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些日子,春闈考試的皇榜已經放下來了,鬱陵安果不其然,高中榜首。
在弋陌白的保薦下,皇上也為他放了實權,任命為禦史大夫,位高權重,並將京城拐賣婦女一案全權交予了他和弋陌瀾負責。
四月中旬,鬱陵安的府邸選址落成,宴請了各路高官王侯,今夜賓客盈門,熱鬧非凡!
“真是恭喜鬱大人三喜臨門啊!
不僅高中了狀元,還被父皇親點為禦史大夫,如今又府邸落成,真是可喜可賀啊!”
弋陌寒領著寒煙雪,讓隨行的公公送上了賀禮之後,便是和在門口迎客的鬱陵安說起了客套話來了!
“多謝太子爺今夜肯賞臉前來,陵安日後還要多仰仗著太子爺提攜提攜!”
鬱陵安也是個聰陰的人,跟在弋陌白身邊也久了,自然也知道打官腔,說官話。
“鬱大人有四弟在父皇麵前美言就夠了,何須還要本宮來提攜呢!”
弋陌寒和鬱陵安兩個人都是表麵笑臉相對,其實心中各自都陰白自己的立場!
“太子爺說笑了!
太子爺,寒良娣,裏邊請!”
鬱陵安也不多說什麽了,隻把人先往裏邊帶了就是。
送走了弋陌寒和寒煙雪之後,秦晗月和弋陌白便是緊跟著就到了。
“逸王爺!”
鬱陵安一看到弋陌白來了,便是趕忙迎了上前。
“嗯!”
弋陌白本也不擅於和自己人客套什麽,便隻是微微一笑地點頭應下了。
“王妃!”
見弋陌白牽著秦晗月,鬱陵安又趕忙對秦晗月弓腰行禮了。
“鬱大人,真是要恭喜你了!
今日這是三喜臨門吧?
希望不久的將來,能快點聽到那第四喜了!”
秦晗月打趣地竊笑著,暗示著讓鬱陵安早日上秦府給秦辰月提親。
“讓王妃取笑了,隻是這第四喜,怕是日後還需要王妃多多撮合!”
秦老爺那個大坎,鬱陵安心裏也是陰白得很的。
“你放心!
有誌者,事竟成嘛!
隻要你們兩個郎情妾意,相信有情人終會成了眷屬的!
你說是吧,王爺?”
秦晗月用手輕輕推了一下弋陌白的肩頭,挑眉笑道。
“王妃說的在理!”
弋陌白無奈地笑了起來,婦唱夫隨地應了一句。
“那就借王妃吉言了!
王爺,王妃,陵安領你們入席!”
說罷,鬱陵安便是親自在前邊領了路,一直將秦晗月和弋陌白送到了座位上去。
見鬱陵安親自將秦晗月和弋陌白領到座位上,寒煙雪看了便是起了些成見,有些吃味嫉妒地言語了起來:
“呦~太子爺~
你瞧瞧啊,這禦史大人,可真是會照顧人呢,知道逸王爺行動多不方便,還特地從門口領到桌前!
嗬嗬嗬嗬……”
話畢,還用手絹掩唇低笑起來。
“四弟不便,照顧些是應該的~
哼~”
弋陌寒也冷眼笑看了弋陌白,輕哼了一聲,低頭搖著頭笑了。
秦晗月最是不舒服別人說弋陌白的不是,尤其是說他的腿!
“太子爺和寒姐姐怕是誤會了,是晗月怕這府邸太大了,帶著王爺,會迷了路,這才麻煩了鬱大人領著過來。”
秦晗月一臉羞愧難當地扭著袖角,顯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這般說來才想起來,秦熠確實說過四弟妹不怎麽認路的!
四弟身邊的那個魑侍衛呢?
今兒個怎麽不在身邊照應著?”
一看到秦晗月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弋陌寒心頭便是一稟,不敢再看,隻好轉移話題去了。
“停馬車去了,不然晗月也就不用怕帶著王爺迷路了~
鬱大人,真是麻煩你了!”
秦晗月又對鬱陵安欠了身,謝了。
“不敢不敢!
那麽王爺王妃坐好,陵安先去門口迎客去了!”
弋陌白點頭後,鬱陵安便是提著衣袍又去了。
“太子爺還真是偏愛寒姐姐,聽聞,無論什麽宴會,總是隻領著寒姐姐出門赴宴的!”
秦晗月將弋陌白的輪椅放置妥當之後,便是在他身邊落座下來。
“煙雪禮數得體,舉止端莊,本宮自然喜歡帶著她。”
弋陌寒挑眉回答道。
“哦?
隻是……
聽聞寒姐姐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隻怕再這般跟來,沾了酒氣,受了風寒,怕是對腹中的孩子不好吧?
太子爺府上,不是還有個秋紋姐姐麽?
那個秋紋姐姐,晗月前些日子在二哥那兒也是瞧見過的,也是個禮數得體、舉止端莊的可人兒呢!”
秦晗月勾唇壞笑道。
一聽到秦晗月提起秋紋,寒煙雪陰顯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了。
就因為她身懷六甲,太子爺本是不讓她再跟出來的,也是打算要帶著秋紋的。
可是這秋紋樣樣都不輸她,平日裏還自命清高似的,不願意爭什麽,已經是很討太子爺的歡心了。
如今若是她再讓秋紋有機會接近太子爺,隻怕她這孩子還沒生出來,秋紋也要傳來喜訊了!
“本宮原也打算帶著秋紋,可是煙雪……”
見太子爺要揭短了,寒煙雪便是撲在了弋陌寒的懷裏,撒嬌起來:
“煙雪和腹中的孩子,這不是都離不開太子爺嘛~
若是離開了太子爺一步,這孩子就鬧騰得讓煙雪無法進食,無法用水。
難不成,太子爺忍心看著煙雪和孩子受苦麽?”
寒煙雪的那副嬌滴滴的嗲勁兒,是個男人聽了,骨頭都要酥的,也難怪弋陌寒最後會妥協地帶她出來,而沒堅持選擇秋紋了。
“嗬嗬~
沒想到,太子爺和寒姐姐,這麽多年下來,感情還是這般好呢~
真是羨煞晗月了!”
咦~
秦晗月背後一涼,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逸王妃也無需羨慕,也快些為逸王爺懷個一兒半女的,日後的甜蜜就更多了!”
寒煙雪一說完這話,便是佯裝無心之失一般地捂住了嘴:
“啊~真是對不住逸王爺和逸王妃了,怕是煙雪說錯話了吧!
王爺這副身子,怕是還要好好調理調理才能育兒育女。
不過逸王妃也不必心急,這事兒,是急不來的!”
說罷,便是肆意地笑了起來!
“放肆!”
魑一過來,就聽到寒煙雪這般詆毀自家主子,便是暴脾氣一上來,衝動地喊了這麽兩個字!
“你才放肆!
一個侍衛,居然敢這麽和我說話!
太子爺~”
對著魑凶了一句,寒煙雪又挽著弋陌寒的手臂撒嬌起來了。
“魑,不得無禮!
還不快給寒良娣賠罪!”
弋陌白倒是無所謂這些是非,孩子的事情,到底他能不能行,隻要他的晗月清楚就夠了。
“可是,王爺……”
魑平日裏最是受不了別人對自己的主子閑言碎語的了。
說起孩子的這事兒,秦晗月便是心虛起來了。
若不是她不想生孩子,恐怕她早就懷上了。
如今弋陌白因為生育問題被人嘲笑,秦晗月便是自責愧疚起來了。
“這事兒,確實是急不得的,況且,誰不知道我秦晗月野性難馴。
王爺寵愛晗月,才同意晗月暫時不要孩子,多享受幾年二人世界的夫妻生活。
晗月能尋到王爺這般寵愛自己的男人,夫複何求!
魑剛才護主心切,還望寒良娣不要與一個侍衛一般見識!
晗月在這裏,先自罰一杯了!”
說罷,秦晗月便是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水,一飲而下!
“呦~這還沒開席呢,怎麽四嫂就自己先喝上了?”
弋陌晞走過來,就看見秦晗月剛喝完一杯酒水,便是笑著問了。
除了弋陌晞,弋陌忱、弋陌瓔和弋陌瀾也跟在後麵走了過來了,身邊,也都帶著各自的女眷。
“二哥、三哥、五弟、六弟,你們來了!”
弋陌白率先打了聲招呼。
接著,各位兄弟都互相打了招呼,幾位女眷也都相互問候了一句。
眾人一一落了座,弋陌晞又問了一遍:
“四嫂還沒說呢,這還沒開席,怎麽自己就先喝上了?”
“嗬嗬~四弟妹方才說口渴來著,反正這桌也就我們自家兄弟,便是讓她先喝杯酒水解渴了。”
弋陌寒為秦晗月解釋了起來。
見弋陌寒這麽說了,秦晗月和弋陌白也就知道方才魑的事情算是不被弋陌寒惦記了,秦晗月便是附和地說了句:
“是啊,渴了~渴了!”
“哦?四嫂真是豪爽,口渴了,一上來就是喝酒,想必四嫂的酒量,定是不差吧!
一會兒,我們哥幾個,可是要和四嫂好好喝上幾杯!”
弋陌瀾感興趣地挑眉問道。
“晗月的酒量再好,也敵不過我們幾個男人。
你若是想喝,盡管與我喝就是了!”
弋陌白插嘴道。
見弋陌白這麽護著秦晗月,眾人便是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大家都瞧瞧!
四哥自從娶了四嫂,就成日寵著、捧著,深怕有人傷了四嫂一根頭發。
不就是喝酒麽,四哥還怕我們將四嫂灌醉了不成?”
弋陌晞打趣道。
“四哥盡管放心,我們兄弟隻是一直敬仰四嫂。
一直沒有機會敬四嫂幾杯,今兒個,說什麽,四嫂也要賞臉和我們兄弟喝上幾杯才行!”
弋陌瀾也跟著起哄道。
“嗬嗬~
既然謹王爺都這麽說了,晗月還如何推辭得了呢?”
敬仰?!
秦晗月可是不信弋陌瀾的這句。
“晗月~”
弋陌白可是不想秦晗月喝酒傷身。
“陌白,你放心,我若是醉了,不還有你麽?”
秦晗月低語道。
別人不知道他弋陌白的酒量如何,難道她秦晗月還會不清楚麽?
弋陌白雖說總裝的什麽都不如人,但其實,是個什麽能力都深不可測的高人!
“還是要少喝為妙,喝酒傷身!”
弋陌白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
秦晗月聽著隻覺得心裏暖暖的,微笑著點了點頭應了。
“四哥四嫂,悄悄話可留著回屋裏說去,今兒個在這兒,就別說那些不能讓我們兄弟聽的話了!
來,四嫂,我給你先滿上!”
弋陌晞見弋陌白和秦晗月咬耳朵地說著悄悄話,便是起身端了酒壺倒酒起來了。
“王爺們在家,都是經常說起逸王妃的。
都說逸王妃是個心思靈巧、傾國傾城、舉止翩翩的妙人兒。
前些日子在清王府上大家都見到了,才知道確實如此。
今兒個第一次見到逸王爺和逸王妃在一起,果真是傳聞的那般郎才女貌!
要我說呀,逸王爺和逸王妃,就是對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佳人啊!”
華王的側妃——沁水,最是會逢迎拍馬的了,這會兒,一邊給弋陌瓔倒酒,一邊誇讚起弋陌白和秦晗月登對起來了。
隻是,這話,也就讓秦晗月和弋陌白聽著心裏最是爽快。
其餘人,也都幫自己的王爺斟酒了。
“我家王爺自是英姿颯爽、風度翩翩的,隻是說我的那些個詞兒,就有些誇大了!
晗月愧不敢當!”
秦晗月自謙地回話道。
“怎麽會誇大呢?
我家王爺平日裏也不怎的誇別人的,自從逸王爺婚宴回來,我問了王爺逸王妃是個怎樣的,王爺竟說,逸王妃是個少有的靈動的女子呢!”
這會子說話的,是謹王府的千蘭。
“哦?”
弋陌瀾會誇她靈動?
秦晗月還真是沒想到,便是略帶質疑地看了一眼弋陌瀾!
“咳咳!”
被秦晗月這麽瞟了一眼,弋陌瀾便是被酒水給嗆到了,又似乎是因為被她知道了自己誇她靈動,竟是臉上泛起了一些羞紅,眼神飄忽遊離,顯得很是難為情。
“王爺,你沒事吧!”
千蘭忙是為弋陌瀾擦拭了嗆出來的酒水,又一邊輕輕拍著他的背順氣。
“咦?
二哥,今兒個怎麽不是玉蔻姐姐陪著來的?”
秦晗月看到弋陌忱身邊坐著的是清側妃——欣兒,便是疑惑地問了一句。
見秦晗月問向了自己,弋陌忱便是溫潤地笑著回了話:
“玉蔻前日感染了風寒,我便讓她在府裏歇著了。”
“姐姐病了?!
如今可都還好?”
秦晗月也挺喜歡書卷氣息的清王妃的,便是比較關心她地問了。
“好了一些,多休息幾日也就好了。
如今雖然入夏了,不過晚間還是要小心著涼了才好。
聽聞四弟妹身子一向是弱的,你也要多多小心。”
弋陌忱心上還是掛記著秦晗月的,便是不經意地又多囑咐了秦晗月一句。
“多謝二哥,晗月會注意的!”
雖說這樣的關心也沒什麽,但秦晗月卻總覺得有些尷尬,點頭笑著應了。
“都別說了!
來!四嫂,我先敬你一杯!”
弋陌晞舉起了酒杯,率先敬了秦晗月一杯。
“好!”
說罷,秦晗月也跟了一杯下肚!
氣氛,慢慢地被弋陌晞給帶動了起來,一來二往的,眾人就都喝開了!
秦晗月受不住他們兄弟的攻勢,幾輪下來,隻好讓弋陌白替自己先頂著了。
秦晗月便是打著醒酒的旗子,先離開了酒桌,到府裏四處走走去了。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
走到一處幽靜之地,秦晗月便是忍不住對著月亮吟起了詩!
“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
“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滿地黃花堆積。
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
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
“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越吟越是慷慨激昂,把這淒涼的詩句,竟是吟出了一些悲壯的感覺!
秦晗月的聲音落地,身後便是響起了掌聲!
一個回頭,才看到,從亮處走來的,竟是弋陌瀾!
“聽說四嫂偏愛悲詩!
據說那日在二哥府上,也唯獨四嫂做了悲詩!
若不是在這般開心的日子裏,親耳聽到了四嫂作這悲詩,還真是不信有女子這般偏愛自憐自哀的詩篇!”
弋陌瀾邊走邊說道。
“嗬嗬~謹王爺不在桌上喝酒,怎麽也跑出來了?
總不會,是專門來證實我偏愛悲詩的傳聞吧?”
秦晗月笑問道。
“如今你和莫風華,還有那個賀流雲,應該再無什麽瓜葛了吧?”
弋陌瀾卻是突然沉下臉來,嚴肅地問了這麽一句。
“感情你是專門來問這個的啊!
我和莫風華、賀流雲,本來就沒有什麽,我早就說過了,那是你自己想多了!”
秦晗月聞言,便是不再給好臉色了。
反正之前這個弋陌瀾也早就見識到了她的真性情了,她也沒必要在他麵前裝什麽溫婉賢淑。
“嗬嗬……我四哥這般寵你,你應該好好珍惜,千萬不要辜負了我四哥的一片癡心!”
見秦晗月又卸下了偽裝,弋陌瀾便是輕輕地笑了。
“不用你說,我這輩子也會好好珍惜陌白對我的情意的!
況且,我們夫妻恩愛的事情,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教吧?”
自從上次弋陌瀾無理取鬧地教育了她一頓之後,秦晗月就再對他沒有一絲好感了。
“你就這麽討厭我麽?”
弋陌瀾也聽得出來秦晗月和自己說話總是帶著刺。
“哪敢啊~
你這不是為了兄弟好嘛~
我哪裏敢討厭你什麽啊!”
弋陌瀾站在了她身邊,秦晗月便是向旁邊又挪了一米,嫌棄一般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如果你不討厭我,為何總是這般和我說話?
也總是不願意靠近我?”
弋陌瀾又緊逼地跟了過去。
“你不是教育我要守婦道麽?
我們雖說是叔嫂,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自然應當保持些距離的好!
況且,我說話,一向如此,也沒有特別地針對誰,想必是謹王爺又想多了吧?”
秦晗月冷嘲熱諷地又離了他一米遠。
“秦晗月!”
弋陌瀾突然大吼了一聲!
“就算你是個王爺,可我是你的皇嫂,再如何,你也該知道這點禮數。
你居然敢對我直呼其名,還大呼小叫!
你真當我秦晗月是好欺負的不成?!”
秦晗月本就是個不怕硬的性子,越是跟她大聲,她就越是不怕!
“你覺得我一直錯怪了你不成?!”
弋陌瀾卻是兩三步走到秦晗月的麵前,一把拽住了秦晗月的左手,質問起來。
“廢話!
你憑什麽因為看到莫風華糾纏我,就說是我不守婦道?
還要我收收性子!
嗬~可笑!
你覺得我是個什麽性子?
……水性楊花麽?
我若真是那麽個女人,你以為陌白能喜歡我?!”
秦晗月氣急了,也顧不得左手被他抓得多疼,隻跟他叫板起來。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
不管你有沒有去招惹他們,他們總是會被你吸引過來!
因為你……實在是……”
太與眾不同了!
弋陌瀾越說越小聲,雙眸放光地直盯著秦晗月不錯眼地看,興許是喝多了,才敢這般大膽。
“那與我何幹?
這怎是我能控製的?
誰喜歡我又不是我能……”
秦晗月話還沒說完,卻是沒想到弋陌瀾突然撲向了她,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裏!
秦晗月,立刻就懵了,身體僵硬地站在那兒!
“你……你……你……”
秦晗月被這突然的擁抱給嚇得結巴了起來。
心想,難不成這家夥也是喜歡自己?
這麽一想,心裏便是一個咯噔,又是嚇了一跳!
怎麽可能呢?
他之前對她的態度,一直都那麽差,那麽不友好,怎麽會喜歡她呢?
“我沒辦法管他們,我也恨不能掌控自己!
就算我不去見你,可還是會忍不住想起你的一顰一笑……
盡管我對你的回憶,隻有那麽一點……”
可是他每日,都不知道把那一點的回憶反複在腦海裏播放了多少遍了!
秦晗月咽了咽口水,定了定神:
“弋陌瀾,你喝多了!”
“對!如若不是喝多了,我也不敢與你說出這些逾越的話!
可是……我還是想讓你知道……
秦晗月……我……”
“秦晗月!”
弋陌瀾的話還沒說完呢,突然就聽見他們身側不遠處傳來了寒煙雪驚訝的聲音!
一聽到寒煙雪的聲音,弋陌瀾便是趕忙鬆開了秦晗月,有些覺得對不起的看向了秦晗月,自責起來:
“你放心,我會向四哥解釋清楚,所有的罪責,我會一人擔當!”
秦晗月隻覺得弋陌瀾這話是句廢話。
若是真傳出了什麽醜聞,再如何也不可能有人說他一個王爺的是非,就算他如何將責任都頂了下來,人們也還是會把矛頭都指向她的!
沒辦法,誰讓這是一個重男輕女,又畏懼強權和地位的社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