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今後,有什麽打算?”
“沒有什麽打算啊,就是平平淡淡的。”
“嗬。”
“怎麽了?前輩覺得這個想法不切實際?”
“對,降妖譜的殘卷既然已經在你手中出現一次,那保不齊就會出現第二次,到時候恐怕就算你沒有得到,也會有人去找你的麻煩,不如入我茅山?”
“不了,我還是向往普通人的生活,而且我跟我們區的派出所長關係也不錯,他們來找我麻煩,我報警唄。”
“也好。”
看我態度堅決,他也不再多勸我什麽,畢竟天天如此,任誰都會反感。
他起身離開。
隻不過在要走出院門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天玄,你是那個有緣人,所以這一生都不會平凡,普通人的生活,你羨慕不來的。”
時隔多日,我終於如願的回到了我的家裏。
這裏似乎是遭到了台風侵襲一般,到處都是被翻的亂糟糟的。
一樓的藥材都是如此,更別提三樓的臥室。
我心裏有一股子火,真想找到這群龜孫子胖揍他們一頓。
坐了好一會兒,等火氣小了點之後,我打掃起房間。
把破碎的瓶瓶罐罐跟玻璃丟到留下的垃圾箱之後,我又給裝修公司打了電話。
一下午的時間,算是把整棟房子的玻璃換了個遍,至於家具,也隻能改天。
天色慢慢暗下來。
我從錢包裏抽出幾張毛爺爺來到對麵街角的小吃店。
剛坐下,老板就湊了上來。
“兄弟,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你不在的這幾天,天天都有人上你家翻騰去,而且一個個的都不像好人。”
“老哥你真有眼力勁兒,我上了他們母親了,所以他們才會這樣,找打胎錢的,沒事兒,沒找你麻煩吧。”
“沒有,就是過來吃飯的時候沒給錢。”
“一會兒我替那些兒子們給了,都怪我。”
老板被我的話逗的樂了起來,然後招呼我等會兒之後就鑽進廚房去了。
這家老板還挺有意思。
我拿過旁邊的茶壺倒了一杯清茶。
入口有點苦。
我皺了一下眉頭,然後一飲而盡。
很快,我最喜歡吃的串就被他給端了上來。
這家的串味道不錯,比起上次跟齊舒雅一起吃的那家也不遑多讓。
我正埋頭吃飯呢,一個人已經站在了我麵前。
當然,最先到的是一股玫瑰花香。
我抬起頭,是那個我想念卻不想見的人。
“一聲不吭就走了,回來也不打聲招呼?”
“這不是剛回來嘛。”
我拉過身邊的一個椅子,示意她坐下。
坐下之後,她在我身邊掐了一下。
這時候,我看到老板衝我笑了笑,我才明白,是他讓她來的。
她狠狠的撕咬著手中的肉串,仿佛,那是我。
吃下幾串,她眼睛有些發紅。
“你沒事兒吧?”
我推了推她,卻不曾想這一推,卻退出了事。
她趴在我肩上哇哇的哭著,嘴裏還說著為什麽走也不跟她打聲招呼之類的。
還有什麽萬一我死了之類的事情,梨花帶雨。
好一會兒,她拿出麵巾紙擦了擦眼淚,繼續埋頭吃了起來。
“小夥子,來,多送你幾串,一會兒別走,陪哥哥喝兩杯。”
“好嘞。”
我也不跟他客氣,很從容的收下了這些串。
不過我也沒傻乎乎的吃,而是坐在這裏喝茶水。
坐到十點鍾的時候,這老板開始趕人了,全部趕走之後,他拉下了卷簾門。
齊舒雅拽了拽我的衣角。
我拋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拿起麵前盤子上的肉串吃了起來。
他拉著一瓶茅台坐了下來。
我眼前一亮,然後接過酒瓶倒了兩杯。
“老弟啊,實不相瞞,哥哥有事兒想要讓你幫個忙。”
“您有事就說吧,我盡量給你辦。”
“這不年底了嘛,最近都在整改街道擺攤的現象,你也知道,我這個攤位算是個拚接出來的,已經被催了好幾次了,我想讓你拖拖關係,能不能寬限幾天?過完年我跟你嫂子就搬走了。”
“行,我明天的話聯係一下咱們去派出所的人,讓他們給上頭說說話。”
“那哥哥就謝謝了。”
他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
一杯酒下肚,我抹了一把嘴。
爽。
一邊擼串一邊喝酒絕對是世界上最快活的事情。
吃完喝完,齊舒雅扶著我出了小吃店。
我摸著鼓囊囊的肚子,感覺我在部隊這幾年好不容易練出來的腹肌都要被我吃沒了。
嗝——
打了個飽嗝,我自己都問的出一股難聞的酒氣。
“讓你別喝那麽多,你非不聽。”
“你懂個啥。”
我一邊埋怨她,一邊搖搖晃晃的上樓。
倒在沙發上,我一動也不想動。
朦朧中,她似乎還來拉我,但是被我推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從沙發上爬起來打了個噴嚏。
揉了揉鼻子,我看了一眼手機,都淩晨兩三點了。
推開我的房門,她躺在我屋裏的床上。
我當時也沒多想,直接就躺了下去。
第二天,我睡著正香呢,被一腳踢下了床。
她抱著被子,一臉的怒色。
“你踢我幹嘛?”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快速的穿好衣物。
“流氓。”
“…這是我家,姐姐。”
打了個哈欠,我來到樓下買了兩份兒早餐帶了回來。
“算你有心。”
她一副主人家的樣子拿過就吃。
簡單的吃過之後,我讓她開車送我到派出所。
馬上就過年了,於情於理、於公於私都應該跟霍步天走動走動。
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我走了進去。
看到我,他眼前一亮。
“你可算回來了。”
“年前有事兒別找我。”
“哈哈,說吧,找我什麽事兒?你小子沒事兒從來不找我。”
“我家斜對過那兒不是有個小吃店嘛。”
“哪個?”
“烤肉串哪個。”
“哦哦,怎麽著?讓你給說情來了?”
“嗯,我琢磨著要不要給他們一點時間,那地方生意確實好,再說大過年的都想多掙幾個錢過個小肥年,你說呢?”
“恩行,你都開口了,我還能拒絕?”
我跟他相視而笑,這時候,一個女警員推門走了進來。
“所長,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