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走下去,我們會到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A區,從進來開始,你走的是B區,然後我們從B區繞了個彎,但方向是相對的,所以我們進了C區,而那個堵牆是跟D區相連的,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在D區,所以隻剩下一個A區我們沒有去過,我們這麽走下去,肯定會到A區,因為但凡是一個古墓,都是四四方方的,不會修成條狀的,理解吧?”
“不理解,反正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走了能有十多分鍾,總算是看到了墓道的盡頭,一個同樣的大門。
推開青銅門,卻和上次那條B區的墓道不同,在我麵前的是一個向下的石質台階。
“看來這的確是一個古墓,但是日軍侵華的時候,被改造成了基地而已,不過看情況並沒有完全改造,從這下去,應該就是主墓室。”
“嗯。”
走下石階,來到一個類似於大廣場一樣的地方。
站在入口處,那石壁上的一個個火把竟然自燃起來。
廣場的正中心,一個長大概三米多的青銅棺躺在那裏。
隔的很遠,但是一眼看過去,棺材給人一種很邪門兒的感覺,讓我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這難道就是主墓室?”
“應該錯不了,畢竟這麽大一個棺材在那放著呢。”
黃永威深吸一口氣,抬腳走了過去。
我剛要過去,那種陰笑聲再次傳入了我的耳中。
“百年古墓,闖入者死,四人入,一人生!!”
我心髒猛地一提,整個人停在了原地,我感覺我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隻感覺冥冥中好像有一隻大手懸浮在我的頭頂,隻要它願意,我頃刻間就會飛灰湮滅。
“天玄?你在那幹嘛呢?”
“沒事。”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跟了上去。
“你在後麵搞什麽飛機?離我那麽遠,出點啥情況我也救不下你。”
“我…我沒事兒。”
一不留神,我被一塊硬邦邦的東西給絆了一下。
揉了揉腳腕,發現是一根類似於燒火棍的東西。
走到那口巨大的青銅棺前麵,我臉色瞬間僵硬起來。
這口青銅棺槨上麵雕刻著一個個的符文,看起來棺材裏的東西是個惹不起的存在。
在棺材的一頭上麵,竟然還刻著一隻鳳凰。
如果真如風水先生所說,這個墓是清朝的,那這棺材裏麵的人可能就是清朝某位大人物的棺槨。
鳳凰的圖案,除了慈禧,想來也沒人敢在自己的棺槨上雕刻這種東西。
想起來,我全身的寒毛就立了起來,要是如果真是慈禧,而且還用這種符文給鎮壓著,我就不由想到英叔的電影,那部叫僵屍家族的電影。
我腦海中正想著,突然黃永威的聲音從那口青銅棺槨後麵傳了出來:
“天玄,你過來看看這個。”
我走過去,發現這青銅棺上麵還貼著一張紅色的符紙。
“紅色?”
“嗯,一般隻有道行高深的道士才會有紅色的符紙,現在看來,棺材裏這東西,應該是個大人物。”
“那我們還不趕緊溜。”
“嗯。”
可就在我們準備開溜的時候,我的腦袋突然疼了起來。
“我草,我的腦袋……”
“怎麽了?”
“好疼。”
“我背你出去。”
“不用,你走!我們總共進來四個人,但隻能出去一個,你快走。”
“你怎麽知道隻能出去一個?”
“我聽到的,你快走。”
“我……”
“滾啊。”
我罵完之後,腦袋更是疼的厲害。
情急之下,我腦袋狠狠的向青銅棺撞了過去。
轟隆一聲——
那看似嚴絲合縫的青銅棺的棺材蓋竟然被我用腦袋給撞了開來。
塵土散去,我看到一個穿著龍袍的女屍躺在青銅棺之中。
這具女屍裸露在袖口外的雙手竟然和活人一般無二,而且這女屍的臉上竟然還有一個紅色的、類似於手帕一樣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強忍著頭痛,伸手就要去拿那個紅色的手帕。
“等一下!”
黃永威的手狠狠的攥住了我的手腕。
“清朝古墓,百年之久屍體不腐,不要亂動。”
這時候,我感覺腦袋也清醒了不少。
後退幾步,我整個人有些虛脫,剛才的頭疼讓我出了一身的汗。
長籲一口氣,我有種解脫的感覺。
但就是這一口氣,竟然隔著三米多遠,吹走了那手帕。
黃永威臉色大變,衝上來就堵住了我的口鼻。
“別呼吸。”
手帕飛走,那女屍的眼睛猛地睜開,嘴角兩顆獠牙也漏了出來。
僵屍!
這可能是我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雖然之前孫傳庭也咬過人,但是跟這個百年的古屍比起來……
咯吱咯吱——
她從青銅棺裏站起來之後,直接向我跳了過來。
她看得到。
“天玄,你快走。”
黃永威推了我一把。
我現在顧不上黃永威,整個人拔腿就往外麵跑。
“小心。”
聽到黃永威的聲音,我連回頭都不敢,條件反射般地低下了身子向旁邊借勢一滾。
就在我身子剛剛低下去的時候,剛才從青銅棺槨中跳出來的那個女屍從我頭頂竄了過去。
“急急如律令。”
三張符紙從黃永威手中飛出。
但是這並沒有對那女屍造成什麽傷害,甚至女屍看都沒看黃永威一眼,繼續蹦蹦跳跳的向我撲來。
我忙轉身調頭就跑,看這樣子被他碰一下,我估計要下去見白無常了。
沒跑出去多久,我便感覺身後生起一陣涼意。
我又是朝旁邊一滾,撞在牆壁上,躲過了這次的攻擊。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一個不經意的回頭,卻看到了身後的牆上竟然趴著一個人,那個人有六條胳膊。
我的心猛地一揪,整個人向後退了好幾步。
退出去之後才發現這牆上的人隻是一幅比較簡陋的壁畫。
剛鬆一口氣,我感覺麵前黑影一閃,隨後脖子一緊。
是那個女屍,她在掐我的脖子。
“急急如律令。”
黃永威手裏拿著符,狠狠貼在那女屍的額頭上,但是屁用沒有。
黃永威此時也急了,掏出身上的槍衝著女屍的腦袋就是幾槍。
槍聲在我耳邊響起,震得我耳朵什麽都聽不見。
但是女屍似乎感覺到疼痛,直接把我給丟到了這主墓室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