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鬼鬼祟祟的,是想給我一個驚喜?”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一副愛咋滴咋滴的齊舒雅。
她點頭,說就是想給我一個人驚喜罷了。
在她手中拿著兩個烤瓷娃娃。
一男一女。
自從衝田花子之後,我對這種娃娃都是敬而遠之的。
“這個,是給你的。”
“我不喜歡這種東西,你拿走吧。”
“你嫌棄我?”
“一半一半吧,你現在的反常讓我有些厭惡。”
她眼眶一紅,扭頭就走了出去。
這特麽算什麽事兒?
我使勁兒的抓了抓頭發,煩得很。
下班之後,我收拾了一下,來到公司樓下。
小劉跟其他幾個成員都在下麵。
他們說說笑笑,看到我過來,他們從地上站起來。
“張隊。”
“不用客氣,你們怎麽去?打車嗎?”
“不用,小王有車。”
“什麽車啊。”
“五菱宏光。”
“可以啊,那不是秋名山老司機專用的麽?”
我一句話逗得在場所有人都笑了。
小王開車,我們一行六個人提著各種補品來到醫院。
曹格的病房很簡陋,隻是有個風扇跟一個已經壞掉的暖氣片。
“你們來了。”
“別起來了。”
小王是跟他關係最好的那個,他過去摁住想要起來的曹格。
曹格臉色蒼白,有點像虛脫那種。
他臉上帶著笑容,衝我們說了聲抱歉。
他們嘻嘻哈哈的說了一堆,可以看得出曹格還是很得人心的。
我一個人站在窗台上往外看著。
一輛法拉利停在醫院門口,車窗錯出一條縫,一雙眼睛從裏麵漏了出來。
齊舒雅?
“天玄。”
“嗯?”
我回過頭,發現另外五個人已經出去了。
“你過來坐,我有事要告訴你。”
“好。”
我坐在他病床旁邊,他臉色有些猶豫。
“怎麽了?”
“你看這個。”
他掀開身上的被子,在他的大腿根部,有三條抓痕。
很細那種,不像是手指甲,當然,誰也不會跑到一個病人的房間抓他的大腿根部。
“這個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感覺這一疼,等我睜開眼睛之後,隻看到一個黑影從窗口跳出去了,所以我才給小劉他們打電話讓他們來,主要是想見你一麵。”
“我又不是醫生或者警察,我怎麽知道這事兒。”
“你是道士。”
他篤信的目光讓我有些不自在。
“我知道你是道士,我也知道我被鬼纏身,如果不是你殺了他,我可能已經死了。”
“你沒發燒吧。”
“沒有,我還知道,我胸前這個傷口,是你捅的,我昏了差不多半年,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包括每天來護理的護士罵我多少句,我都清楚。”
“……你想做什麽?”
“我想抓住這個人,他來抓我,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嗯?”
“我懷疑她想殺了我,因為我這裏也有。”
我往後一看,在他的脖子上,也同樣有三道抓痕。
“還有這個。”
他從枕頭下麵拿出來幾根白色的毛發。
看到這毛發,我眼皮子跳了幾下。
又是這樣的毛發。
這是怎麽回事?
小劉身上有,他身旁也有,難道這個人就潛伏在我身邊?
“知道這是什麽毛發嗎?”
“貓。”
“貓?”
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身上能帶有貓的毛發的,隻有齊舒雅跟我兩個人。
因為那貓妖最後接觸的就是我們兩個人。
既然不是我,那就是齊舒雅?
這個想法在我腦海中一發不可收拾。
聯想到那雙怨恨的眼睛跟在公司大樓廁所窗外的那個人影。
齊舒雅的鬼鬼祟祟。
我閉上眼睛,畫麵在我眼前鋪開。
一個人,一雙眼,正在不遠處惡毒的盯著我。
我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沒事兒吧。”
“沒有,這幾根毛發先給我吧,我會把這件事情擺平的。”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回頭說,“記住,有什麽事情,既是聯係,我電話號碼你也知道。”
“好。”
“保重。”
出了病房,小劉他們正在走廊裏抽煙。
一個護士在跟他們理論這裏不能抽煙,想抽煙可以到抽煙室。
他們可能看護士還小,就逗她玩兒。
我過去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然後說了句走吧。
一路上,我坐在車後座,一言不發,感覺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
難道那貓妖真的像電影裏麵那樣,附在了齊舒雅身上。
如果不是,為什麽她要鬼鬼祟祟的?而且那怨恨的眼神。
除非有深仇大恨,不然是表現不出來的。
我煩躁的搖搖腦袋。
“怎麽了張隊?曹哥跟你說啥了?”
“沒有,就是嘮嘮家長裏短的。”
“這樣啊,我看曹哥還得在醫院住一段時間呢。”
“那就住著唄,反正公司有錢。”
我說完,也笑了起來。
開車把我送回家之後,小王他們相伴離開。
我來到樓上,發現齊舒雅也在這裏。
她眼眶紅紅的,跟趙然然說道著什麽。
黃永威也在,不過他一副孫子的樣子。
看到我回來,三人表情各異。
兩女是嫌棄,黃永威則是同情。
我坐在沙發上,感覺我有點那啥,這特麽的是我家,現在弄得跟旅館似的。
“張大隊長,你真是畜生不如。”
“我怎麽了?”
麵對趙然然的盤問,我一點無奈。
“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在舒雅家裏了?”
“是。”
“那你是不是嚇唬她了?”
“沒有。”
“還說,你沒跟她說有一雙眼睛在看你嗎?”
“這個……說了。”
“還有,那天晚上,你幹什麽別的事情了沒有?”
“我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說你畜生不如,舒雅帶你回家,代表什麽你心裏就沒點逼數嗎?還用姑娘家的主動?”
“……”
“怎麽不說話了?”
“不可理喻。”
我起身,氣呼呼的回房。
好男不跟女鬥。
剛坐下,門一開,黃永威就進來了。
他臉色陰鬱,坐到我旁邊,他伸出手掌。
在他的手背上,有五條抓痕,跟曹格的一模一樣。
我心中一動,“這是?”
“被齊舒雅抓的,她似乎……”
“有些不正常。”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