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
我睜開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那刺眼的陽光。
這是我的房間?
我雙手支撐著身子,剛要起身,腰部就傳來一陣刺痛。
吱呀——
房門一開,我媽跟村裏的醫生推門走了進來。
醫生讓我趴在床上,然後拿出一塊黑色的膏藥貼在了我後腰的部位。
然後又給我打了個針之類的工作,反正挺繁瑣的。
送走醫生之後,我也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膏藥還挺管用。
扶著牆,我靠在門框上。
“你怎麽出來了?快回去躺著!”
我媽硬把我推到了床上。
“我這腰是怎麽了?我昨天……好像掉進河裏了,是村長那狗日的推我下去的。”
“你還記得?那行,沒傻就行,村長的事情你爸已經報告給上頭了,估計這一下村長一家就算完了,真是個老王八蛋。”
“是狗日的,昨天晚上爸怎麽會去?”
“也沒啥,就是昨晚我這右眼皮一直跳,我就讓你爸跟過去看看,沒想到還真救了你一命。”
“嗯,確實挺險的,不過水下那個女鬼……”
“你能解決嗎?不然還讓你那個什麽師傅來吧?”
“我自己就可以解決。”
“真的?”
“真的。”
我媽看了我一眼,然後問我吃點啥!
我擺擺手,示意自己不餓。
躺在床上,我也鬆了口氣,昨晚那情況要不是我爸,我估計就真死了。
一扭頭,我突然發現鏡子裏出現一個醜逼。
臥槽。
那不是我,絕對不是我。
我不禿,但是鏡子裏的那個頭頂上怎麽禿了一塊?
揣著沉重的心思,我拿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難道鏡子裏那醜逼還真是我?
回想到我暈過去之前腦袋上傳來的那股疼痛感,我就有些頭皮發麻。
原來是我爸揪的。
躺在床上,我也總算可以真正意義上的休息休息了。
晚上的時候,外麵傳來汽車開門的聲音。
五分鍾後,我爸推門走了進來。
“好點了?”
“好多了,那件事上麵怎麽說?”
“上麵決定重新選舉一個村長出來,至於他,估計得坐個二十來年的牢吧。”
“好,真他媽解氣,狗日的玩意想害死小爺我。”
“你看到河裏的東西了?”
“嗯,確實是水鬼,昨天還拉我腳了。”
掀開被子,我腳腕處有五個黑色的指印。
“我已經通知你那個師傅了,估計今天晚上他就會過來。”
“你叫他做什麽?我自己就可以搞定。”
“我知道,但是我隻有你這麽一個兒子。”
看著我爸離開的背影,我突然覺得他老了很多。
搖了搖腦袋,甩出這些沒用的念頭,我給佘老三打去了電話。
“喂?嗎的,誰啊?”
“是我,張天玄。”
“哦,天玄啊,啥事啊?水鬼的事兒嗎?你放心,我玩一會兒就過去了。”
“你不要來了,水鬼我能對付的。”
“你能對付個*,知道怎麽對付嗎?”
“我……不知道。”
“那不就得了,等著就行,行了,忙著呢,掛了。”
掛電話的時候,我隱約聽到了對麵女人叫聲,就是那種可以讓男人瘋狂那種聲音。
怪不得剛接電話的時候態度那麽差。
放下手機,我閉上眼睛又睡了一覺。
睡著正香呢,突然我感覺胸口一輛,我猛地醒了過來。
佘老三賤笑著把那冰涼的手放在我胸口捂著呢。
“草你大爺。”
“哈哈,謝謝你關心我大爺的性生活,不過我大爺他不需要。”
“說正兒八經的,你來這麽早幹嘛?”
“早,看看都什麽時候了。”
我一抬頭,發現已經八點多了,外麵的天都黑漆漆的。
我揉了揉發暈的腦袋,從雙上坐了起來。
“行了,別亂動了,好好養養吧,別胳膊剛好了就把腰給弄壞了,你爸媽還指著你傳宗接代呢。”
“嗎的,你今天下午是不是那啥了?”
“嘿嘿嘿,你小子是不知道,我這次大出血了知道嗎?我花了一萬塊包了個公主,嘖嘖,那黑絲小高。”
“我草你大爺,別說了。”
“忘了,你還是個處男呢。”
“閉嘴。”
佘老三坐在一旁哈哈大笑著。
我爸此時也端著果盤啥的走了上來,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他倆就出去到二樓的陽台上聊起天來。
聊的什麽我也聽不到,而且兩人都很小聲。
談話整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快十點鍾那會兒,佘老三才推門進來。
他從包裏拿出畫符的工具丟在了桌子上,然後畫起了符。
“想不想學怎麽對付水鬼?”
“這不廢話嗎?”
“那他媽你倒是過來幫忙啊。”
我扶著腰,從床上爬起來坐在他旁邊。
“你記住,凡是對付鬼的,就用百解驅鬼符,對付屍體僵屍一類的就用六甲鎮屍符。”
“廢話。”
“但是對付水鬼的話就有些講究了,因為你根本不可能下水跟他鬥,所以你要想辦法把她勾到岸上。”
“用我的美色?”
“不,是用我的美色。”
“哦。”
“行了,畫符吧。”
我點頭,拿起桌上另一根毛筆在黃紙上畫了起來。
十一點半,我跟佘老三放下手中的毛筆。
十張百解驅鬼符,三張六甲鎮屍符。
“這次你要跟我去嗎?”
“你付我工錢嗎?”
“這個你得問問你爸會不會給我工錢。”
“好吧,跟你一起去。”
換上衣服,我跟佘老三一塊往那小河邊趕了過去。
同行的還有我爸。
來到小河邊,這裏的水麵已經開始結冰了。
“喲嗬,知道道爺我來了,現在開始躲了?真的皮。”
“這還能怎麽辦?用石頭打破冰麵?”
“用石頭打破冰麵?也隻有你想得出來。”
我老臉一紅,有些支支吾吾。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麽嗎?”
“什麽?”
“你說什麽來著?”
“三陰人?”
“沒錯,用你的血,把你的血流進這水裏,她自然會上來的,都不用我們去找的。”
“希望你的辦法有效。”
我蹲在河邊,咬破手指任由血一點一滴的落在冰麵上。
哢擦——
我聽到這聲音連忙後退幾步。
冰麵這時候竟然開始哢擦哢擦的裂成了蛛網狀。
而且冰下麵的水,也開始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