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讓你跑了,我就不姓王。”
“大黃,你特麽不是姓黃嗎?。”
“萬一讓她跑了,我不得改姓了嗎?”
他從後腰又摸出一把金錢劍,上去就砍。
她不甘示弱,五指呈爪向黃永威臉上抓去。
矮下身子,黃永威躲過她的手,然後一拳砸在了她肚子上。
喵——
伴隨著這聲慘叫,她雙手回援,向黃永威脖子扣了下來。
我提腿上前,一腳踹在她手腕上。
她吃痛,衝我嘶吼一聲。
但這時候,一張黃色的符紙也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隨著一聲淒涼的叫聲,她直接被轟飛出去。
“把符紙全部給我。”
“會不會有危險?”
“給我。”
我衡量一番,最後掏出那三張符紙交給他。
齊舒雅此時躺在地上,她嘴角掛著鮮血,已經恢複成了人的模樣。
“住手。”
她的話,讓黃永威停了一下。
但隨後,黃永威的符紙貼在了她的雙肩跟腹部。
“你出不出來?”
“不出來。”
“信不信我殺了你?”
“你殺了我,我就先殺了她。”
她臉色漲紅,但盡顯猙獰之色。
黃永威麵露凶色,然後從烤架上拿過兩根鐵簽子。
“給我摁住他。”
“你別亂來。”
“摁住就行。”
他可能動了真火,然後一腳踢在齊舒雅胸脯上。
我眼皮一跳,這不會踢壞吧?
我過去摁住她的雙腳,趙然然摁著她的左手。
黃永威用腳踩著齊舒雅的左手,然後兩隻鐵簽子夾住了她的中指。
雙手用力,她發出一聲慘叫。
“不出來,我就夾斷你的手指。”
“有種你就夾。”
黃永威雙手用力,我能看到她的中指都被鐵簽子給夾得發紫了。
如果任由這麽夾下去,甚至那根手指頭都會廢掉。
“夠了。”
我鬆開她的雙腳,推開黃永威。
“在這麽夾下去,那隻手就廢了。”
“你他嗎在做什麽?”
黃永威推了我一把,然後一張符拍在她的額頭。
她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就像是觸電一樣。
“妖孽就是妖孽,徒兒,對付妖邪不可手軟。”
老道士手裏提著一把西瓜刀,慢悠悠的從土包下的一顆樹後走出來。
他臉上帶著喜悅的表情,但似乎又有些陰鬱的怨恨。
“你要做什麽?”
“殺妖。”
他一點都不顧及情麵,一腳踹開我,然後拿著刀就衝了過去。
“扯下她身上的符紙。”
黃永威臉色也有點白,這老家夥可是說幹就幹的。
趙然然連忙撕下齊舒雅身上的符紙。
當啷——
老道士手中的西瓜刀跟齊舒雅的手撞在一起。
尖銳的指甲仍舊擋不住那西瓜刀。
她的手上被劃出一條傷口。
黑色的血飆了一大片。
一腳踹在齊舒雅肩膀上。
她滾出去很遠。
因為有黃永威那幾十個杏黃旗,所以齊舒雅再怎麽跑,都跑不掉。
老道士一刀一刀劈砍,每一刀用盡全力。
好像兩人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
一刀下去,齊舒雅衣服被砍的破破爛爛的。
在她背後,竟然還有兩個已經結了痂的傷口。
一條如同巨大的蜈蚣,而另一個,則是一個劍傷的樣子。
她身上的白色毛發再次生長出來。
老道士似乎並不鳥這些毛發, 伸手就去抓。
揪住一撮,然後直接一刀過去。
沒一會兒,齊舒雅被他打的滿地跑。
我看一眼黃永威,他也在看我。
救下她,不然她會死。
這是我在黃永威眼中看到的意味。
我過去把手搭在老道士的肩膀上。
可能他此時也打紅了眼,竟然轉身踹了我一腳。
我也來了一絲火氣。
上去一腳向他拿著刀的手踹去。
他到底是上了年紀。
被我踹了一腳,蹬蹬蹬倒退了好幾步。
“孽徒,那是妖怪。”
“是被妖怪附身而已,把妖怪趕出來就可以了。”
他大叫一聲,撿起地上的刀就要衝來。
黃永威想抱住他,也被他一腳踹開。
我回過頭,看了一眼已經變成貓齊舒雅,然後一拳砸在了她的臉上。
老道士的刀好像長了眼睛,無論我怎麽躲,都躲不開。
他眼中的殺意爆棚。
突然,我的腳踩到一塊石頭。
腳下一空,我倒在了地上。
老道士瞅準機會,一腳踢在我的胳肢窩。
那一瞬間,我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一樣。
他繞過我,直接騎在了齊舒雅的身上。
雙手捂著刀把,衝著她的頭就紮了下去。
不要!!
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衝過去攥住了那刀柄。
然後揮拳砸在老道士的臉上。
他被我打了一拳,吐出一口血沫,還夾雜著兩顆後槽牙。
“孽徒。”
“誰他嗎的是你徒弟?老瘋子。”
“你……”
“你什麽你?殺妖殺妖,但你剛才是他媽的殺人,知道不知道?”
我忍不住的咆哮。
有心酸,有憤怒,更多的是他在我腋下踢得那一腳,跟恨不得砍死我的樣子。
他被我這麽一吼,眼中那抹血色也退了不少。
“從今往後,你我再無師徒關係。”
他用手劃破自己的掌心,任由鮮血滴落在地上。
他走了。
那蒼老幹瘦的身軀讓我有些心軟。
呼——
一陣風聲刮過,那把西瓜刀插在了我麵前的土地上。
他消失在我視線中。
我回過頭,齊舒雅依舊是那副貓的樣子。
我看了黃永威一眼。
他會意,上來拿出一根麻繩把她給捆的結結實實的。
“你不出來,我總有辦法讓你出來。”
“你…可以試試……”
回家之後,齊舒雅就被我給鎖到了清風的房間。
我坐在客廳,吧嗒吧嗒的抽著煙。
屋子裏到處都彌漫著白色的煙霧。
“能不能別抽了,抽煙可以解決問題嗎?”
“那你他媽的說怎麽才能解決問題?”
我火了,直接把煙灰缸打翻。
“當我沒說。”
他揉了揉鼻子,向外走去。
“對不起。”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理解你的感受。”
他揮了揮手,留給我一個背影。
我站在窗前,直到看著他下樓開車離開之後,我才慢慢把目光投向身後的房門。
齊舒雅隻穿著內衣站在門口,不一樣的是,她眼珠的顏色,一個黃色,一個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