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什麽?”那女屍蠕動著嘴唇問道。
我此時已經接近崩潰,雙手緊緊的抓著女屍的肩膀:“你他嗎到底是什麽人?”
她不說話,隻是微笑的看著我,任由我再怎麽搖晃著她的肩膀。
“王永濤死了,下一個就是你。”
“不,我有沒有得罪你,為什麽讓我死?”我瘋狂的叫喊著。
“先生,先生……”
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扯開了我:“先生,你沒事兒吧?”
我定睛一看,原來我一直都在抓著酒吧服務生的肩膀。
“抱歉……”
我留下這兩個字之後連忙竄出了酒吧。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我搖了搖依舊在犯渾的腦袋攔了輛車趕回了出租屋。
躺在床上,我仔細的回想著這兩天之內發生的所有事情,可這根本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迷迷糊糊的,我再次睡了過去。
睡到一半,巨大的敲門聲傳來,直接吵醒了我。
“瑪德誰啊?讓不讓睡覺?大晚上做啥妖呢?”我壯著膽子罵道。
說來也怪,我這剛罵完,那煩人的敲門聲便消失了。
躺下之後我剛準備睡覺,敲門聲再次響起。
咒罵一聲,我穿著拖鞋向門口走去。
拉開門,司機小王直愣愣的站在我門口,而且七孔流血麵色煞白,他身上竟然還穿著一身死人穿的壽衣,最讓我驚恐的是他手中竟然還抱著一套壽衣,壽衣領口上麵還寫著我的名字。
想到今天在酒吧那個女屍說的話,小王死了之後,下一個就是我的話,那小王出現在我這裏跟那壽衣。
那就說明,現在的小王……
已經死了?
砰——
我狠狠的一把甩上門,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腦子裏嗡嗡的。
這時候,門後麵的鏡子上竟然開始一撇一捺的出現一行血字:
“你去玄武路的死人街,找到唯一的那個冥店,那裏有可以救你的人。”
“你到底是什麽人?”我壯著膽子問道,聲音都有些顫抖。
“以後你會知道的,不想死就馬上去。”鏡子上再次出現一行字。
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我一看表,現在才淩晨四點。
穿上衣服,我就要準備開門出去,但是小王在門外……
“不管了。”我此時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因為這是我唯一的一個選擇了。
剛站起來,我的耳邊突然傳來我自己的聲音。
“你要去哪?”
轉過頭看去,鏡子裏的那個我怒不可遏的看著我,麵目非常猙獰。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我臉色一白,額頭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她是騙你的,你出了這個門,你必死,別忘了門外是誰。”鏡子裏的我說道。
我沉默了一下,隨後說道:“好像我不出門就不會死一樣。”
說完,我拉開門跑了出去,小王已經不在這裏了,隻有地上的那套壽衣。
跑出二十多米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眼看去,直接給我嚇得炸毛了。
那具女屍竟然就站在我的屋門口,慘白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這一次我沒有猶豫,轉身向玄武路盡頭的死人街跑去。
玄武路距離我住的地方隔了兩條街,跑步也就十分鍾的時間。
但是我現在的奔跑速度,恐怕就連馬拉鬆的運動員都追不上我。
就在我快要跑到死人街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女屍依舊跟在我的身後不遠處。
一咬牙,我轉身跑進了死人街,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那個冥店,因為這個這個點兒了,隻有冥店才會亮著燈。
跑進冥店之後,隻見一個幹瘦幹瘦、留著羊胡子的老頭兒坐在桌前抽著煙杆。
我剛一進來,那女屍自然也緊隨其後的跟到了這裏。
老頭看到女屍,臉色立馬大變,抄起桌子上那一碗紅色的液體就潑在了門上。
然後狠狠的把門給關了起來。
“你小子怎麽回事?從哪惹來一個怨念這麽重的鬼?”老頭兒麵色沉重的坐回了椅子上。
看眼前這老頭也是有真本事的,我便把最近發生的邪乎事兒一字不落的告訴了他。
老頭聽完之後閉著眼睛,半天都沒吱聲。
過了老半天,這老頭兒睜開眼睛說道:“原來是這麽回事,死者為大,你那個同事竟然還敢殺人奸屍,真是畜生。”
“對,畜生。”我也忍不住罵道。
“不過你知道為什麽這具屍體會找上你嗎?”老頭兒摸著胡子問道。
我一臉懵逼的搖了搖頭,心裏尋思我他嗎要是知道為什麽,我還來找你?
老頭兒老神在在的從桌上拿過一個茶杯放在了麵前。
我見狀,連忙拿起茶壺恭恭敬敬的給他倒了一杯茶。
抿了一口茶,老頭兒說道:“這是因為那女人的魂魄回來之後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你,根據你說的,如果你把她推進停屍房的時候不去看她那最後一眼,那你應該就安全了。”
“但是因為你看了她,她也看到了你,所以她才會纏著你,而且她現在已經算是屍鬼了。”
“大爺救我呀。”我想都沒想直接給他跪了下去。
老頭兒遺憾的搖了搖頭:“那隻屍鬼怨念太深,我也沒辦法對付她,不然剛才我老人家就收了她了。”
聽老頭兒這麽說,我臉色一暗,難道我真要交代到那女屍手裏了麽?
突然,我想到了我夢裏經常夢到的那個女人。
本著提熟人托關係的想法,我把那個女人的事情說了出來,還說是她讓我來找他的。
聽完這個,老頭兒臉色微變,然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此話當真?”
老頭兒的手勁很大,捏的我有些微微作痛,連忙點頭:“千真萬確。”
得到我的答複,老頭兒癱坐在椅子上:“既然這樣,那我便試著救你一命吧!生辰八字給我。”
拿到我的生辰八字之後,老頭兒又拿了我一滴額頭放出來的血才轉身進了後堂。
我一個人坐在這冥店裏東看看西看看,總是覺得有什麽東西在盯著我看。
一抬頭,我看到了房頂上吊著的一個一米二左右的紙人。
這個紙人是一個小女孩,點著腮紅,還是個雙眼皮,因為在部隊沒有見過這種東西我就多看了兩眼。
咯咯咯——
突然,那小女孩的嘴角竟然勾起一絲弧線。
我瞳孔猛地一縮,身子不受控製的向後退去,撞在了身後的那張桌子上。
轉過頭,當我看到那張桌子上擺放的東西之後,我的血液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