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孫敏?”
“張天玄,你在哪呢?”
孫敏的聲音有些焦急的感覺。
“你別急,慢慢說,怎麽了?”
“我爸他…他……”
“他怎麽了?你慢點說。”
“他找你去了。”
“臥槽,你咋不早點說。”
“你讓我慢點說,我正在往你那邊趕,你跟佘三哥先頂住。”
“頂個毛。”
我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掏出五百塊錢,我直接甩在了廖文東麵前。
“不是,哥你這啥意思啊?”
“你先出去住一晚上,明天白天再回來。”
他還想說啥,但被我直接趕了出去。
拿出佘老三存餘的的符紙,我心驚膽戰的坐在一樓。
看著牆上的始終滴滴答答的走過,我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突然,外麵的防盜門被暴力的撕開,這裏麵一層的玻璃門更加脆弱。
孫傳庭紅著一雙眼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身上還插著幾塊碎玻璃。
我心頭一突,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張天玄,你的死期要到了。”
“你可別忘了我上次可是救過你一命。”
“哦對,你不說我還忘了,但是你依然要死,你的血,你的陰陽眼,都是讓我晉級成僵屍的大補之物,我怎麽能放過你呢。”
不等我開口說話,他已經來到了我麵前,伸手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抵在了藥櫃上。
我緊緊的攥著他掐著我的手腕,指甲都嵌進了他的皮肉裏。
但這並沒什麽用,反而讓他的力氣大了幾分。
一分鍾不到,我就完全不能呼吸了,眼前一片漆黑。
“爸,住手。”
那道熟悉的聲音出現在門口的位置。
明顯感覺到脖子一鬆,我癱坐在了地上。
孫敏跑到我旁邊把我扶了起來。
靠在衣櫃上,我喘著粗氣。
“爸,你為什麽要傷害他?你不是答應過我的嗎?”
“佘三鬼在哪?”
“他死了。”
“說。”
我脖子又被掐了起來。
“他真死了,我沒騙你。”
“死了?屍體呢?”
把我丟到地上,孫傳庭幾個縱身已經上了二樓。
緊接著就是哢擦一聲。
“草泥馬。”
我叫罵著衝上樓去。
廁所裏,孫傳庭把佘老三的骨灰倒在了馬桶裏。
剛衝擊廁所,我就被他一腳踢了出來。
嗓子一甜,我吐出一口老血,躺在地上好幾次都沒站起來。
他的腳也踩在了我的腦袋上,狠狠的把我的腦袋往下碾壓著。
“夠了。”
孫敏手裏拿著一把刀,抵在自己的喉嚨。
孫傳庭眼中滿是冰冷,一點都不為所動。
“爸,你還記得我小時候你帶我去吃糖葫蘆嗎?你說我喜歡吃糖葫蘆,以後要天天給我做糖葫蘆,你還說以後給我找個男朋友,還要跟他拚酒。”
聽了這話,孫傳庭腳上的力道似乎鬆了一點。
“你還說以後要讓我給你生個大胖孫子,為什麽我現在有男朋友了,你還要殺了他?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
“我…控製不了……啊……”
孫傳庭突然發起了瘋,抬手拍碎了桌子,然後二樓客廳也被他砸的亂七八糟的。
捂著腦袋,他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孫敏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小聲的哭著。
我強忍著身上的疼痛走過去拉起了她。
坐在沙發上,我抱著她的肩膀,雙目無神的看著破碎的客廳。
我倆誰都沒說話,就這麽在這裏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孫敏從我懷裏掙脫。
“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我爸,雖然不是他親女兒,但也是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大的,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你找得到他嗎?”
“我有陰陽眼,他跑到哪我都能看得到。”
“那你……”
“放心吧,我會回來找你的,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別勾搭其它人噢。”
我臉上露出笑容,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著孫敏離去的背影,我打電話讓人把這裏收拾收拾,然後重新裝修裝修。
倒了杯熱水,我坐在二樓的櫃台。
一夜沒睡讓我有種頭疼欲裂的感覺。
“臥槽,天哥,昨天這裏是經曆了台風嗎?”
“去給我買點早餐。”
沒一會兒,廖文東就提著豆漿油條回來了。
吃過早飯,我躺到我那屋裏睡了起來。
廖文東則是被我安排到外麵監督那些裝修工人,務必在一天之內弄好,哪怕多花點錢也行。
我不知道廖文東是怎麽辦到的,反正我下午睡醒之後這裏已經全部修補好了。
而且比正常收費隻多花了兩千快錢。
晚飯的時候,我坐在桌前很‘欣賞’的看著廖文東。
“你小子是個人才,我還以為這次要多花一兩萬呢。”
“那不能夠啊哥,你知道不,我說今天一天完工,每人多加五百塊小費,然後還給他們三人五百塊錢的飯錢,這不,他們一聽,幹的嗷嗷的。”
“嗯,好好幹。”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三炷香插在了以前放骨灰盒那裏的香爐裏。
佘老三的骨灰雖然不在了,但是他卻一直活在那裏。
“天哥,骨灰盒怎麽沒了?”
“昨晚黑社會報複的時候被打破了,骨灰也沒了,不過還好那幫黑社會被抓進去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怎麽說昨晚警車過個不停,原來是這事兒啊。”
“你昨晚在哪住著?你怎麽看到的?”
“我就在三條街外的仁和路旁邊的連鎖酒店啊,怎麽了?”
“沒事兒。”
我搖搖頭,眉頭卻緊緊的皺了起來,難道孫傳庭昨天出去又咬人吸血了?三條街外,距離這邊不遠,按說我應該能看到的,但我在家坐著為啥沒看到。
吃過飯,我習慣性的收拾了碗筷到水池,剛要洗廖文東就衝進來了。
“天哥,你看你管我吃住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怎麽還能讓你洗碗呢。”
“管你吃住是因為我是你老板,你是我員工,不是傭人,你要是過意不去我倆就一人一天這樣輪著班洗。”
“那多不好意思。”
“行了,出去吧,你在這打工的事兒,你爸知道嗎?”
“我爸知道,但是我媽不知道,我家裏我媽是老大,你應該懂。”
“嗯,我懂,出去吧。”
正洗著碗呢,我媽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怎麽了媽?”
“天玄啊,昨天在荊州,你住的地方附近死了個人,挺離奇的,不行你回來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