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康老板你就不要跟著我們了,你回辦公室去吧,回去之後,你手裏那張符,貼在門上就行。”
趕走康曉波之後,那個女屍已經走出了殯儀館的大門。
看門的大爺坐在裏麵看著我們,臉上的恐懼不言而喻,但更多的的是一絲好奇。
追出大門之後,那女屍的行動明顯慢了一兩拍。
“天玄,你剛才說監控壞了?”
“是啊,我以為是你碰到什麽東西了,所以就跑過來了。”
“我是碰到東西,一個找替身的冤死鬼而已,被我給趕跑了。”
“你說,那個操縱屍體的人會不會就是殯儀館的人?或者說他就呆在殯儀館裏麵,所以女屍在殯儀館走的比較快,而出來之後就走的比較慢是因為他看不到外麵的路?”
黃永威的話把我給嚇了一跳,很害怕那種。
一陣寒意就從我腳底直衝腦門,要是那個操縱屍體的人真像他說的那樣的話,那麽之前我和他之前所做的一切準備,都很有可能被他盡收眼底。
難道說……
我馬上回過頭,卻發現殯儀館的辦公室二樓的一個窗戶上站著一個人。
一股寒意馬上衝上我的腦門。
啪——
黃永威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你去看看那人是誰,我去追那個女屍,看看到底是誰在操控這件事情。”
“好。”
我思索了一下,在黃永威背後拍了一下,然後往辦公樓另一角走去,那是一個荒廢的屋子,沒有窗戶。
二樓並不算高,三四米的高度,而且牆上還有一個個窟窿。
當了幾年兵,沒別的本事,就有著攀岩的本事。
手腳並用,我幾下來到牆邊,我直接雙腳借力,在牆邊連蹬兩腳,雙手一下子搭在了窗戶邊,腳下同時一用力,身子整個從窗戶上翻了過去。
慢慢從向旁邊挪過去。
這裏沒燈,倒是給我方便了許多。
屏著呼吸,我三步並做兩步過去把窗戶那人給撲倒在地。
這時候我才發現,這個隻是個假人,就是那種衣服店裏模特的模型。
我被黃永威給坑了。
但是他為什麽要單獨調開我。
不過我也不傻,剛才離開的時候我, 拍他背後那一下子,已經給他貼了一張符紙。
跟著這張符紙,想找到他並不難。
從殯儀館裏隨便騎了一輛電瓶車,我循著那張符紙趕了過去。
來到一個黑乎乎的胡同口,一張黃色的符紙被隨意丟在地上。
看來他已經知道了。
停下電瓶車,我拿著手機,借著微弱的燈光,慢慢往胡同裏麵走去。
這裏麵臭氣熏天的,一看就是垃圾聚集地,也不知道他來這裏做什麽。
繼續往裏麵走了不到十米,我感覺自己踩到一個軟軟的東西。
低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女人的手掌。
……
康曉波的辦公室裏,兩名警察坐在沙發上盤問著我是怎麽發現那隻手的。
後來我才知道,那裏並不是隻有有,那胡同裏麵還有腿。
但是這件事情過後,黃永威卻一直都沒有回來,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由於警察的介入,我不得不停止插手這件事情。
沒辦法,那個少婦又把我送回了荊州。
不過較之於幾天前,這個少婦有些紅光滿麵的,難道那天晚上他跟黃永威真做了什麽?
離開的時候,那少婦還要了我一個手機號跟銀行卡號,說隻要一個月內沒有事情發生的話,就會把錢打給我。
中藥店二樓,黃永威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
這一下可把我嚇得不輕,明明在徐州,怎麽比我還快。
走過去一看,他胸前還有一條深可及骨的傷口,但是卻沒有血流出來。
“醫院。”
說完這兩個字,他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急救病房外,我雙手緊攥著拳頭,心裏就想貓抓一樣。
他不是去追女屍去了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店裏,而且還受了這麽重的傷,重到被醫院下病危通知書。
看著時針慢慢的從就轉到三,我的心都提到了樣子眼兒。
就在這時候,手術室上的紅燈變成了綠色。
黃永威被退出來的時候,臉色就像是死人一樣。
“大夫,他沒事兒吧。”
“暫時脫離危險,但是傷口太深,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還不知道,最好住院觀察,那個你先去把費用交一下吧。”
“費用沒問題,不過我現在身上沒帶,你可以打電話給霍步天,他會替我付錢。”
留下一臉驚愕的醫生,我來到派出所找到了霍步天。
當然,並不是讓他替我付錢,而是調中藥店附近的監控。
監控上,顯示黃永威是被一個打著傘的人給送回來了。
我一直都覺得這個打傘的人很熟悉,但到底是誰,我卻一時間想不上來。
“你看,他的腳。”
霍步天的話讓我眼前一亮。
這個人的左腳好像有點坡,而且他雨衣下好像是旗袍?
女人?
但是看那體型也不像。
“怎麽了?這個人是什麽東西?是那種東西?”
“我也不知道,事情是這樣的……”
把徐州的事情告訴霍步天之後,他告訴了我一個驚人的消息。
那就是荊州的一家火葬場也丟了幾具屍體,也都是年輕的女性,並且幾人都是出於橫死。
都是橫死,年輕女性,樣貌出眾。
我閉著眼睛,腦海裏不斷浮現著幾個線索,這之間又有什麽聯係。
把視頻存到手機之後,我回到醫院。
一周之後,黃永威也能開口說話了。
但也隻能說幾句話,說得多了胸口是傷會複發。
但是他卻告訴我另一個驚人的消息。
那就是這幾起丟屍體的案子跟我的前世有莫大的關係,或者說他們做了這麽多,就是為了我。
而且凶手好像都是日本人。
這一下,無疑把我的仇恨給勾了起來,自從我從珊瑚島回來之後,我好像就跟日本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現在又出了這麽些個事兒。
“你也不用發愁,我這次是被偷襲了,不然我能打得那孫子叫爺爺。”
“對,你吊大,你說的都對。”
“哈哈。”
我們倆人相視笑了起來。
突然,黃永威臉色一白:“我草,老子傷口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