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樓道的門,發現她家的門敞開著。
裏麵沒有什麽穿著紅衣服的男孩。
“男孩呢?”
我回過頭,手裏拿著符紙,警惕的看著周圍。
“我也不清楚,剛剛還在的啊。”
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輕手輕腳的往屋裏麵走。
嘭的一聲巨響。
東戶那家直接拉開門。
“馬幣的,偷人就偷人,別搞得跟賊一樣行嗎?虧你長得那麽漂亮,竟然看上這個醜逼。”
這一番話劈頭蓋臉的,讓我有點懵逼。
說齊舒雅的?不過這個醜逼說的是誰?
走進齊舒雅的家裏,我打開燈,挨個房間都找了一遍。
“沒有啊。”
我回過頭,卻看到齊舒雅脫掉了那件單薄的外套,裏麵是一套黑色的蕾絲內衣。
“不是,你這是要幹什麽?”
我感覺鼻子有些發熱。
伸手一摸,都出血了。
“那啥,姐們!冷靜啊。”
“冷靜什麽,孤男寡女的。”
她說著,把我推到了沙發上。
我心裏真是五穀雜陳,被一個漂亮的女的給逆推了,這本就是美事一件,但是這種情況。
她趴在我懷裏,我整個人都有些僵了。
也不敢去看她。
有些不知道該咋辦的我隨意的看了一下周圍。
卻在鏡子裏看到,我抱著的是那個被分魂術弄死的男孩。
他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手也搭在我的大腿上。
我身子一僵,我感覺此時我已經躺在虎口了。
我輕輕推開她:
“別這樣,等我們結婚之後再做這些事情也不遲。”
“你不就嫌棄我是個死人嗎?”
我扭過頭,卻發現她已經現出了原形。
不,隻是聲音變了。
“你在說什麽?”
“你還在裝嗎?剛才在鏡子裏你不是看到我了嗎?”
“鏡子?”
我裝模作樣的看向鏡子,然後左手掏出符紙貼在了他的頭上。
一聲慘叫,她暈了過去。
我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額頭上的符紙也不敢撕下來,也不敢留她一人在這,隻能把她帶回家裏。
放在沙發上,我守了一夜。
她就像是電影裏的僵屍一樣,一張符上去,感覺可以沉睡千年。
天色微微涼,黃永威回來了。
“不好意思啊,你們繼續,誒?貼符?新套路嗎?”
“滾蛋,她被附身了。”
黃永威一聽,馬上跑進廚房拿出兩根筷子。
夾著齊舒雅的左手食指,他微微一用力。
齊舒雅睜開雙眼大叫起來。
但是隻要停下,她就會繼續閉上眼睛。
黃永威皺起眉頭,然後拿來一根毛筆,振振有詞的念了一些我聽不懂的。
隨即在齊舒雅額頭上畫了個奇怪的符號。
齊舒雅突然就像是遭了電擊一樣,渾身顫抖了一下。
突然這一下,給我也嚇得不輕,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小子,識相的就快點不來,不然我滅了你。”
毫無動靜。
“你幹毛呢?把他弄出來的,扯什麽淡啊。”
“你不懂,別說話。”
突然,齊舒雅睜開眼睛:
“滾!”
“我草,還真特麽給你臉了是不是?”
黃永威從懷裏掏出十三根銀色的長針,很像針灸用的那些。
“再不出來,我就弄死你。”
“我死了,那個女人也活不了。”
“你先出來,有話好說,我幫你報仇也行啊。”
過了一會兒,齊舒雅睜開眼睛:
“你真能替我報仇?”
“沒問題,你先出來。”
“我怕熱。”
“小臂崽子事兒還不少。”
把齊舒雅搬到我房間裏,窗簾什麽的全部拉上之後。
那個小男孩才慢慢從齊舒雅的身體裏飄出來。
我身子一震,剛要上前,黃永威就拉住了我。
“小弟弟,你知道是誰害死你的嗎?”
“是一個哥哥,好像還是道士,他給我吃了一塊糖,然後我就暈過去了,再然後的事情就是我想出去,結果他不讓,還一路追著我跑到東站都想殺我,所以我就殺他女朋友。”
“這樣啊,既然這樣,那我超度你去投胎怎麽樣?”
這話剛說完,這男孩的臉色就變得極為猙獰,齜牙咧嘴的。
“你們都是騙子,我要殺了她。”
看他想要繼續上齊舒雅的身子,黃永威上去就是一張符拍在了齊舒雅的身上。
一道淡黃色的光閃過,那個小男孩被彈了回來。
“小屁孩終究是小屁孩,就算是被練成厲鬼,也就是這麽回事。”
黃永威手裏拿著金錢劍,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披了一件道袍。
威風凜凜。
纏鬥幾招,他拿出一張符紙拍在男孩的胸口。
“天玄,準備百鬼榜。”
我哦了一聲,趕緊掏出來,把百鬼榜攤開。
黃永威此時就像是吃了藥,抓起那男孩的頭就摁在了百鬼榜上。
手中金錢劍敲擊在男孩身上,那男孩就會進入百鬼榜一分。
最後他是被敲進去的。
一個聽起來很牛逼的厲鬼就這麽被輕而易舉的給收服了。
撕下齊舒雅額頭上的符紙,她慢慢醒了過來。
“接下來的事情,自己解釋吧。”
黃永威拍了下我的肩膀,轉身走出房間。
“我怎麽……”
她用手扶著額頭,好像還有些虛弱。
“沒事兒吧?”
我倒杯水遞了過去。
“我怎麽會在這?”
“你被鬼上身了,我就把你給帶回來了。”
“哦對,我記得當時我剛跟你打完電話,我就看到那個男孩撲了過來,剩下的事情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這幾天清風師兄不在,你就住他房間吧,你那個地方也就先別回去了,那都是些什麽人啊。”
“啊?鄰居很不錯啊,怎麽了?”
“沒什麽。”
我心裏現在還想著那個男的說的話呢,真的是沒素質沒底線。
就這樣,齊舒雅以趙然然閨蜜的身份住在了我們家裏。
跟女強人生活在一起的唯一弊端就是我們必須按照她們的生活方式來。
自從這個男孩被收進百鬼榜之後,派出所裏也沒人過來找我問話了。
好像一切都是假的,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也樂得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抽空回家看看,然後陪黃永威吃吃喝喝玩玩樂樂的。
但是不管什麽事情,它發展到極致之後,就會向相反的方向發展。
一個身穿奇裝異服的人,突然跑到店裏,說要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