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一動,我整個人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不會吧?
魂魄都沒了還能動?
難道是趕屍術?
我手裏拿著符紙,靜悄悄的把耳朵貼在西屋的門上。
裏麵確實有人在走動的聲音。
我伸手緊緊的攥著門把手,剛要準備開門,裏麵就傳來撲通一聲——
我大驚,連忙推開了門。
那個男孩依舊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
難道是我聽錯了?
不然的話,短短不到一秒的時間,他不可能重新躺回到床上。
打開房間的燈,我床底下跟衣櫃裏全都看過了,並沒有人,甚至連蟑螂都沒有。
退出房間,我關上了門。
還沒走回沙發,那種走路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推開門,發現一切照舊,半點變化都沒有。
反複幾次,我也學乖了,懶得回沙發。
關上門之後,我馬上推開,卻發現那個男孩竟然蹲在床上。
雙手極為不規則的背在身後,眼睛裏麵冒著綠光。
嘶——
他齜牙咧嘴的衝我吼叫幾聲。
我猛地關上門,拔腿就往樓下跑。
我不是雷鋒,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事兒,我做不來。
我剛來到樓下,卻發現那個男孩竟然被吊在一樓的堂屋。
不對勁。
一樓的堂屋怎麽會出現這個?他不是在二樓?
揉了揉眼睛,眼前卻又是漆黑一片。
家裏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我感覺頭皮都有些發麻,拿著符紙的手也有些發抖。
砰砰砰——
樓上傳來撞門的聲音。
我來不及去想那麽多,拉開院門。
正巧碰到村長帶著幾個壯年。
“村長,你孫子屍變了。”
“什麽?”
一行人風風火火的來到樓上,卻發現那男孩竟然規規矩矩的躺在床上。
“小夥子,我老人家雖然年紀大了,但也不是沒見過這些個玩意兒,你別拿這些來嚇我,你們這些年輕人經常這麽毛躁,行了,你回去吧,我跟這幾個後生晚輩在這守著。”
“村長,我……”
“下去吧。”
我一個人來到樓下,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
為了再出現什麽情況,我把樓下的燈全部給開了。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天亮,都沒有什麽異常發生。
我精神也繃了一晚上,累得不行,打車回到家裏之後我倒頭睡了起來。
黃永威看我回來,也沒管我。
晚上的時候,霍步天帶著一票警察來了,二話不說就給我上了銬子。
我還有些懵逼了,他卻給了我一疊照片。
上麵是我,其中一張我正掐著村長的脖子,看村長的樣子,幾乎要被我掐死。
“這不是我幹的。”
“我也相信不是你幹的,但是證據確鑿,隻能先把你收押。”
我還能說什麽?
被霍步天給關進一個單獨的牢房,我有些無奈。
坐在裏麵的床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外麵的獄警。
一天就這麽過去了,我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其他時間都在這個牢房裏。
轉眼間一個多月就過去了。
不對呀。
這不像是黃永威的作風,這麽長時間都沒動靜。
正尋思著呢,黃永威進來了。
他手裏拿著一張卡片,上麵有一個大大的字母‘X’。
“這是什麽意思?”
“我去市委了,用這張卡片進去的,他們批準我帶你出去,不過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凶手。”
“我可以出去了?”
“嗯。”
……
我坐在家裏的沙發上看著那些照片。
如果不是因為我整晚都在樓下熬夜,我都要認為那是我了。
好幾張圖,都是我在掐別人。
看了一會兒,我倚靠在沙發靠背上:
“人都死了嗎?一個活口都沒有。”
“沒有,七孔流血,而且從脖子上采集下來的指紋,跟你的一模一樣。”
“有這種邪術嗎?比如讓我夢遊?”
“你昨晚睡了嗎?”
“沒。”
“那怎麽夢遊,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假扮你上去殺了幾個人,而且拍照的角度都是從背後發現沒有,更重要的是這個拍照的人是誰?並且這個人還練過,不然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殺死這些人,對方肯定很了解你的情況,你是退伍兵,這個對方都知道。”
“但是我為什麽沒有發覺呢?這麽大的動靜。”
“這個就不清楚了。”
“那男孩的屍體呢?還在嗎?”
“火葬了。”
“哦。”
我沮喪的躺在沙發上,現在所有矛頭都指向了我,我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艸!
我狠狠一拳砸在沙發靠背上。
到底是誰在害我?而且還會茅山的分魂術。
茅山?分魂術!
“對了,會不會是茅山的人?”
“清水?有點可能,而且那個萬老大不是也說了他是茅山的人?”
“分魂術,怎麽可能就這麽交給一個外門弟子呢,而且清水下山的話,清風師兄不會不告訴我的啊。”
“走,我們兩個再回一趟蘆潼村,是我讓你過去的,這件事情我管了。”
再回到這個村子,村長家已經被查封了。
我們兩個翻牆過去之後,躡手躡腳的爬上二樓。
但是這裏除了一些家具什麽都沒有。
“怎麽辦?他們既然能做出這事兒,肯定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我這次是栽了。”
“你怕個毛,你手裏那個卡片,知道有多大能量嗎?”
“不知道。”
“算了,這個以後再說,反正你就記住,隻要那張卡在你身上,誰也不敢動你。”
“免死金牌?”
“差不多吧,我們先回去吧!那個男孩的屍體已經被燒了,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男孩的生魂,距離他死亡已經超過一個月了,再等等,如果真是清水想要害你,那他肯定會讓那個男孩過來找你,到時候你收了那個男孩就行,官方的問題,有那個卡片在,一切無憂。”
“也隻能這樣了。”
又是半個月過去了,一切風平浪靜,不光那個男孩的生魂沒動靜,就連霍步天都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越平靜我就越有些害怕,因為這平靜的有些可怕。
“大黃,你說這都快倆月了,為什麽還沒動靜?”
“以不變應萬變,別急。”
剛說完,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