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臉上的表情,我這輩子都難忘記。
那天晚上我看到他蹲在自己的床上,那表情就是如此。
我連忙拿出鐵山交給我的符紙,貼在自己的胸口。
那男孩臉色變得很恐怖,想要後退,但是卻被胸前的符紙給吸到身邊。
幾乎緊貼在一起。
鐵山怎麽還沒出來?
我心裏有些焦急,而且我清楚的能感覺到,這男孩已經開始變得很詭異。
給我一種很強的心理壓迫感。
尤其是那恍若小醜般的笑容。
嗒嗒嗒——
人奔跑的聲音傳來。
我心中一喜,鐵山終於來了。
但是我失望了,隻有人奔跑的聲音,卻不見其人。
他的手順著鑽進我的衣服裏麵。
我兩眼一瞪。
他的手已經順著我的肚皮慢慢往上劃去。
我想用手推開他,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時候,我在部隊待著訓練出來的技能就用上了。
一個提膝,然後過肩摔,猴子偷桃,不對,沒有這招。
反正一套不解釋連招過後,那男孩被我給甩飛了出去,落在了軌道外麵。
而這時候,鐵山也來了。
“天玄,那個男孩呢?”
“被我給丟飛了,你怎麽這麽慢?”
“你跑這麽遠,我又不像你這樣,追不上。”
“那這……”
“算了,以後再找機會吧。”
……
第二天,我坐在藥店的沙發上看著佘老三留下的書,回想著黃永威的話。
我本事是有,但是經驗差多了。
我有本事的話,那些妖魔鬼怪不是應該忌憚我麽?
咚咚咚——
下樓的聲音傳來。
我丟下手中的書,走了過去。
是趙然然。
“你昨晚沒睡嗎?”
“你還有臉說,你不是跟我說大黃跟小姐開房去了嗎?我找遍了,都沒有找到。”
我有些尷尬,抓了抓頭,悻悻的坐了回去。
快到中午的時候,黃永威回來了。
隻不過他走路的時候都是扶著腰的,而且臉色也有點蒼白。
八成是縱欲過度。
“說,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
麵對趙然然的審問,黃永威擺了擺手,一屁股坐在我旁邊:
“我昨天當英雄去了,能上樓把我的車鑰匙拿來嗎?”
“拿鑰匙幹嘛?”
“拿下來你就知道啦。”
等趙然然上去之後,黃永威扯開衣服。
在他的胸前有一條像是蜈蚣一樣的東西趴在那裏,觸目驚心。
“這是?”
“降頭術,那個降頭師還有同夥,並且已經找上我們了,昨天那個女的就是個降頭師。”
聽到下樓的聲音,黃永威整理好了衣物。
接過車鑰匙,黃永威拉著趙然然的手就要離開。
“你要去哪?你沒事兒吧?”
“當然沒事,我們去哪你就不要管了,晚上給我留門。”
百無聊賴的坐在這裏,自從搬到這裏之後生意一點都不景氣。
偌大的房子裏就剩下我一個人。
在沙發上坐著坐著,也不知道怎麽就睡過去了。
朦朧中,感覺有人在推我。
我睜開眼睛,發現是齊舒雅。
打了個哈欠,我坐正身子:
“你怎麽會在這?你不是住在徐州嗎?”
“是呀,但是我已經在這邊買房了。”
“真有錢,你來找趙然然啊?她跟大黃出去了。”
“不是,我來找你,想請你吃個飯,上次然然說的話有點過頭,所以我帶她向你賠個罪。”
“不用不用,多大點事。”
“走吧,不會不給麵子吧。”
說著,她還調皮的眨了下眼睛。
沒辦法,隻能跟她出來。
本以為回去什麽高級餐廳的,沒想到隻是帶我在路邊吃涮串。
也好,哥們就喜歡吃這種東西。
二十多串下肚,我感覺也差不多了。
又吹了一瓶啤酒。
“誒,你相信夢裏的東西嗎?”
“一半一半吧,怎麽了?”
“我這幾天每天都會夢到你。”
“別鬧了姐們,你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
“不是,我夢到你被別人給打死了,而且那個人還是個道士。”
聽到這,我身子一怔,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擦了擦手,我正視她:
“道士?什麽時候?”
“就是這幾天,反正我這幾天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所以我過來告訴你一聲。”
“謝謝,我知道了!不過夢都是反的嘛,吃東西,吃東西。”
……
“再見,早點休息。”
我衝齊舒雅的車擺著手。
等她離開,我才上樓。
倒在沙發上,感覺人活著真累,在部隊的時候都沒感覺像現在這麽累。
衝了個澡,把換洗的衣服丟進澡盆裏。
我剛要睡覺,電話就煩人的響了起來。
“喂?誰啊?”
我看都沒看,就接了下來。
“天玄,快來救我!在紫竹院,我們家有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小孩,我給你發地址。”
她的話,讓我的困意瞬間就消失的一幹二淨。
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起來,我一邊穿衣服,一邊讓她冷靜,不要亂走動。
出了大門,我打車趕到了她住的小區。
看著手機上發來的地址。
她家竟然住在十八樓。
這數字真吉利。
我找到她的樓號,剛進電梯,就聽見咚的一聲。
草特麽。
這個時候故障。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我竟然伸手扒開了電梯門。
一層一層的樓梯往上爬。
突然,我停了下來!
不對勁!這事兒有點不對勁。
我到這才反應過來,似乎我說我來的時候,對麵傳來一句笑聲?
想到這,我拿出手機打了過去。
響了很久她才接通。
“齊舒雅,你們電梯壞了嗎?”
“沒呀,我就在樓道裏蹲著呢。”
撲通——
我感覺我的心髒猛地跳了一下。
電梯沒壞,那我剛才……
低頭一看,電話已經掛斷。
現在擺在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第一是繼續往上,第二是扭頭回家。
看了看樓層數,九層!
都到這了,我索性一咬牙一跺腳,上去。
剩下的九層,好像背著幾百斤的東西往上走一樣。
好不容易來到十八樓,我剛要拉樓道的門,門就自己開了。
我當時都炸毛了,蹬蹬蹬連退好幾步。
慢慢的,齊舒雅的腦袋從門前冒了出來。
我長籲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人嚇人嚇死人的,還有閑心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