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大叫起來。
隨著叫聲,那猴臉越來越模糊,最後在消失的那一瞬間,變成了孫猴子的樣子。
我猛地睜開眼睛。
卻發現天色早已經大亮。
摸了摸額頭,滿是汗水。
來到客廳,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一桌子做好的飯菜。
我敲了敲清風以前的那個房間,沒人應聲,看來齊舒雅是已經走了。
“好香啊。”
孫猴子慢慢從樓下走了上來。
看到他我不由得心裏一緊。
“你幹什麽?我有這麽可怕嗎?”
“不是,你特麽是狗鼻子麽?這麽靈?”
“我是孫悟空,是猴子。”
“……”
我坐在他身邊,拿起一根油條咬了一口。
“誒,小兄dei,你說你什麽時候能帶我回一趟家呢?”
“想起家在哪了?”
“當然啦,花果山啊。”
我剛喝到嘴裏的豆漿直接噴到了他臉上。
“我說,改天我找人給你辦個身份證吧,不然你就算想回家也回不去。”
“身份證是什麽?通關文牒?”
“對,類似於那個,如果你能飛回去的話,那就不用。”
“好,那你今天就去給俺老孫辦一個吧,你們這兒哪有母猴子啊?”
“我草你大爺。”
吃過飯後,我把這些收拾完之後,語重心長的問了一句他到底叫什麽名字。
他說他其實不叫孫悟空。
我又問他那叫什麽,他說叫孫行者。
我懶得理他,一個人步行來到派出所。
想辦身份證,還是得找霍步天這位領導級人物。
我敲了敲門,推門進去。
結果跟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他正跟一個女警員壇論隱私問題。
我咳嗽一聲,他臉有些尷尬,趕走那女警員。
“老弟你說你來也不打個招呼,這多不好意思。”
“沒事,我都理解,我這次來呢,是想請你幫個忙。”
“請什麽請,你老弟有事兒說就完了,我倆誰跟誰。”
“嗬,好吧!我呢前些天去弄死汪丙軍的時候在那個老林子裏撿到一個老頭兒……”
“是不是想讓我安排下送到精神病醫院?沒問題。”
“不是,我想讓你給他弄個身份證,我怕給他送到精神病院之後再把精神病院給拆了。”
“有暴力傾向?”
“他說他是孫悟空。”
“……那你準備給他注冊什麽名字?孫悟空?”
“孫仲謀吧,這老家夥心思細膩的狠,我可不敢撒手,再對國家做出點什麽不利的事情。”
……
辦妥這件事情後,我打車來到齊舒雅家裏。
我敲了敲門,她很久才過來打開。
看到我,她先是很驚喜,但隨後就變成了冷淡。
“我…來看看你,你一聲不吭的就走了,我有點不放心。”
“哦,進來吧。”
我坐在沙發上,她給我拿了罐啤酒。
“這麽冰,你以前不是不喝啤酒的嗎?”
“你來找我有事麽?”
“沒什麽事,就是順便過來看看你而已,你要是忙的話,我就先走了。”
“我送你。”
我一愣,本以為她會說不忙,沒想到卻說送我。
我站在門口,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門,感覺心裏挺不是個滋味的。
之前還好好的。
家裏,孫猴子抱著一個枕頭在看動畫片。
看我情緒不太高,他還自告奮勇的給我講笑話。
我推開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都兩天時間了,黃永威也不給個電話,難道是出啥事兒了?
我最近總是喜歡胡思亂想。
“咋了小兄dei,是不是被女人甩了,我告訴你,我當年也被母猴子甩過,我也沒想你這麽沮喪啊,樂觀點。”
“你是不是沒事兒幹了?話那麽多,樓下有砒霜,你磕兩口去?”
“嘿嘿嘿。”
“那啥,身份證給你弄了,你以後不叫孫悟空,叫孫仲謀,可以吧?”
“不行,俺老孫怎麽會跟別人的名字一樣。”
“在外麵叫孫仲謀,在家裏還叫孫悟空。”
“那還可以,不過,你什麽時候帶我去找母猴子?誒誒,你別走啊。”
到一樓整理一下過期的藥材,我還沒顧上歇著,我手機就叮當作響。
是清風。
“喂?”
“師弟,你在家裏嗎?”
“在,怎麽的了?”
“上次冤枉你的事情已經被查清楚了,你可以繼續回茅山了,而且掌門還說要親自給你接風洗塵。”
“師兄,這個就沒必要了,他們為什麽讓我回去你心裏也清楚,而且我現在一個人活得挺好,所以就不回去了。”
我這話剛說完,對麵就傳來嘩哩嘩啦的聲音。
很刺耳,好像是在奔跑。
過了一會兒,蕭長風的聲音傳來:
“天玄,那件事情是我的錯,你回來吧!我們剛收到消息,萬魔窟準備對你動手了,所以你必須要有一個靠山。”
“我是一個兵,就應該打擊這些不法分子,怎麽可能退縮呢,而且我感覺國家好像比茅山更有威懾力吧?”
“話雖如此,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回來一趟,事關天曦,我在他房間找到一封信,說是留給你的。”
“信?什麽樣的?”
“不知道,誰也沒拆開過。”
“好,我過幾天會過去的。”
“到時候我親自給你接風洗塵。”
“不用了,我拿了東西就走。”
掛斷電話,我陷入了沉思。
這是他故意吸引我過去的招數我也知道,但是張真人確實說她會收好一件東西。
那就是九宮八卦鎖妖陣,說這是失傳的東西,連蕭長風她都隱瞞了。
如果那裏麵真的是那張陣法的布置方法,我這一去會不會……
交代好孫猴子之後,我第二天就乘飛機趕到了茅山。
這應該是我第三次來茅山。
我站在山腳下,看著山上黑壓壓的一片遊客,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等著蕭長風親自過來。
半小時後,蕭長風下來了。
他穿的是一件便裝,可能是為了掩人耳目吧。
“天玄,你回來了。”
“蕭掌門不要誤會,我隻是來看看我救命恩人留給我的是什麽東西而已。”
他臉色有些不正常,幹笑兩聲,然後讓我跟他上山。
走到山門口的時候,清風跟清風他們都在。
但是卻不見季如霜。
路過清水身邊的時候,他跟我說了句話。
他說我的死期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