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縷晨光射進房間。
我微微睜開眼睛,腦袋有些發昏,昨天確實喝了不少的酒。
扶了扶額頭,我走進廁所洗漱了一下。
來到客廳,一杯水下肚,感覺輕鬆了不少。
地上、桌上都是殘羹剩飯,還有一些果皮紙屑。
收拾完之後,我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著一些無聊的動畫片。
越長大越孤單,真特麽一點都沒錯。
哈——
我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剛有點困意,手機響了起來。
齊舒雅?
昨晚剛走今天又打電話幹什麽?
“喂?”
“天玄,你最近有時間嗎?”
“怎麽了?”
“我想出門去談個生意,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放心,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好啊,去哪?”
“上海。”
……
“就我們兩個人?”
我看著穿著一襲黑色裝的齊舒雅,感覺眼前一亮。
“對啊,不然呢?”
“你上次不還有個秘書嗎?”
“這不是有你了嗎?怎麽?有沒有興趣來給當秘書?”
“潛規則嗎?”
“不。”
“那我當什麽不當,不當。”
“噗——”
說話間,飛機也落在了機場。
出來之後,我跟在她身後,上了一輛大眾商務車。
這裏麵坐著三個人,除了司機是個中國人,另外兩個都是外國人。
我英語造詣不是很好,所以我一句都聽不懂。
她們的談話似乎很愉快。
車子來到一家酒店之後,我們就下車來到樓上的房間。
門口,我剛要進去,就被攔下。
“你們做什麽?這是我秘書。”
齊舒雅臉色有些不悅。
那人看了我一眼,然後放我進去。
房間裏有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外國人,很壯的感覺。
坐下後,齊舒雅拿起麵前的合同看了看。
看到最後一條的時候,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斯皮爾先生,這好像並不是我們當初共同擬定的那份合同吧?”
“Of course, this is our contract.”
“什麽意思?”
“Your company must be an appendage to us, or you will have to face bankruptcy.”
聽到這句話,我也有些不悅。
這句英文我還是聽得懂的,他是在威脅齊舒雅。
我不懂其中的彎彎繞,所以並未說話。
似乎處於無奈,齊舒雅隻能簽下這份合同。
出去的時候,那個斯皮爾拍了我肩膀一下。
“What's your name?”
“帥炸了·帥的布耀布耀的。”
“嗬嗬,很油疑似的連輕人。”
“先把普通話練好吧哥們。”
出了酒店,我坐在出租車裏,感覺肩膀都要被拍碎了。
扯開衣服,上麵有一大塊淤青。
“你…你沒事兒吧?”
“沒什麽,那夥人什麽來曆?”
“我也不知道,上次找上我的,說要收購我的公司,我不同意,結果我們公司的業績一直在下滑,這次我也是實屬無奈。”
“沒有報警嗎?”
“要是管用,我早就用法律武器了。”
我揉了揉肩膀上的瘀傷,感覺那幫人並不是什麽善茬子。
這不廢話嗎,我暗罵自己一句。
來到另一家酒店,我洗了個熱水澡。
摁著肩膀上的傷,感覺這一趟來的真不值。
咚咚咚——
拉開門,齊舒雅手上拿著一瓶跌打藥酒。
“我…幫你擦擦?”
“謝謝。”
她的手在我肩膀上劃過,挺舒服的,涼涼的!軟軟的。
“好了。”
“哦,謝謝。”
“應該的!明天要不要出去逛逛?”
“好,對了,那個斯皮爾全名叫什麽?”
“我也不太清楚,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我用手機找了下上海的好去處。
其實我這完全是多此一舉。
給手機充上電,我躺床上睡了起來。
半夜,一陣細微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睜開雙眼,但我並沒有懂。
哢——
酒店的門鎖被敲開。
是兩個男人。
我心中一突,我這也沒得罪誰啊。
躺在床上,我一動都不敢動,假裝睡著。
他們在我的衣服翻來翻去,未果之後,他們才悄然離去。
一夜無事。
第二天,我撿起衣服穿在身上。
幸虧我出來的時候沒帶什麽東西。
跟齊舒雅一起在外麵吃了個飯,然後在東方之珠逛了一天。
腳脖子都要逛斷了。
坐在街邊的椅子上,我一動都不想動。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去吃點東西,然後晚上去外灘看夜景。”
“放過我吧,我想回去睡覺。”
“不行,你現在是我秘書。”
突然,我感覺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似乎有人在背後盯著我。
四下看去,並沒有人在。
皺了皺眉頭,我決定跟齊舒雅去逛外灘。
隔著黃浦江畔,看著東方明珠跟金茂大廈一些建築,吹著風。
我從來沒有感覺活著如此美好。
隻是……
那一直盯著我的人,是誰?
“你在想什麽?你那個女朋友嗎?”
“啊?不是,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不過不知道是誰。”
她臉色一變,整個人有些慌亂。
“你別慌,有我在!還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我抓起她的手,可能這樣能讓她有點安全感吧。
又呆了一會兒,我們回到酒店。
路過前台的時候,一個服務生叫住了我。
“先生你好,您是張天玄嗎?”
“是我,有事嗎?”
“給您這個。”
我拆開包裹,裏麵躺著一個黑色的卡片。
上麵有個大大的字母‘X’。
不動聲色的把卡片揣進兜裏,我跟齊舒雅上了樓。
剛到房間,她就癱軟在了床上。
“你沒事兒吧?”
“我腿都被嚇軟了,到底是誰跟著我們呀,你那個卡片又是什麽意思?不會像小說裏麵的收命帖吧?”
“想多了。”
我把卡片隨手丟在桌子上,然後灌了杯水。
“你說話呀,那什麽卡片?”
“給我送卡片的是自己人,就是不知道是誰,對了,你知道趙然然跟大黃去哪了嗎?”
“回娘家了。”
“那到底是誰給我送的卡片呢?”
突然,我靈機一動,按照正常的邏輯,我拿到卡片之後肯定會往外看是誰在跟我。
我扯開窗簾,隻見一個老乞丐盤著腿坐在酒店對麵人行橫道上。
這個人有點眼熟。
“你在這待會兒,我去見個熟人。”
“誰呀?”
“那個乞丐。”
“你認識他?”
“算是我半個救命恩人吧。”
出了酒店,我徑直朝他走了過去。
“嗨,前輩。”
“喲,小癟犢子,你怎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