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地宮,出於對傾寒的歉疚,秦晗月便是主動請纓地為傾寒處理傷口。
不過她的本意隻是幫助傾寒處理臉上和手上的傷口,可卻沒想到,她到了傾寒的寢宮一看,已經清洗過傷口的傾寒整個脫得隻剩下了一條褻褲地坐在床邊等她。
“你這是幹嘛?”
拿來藥膏和繃帶的秦晗月尷尬地趕緊背過身去。
“你不是要為我上藥嗎?”
傾寒一臉無辜地反問道。
“你穿成這樣我怎麽給你上藥?!”
秦晗月汗顏。
“可我身上也有許多腐蝕之處,難道你就不管?”
“……”
“好吧!好吧!”
秦晗月無奈,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反正在現代,隻穿著一條泳褲的男人她看了不知道多少了,傾寒還是穿著長褲,就更小菜一碟了。
隻是可能是在這個世界待久了,才變得有點兒保守起來。
“你別看著我,你一直看著我,我還怎麽給你上藥?”
本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秦晗月被傾寒盯得更不自在了。
“那好,我不看你。”
說罷,傾寒便是看向了一邊。
秦晗月這才好意思仔細查看傾寒身上的傷。
確實如傾寒所言,雖然有衣物阻擋了一層,可還是有毒液滲透到了裏麵,有一些輕微的腐蝕。
“可能會疼,你忍著點!”
秦晗月將藥膏用手指摳出一些,然後輕輕地塗抹在傾寒的傷口上。
藥膏冰涼的觸感,加上秦晗月指尖若有若無的觸碰,傾寒變得敏感起來。
“好了,給我看看你的臉。”
秦晗月為傾寒身上和手上的傷上好了藥,便是抬頭看向了他的臉。
這回她多摳了一些藥膏,給他的臉上了一層厚厚的藥。
“這樣你的臉就能好得快一點了吧?”
秦晗月一臉滿意地看向了傾寒的眼睛,卻突然發現,傾寒早就目光炙熱地盯著自己。
“我……現在就給你包上繃帶!”
秦晗月趕忙偏移了自己的視線,又俯身低頭為他的身體纏上了繃帶。
之後,又在他臉上貼了紗包,最後仔細地綁好了他雙手上的繃帶。
“成了!”
秦晗月兩手一拍,看著自己的作品,卻是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傾寒雖然腦袋和腿沒有纏上繃帶,可往上半身一看,還真像一具木乃伊。
“太逗了!
你這樣子真的是太像木乃伊了!
笑死我了~”
秦晗月笑得有些肚子抽抽,便是坐在傾寒的身邊,捧腹繼續大笑著。
“晗月!”
傾寒卻是突然翻過身來,將她推倒在了床上。
“哈……”
秦晗月本還有些笑得沒緩過來,但見此狀,她臉上的笑容便是轉為了怒意:
“傾寒,你這是幹嘛?!”
見原本還笑得開心的秦晗月一下板起了臉來,傾寒的心又涼了一些。
“為何我做了這麽多,你還是這麽抗拒我?”
傾寒的語氣裏充滿了失落。
“傾寒,不要讓我把你當成北門傾玥!”
秦晗月的話讓傾寒微微一愣,隨後他便是又坐了起來。
“你快回去吧!
我怕我控製不了自己!”
秦晗月聞言便是起了身向外逃去。
看著秦晗月落荒而逃的身影,傾寒心中更是落寞起來。
為什麽?
為什麽他學了那麽多,看了那麽多,照著書做了那麽多,她還是不能對他動心?
他到底還有哪裏做得不夠?
哪裏做的不好……
秦晗月跑回了自己的寢宮,雖然在路上她也想過回去告訴他一句,如果可以,她很願意與現在的傾寒做朋友。
可是,秦晗月也知道,傾寒不把她當朋友,他隻是想虜獲她的心罷了……
“冥九,你愛過一個人麽?”
秦晗月落荒而逃之後,傾寒便是讓冥九送來了許多的酒。
“冥九不曾愛過,但也不想去愛!”
“……為什麽?”
傾寒醉眼微張地看向他。
“冥九雖然沒愛過,但一直看著尊主被這所謂的愛折磨。
如果愛是這樣折磨的東西,冥九並不想碰。”
“折磨……
隻是本尊在受折磨罷了……
陌言卻從來不曾受過這折磨!”
傾寒憤恨地握緊了手中的酒杯。
“尊主為她做了這麽多,她的心卻仍舊不在尊主身上,尊主為何還要留戀於她?
以屬下之見,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尊主何必執著於一個心不在您身上的女人。”
“嗬嗬……
女人……本尊從來都不缺女人!
但本尊卻從沒如此愛過一個女人!”
傾寒又是三杯酒下肚。
“再多的女人在懷,也抵不過她對本尊一笑。”
愛情這種東西,就是這麽不可理喻,它來勢洶洶,不管你願不願意去招惹,一旦動了心,便會深陷其中。
“若是尊主真的那麽想得到她的心,為何不讓她喝下忘情水?”
“她不願!
她害怕本尊會背信棄義殺了陌言。”
“那麽如果她喝下忘情水愛上了尊主,尊主是否會背信棄義?”
“若是她真能忘記陌言,本尊又何須記恨他?”
“屬下知道了!
既然尊主下不了手,那麽就讓屬下來為尊主分憂!”
說罷,冥九便是消失了。
“冥九!”
傾寒起身,本想去追,可他一想到苦苦得不到秦晗月的心,便是讓他停下了腳步。
他沉默地坐回了座位,舉起酒杯,仰頭,又是一杯下肚……
“冥九!你要做什麽?!”
突然出現的冥九不像以往那樣在一旁靜靜地監視自己,反而是給她施下了定身術,端著一碗來曆不陰的清水,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我隻是不希望再看到尊主因你飽受折磨了!”
冥九捏住了她的臉,便是將忘情水給她灌了下去。
“嗚……咳咳咳咳……”
被灌了忘情水的秦晗月一陣猛咳。
“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麽?”
“你睡一覺,陰天醒來就會知道了!”
說罷,冥九一揮手,秦晗月的定身術解了,可也讓她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