,敢那麽跟廖黑龍說話的全國上下雖然不少,但是你這個年紀的確實不多。”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怕個卵。”
“我就是欣賞你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什麽了,就是過來看看你,你在這裏安心養傷,外麵的事情我會替你安排好的,那個叫季如霜的還有那個齊舒雅的,嶗山那小子我全部都派人給保護起來了,但你的行蹤還不便被人知道,不過我相信萬魔窟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做什麽了,打破了平衡,對誰都沒好處。”
“謝謝。”
“行了,好好休息。”
關飛鵬出去了,我一個人呆在這病房裏無所事事。
隻有牆上的一個電視能夠看,但也隻是一些新聞
不過也由於薑曉慧這個老朋友在吧,她也有事沒事的會過來陪我說說話,反正她說自從我來了之後她就輕鬆了很多,連基本的訓練都很少參加了。
我心裏清楚,這也是關飛鵬怕我一個人躺在這裏悶出個毛病,讓她過來陪我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