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晗月坐在閨房裏,嬌娘伺候著她沐浴、上藥,秦晗月泡在水裏沉思著。
突然她眼眸一亮,激動地問著嬌娘:
“這東西七日後當真能好?”
秦晗月指了指敷在臉上搗爛了的藥草,這是今天下午嬌娘出去采回來的青綿草。
“嗯,一定能。”
嬌娘笑著點了點頭。
“那就好……”
秦晗月笑著,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嬌娘幫著秦晗月小心地上藥,看著那傷痕,心裏很是心疼。
“小姐,以後也學著四小姐躲開些二小姐和五公子吧。
五公子太年少了,下手不知輕重,又不懂辨別是非,二小姐總是讓他來胡鬧,老夫人又寵著,沒人敢怪他什麽。
小姐這樣,不是成心找罪受麽?”
“我這叫不畏強/暴!
額……
咳咳……不向惡勢力低頭!
總是讓著他們,他們還真把我當成病貓了。
我要是不反抗,難不成要躲著他們一輩子,受他們欺負一輩子了?”
秦晗月是個律師,經常和那些有錢有勢的人打官司,這骨子裏的正義感已經不可靡滅了。
再說,她也不是好惹的,雖說是個打擊作惡企業的律師,但她也並不光明磊落,不是想方設法製造證據,就是鑽各種空子,所以才被稱為黑暗律師。
“怎麽會要一輩子,熬到明年,配了夫家,嫁出這秦府,就是出頭之日了。”
嬌娘說道。
“明年?!
我才幾歲啊就嫁人?!”
秦晗月嚇了一跳。
“小姐今年十五了,明年十六,便是可以指婚了。
隻是,二小姐比小姐大了一歲,還要等二小姐先嫁了方能嫁出去。”
看秦晗月這樣一驚一乍的,嬌娘便是笑道。
秦晗月雖然是律師,但是在大學之前是個理科生,曆史什麽的最討厭了。
她也知道古代人早婚,可是這也太早了一點吧,想當初自己十五歲,還不知道什麽是談戀愛呢,而在這裏,都要想著嫁人的事情了。
對她來說,文化衝擊有點太大了!
“嗬嗬……
二姐是嫡女,怎麽說,也要慢慢選著吧?
我應該還沒那麽快!”
秦晗月自我安慰著。
“二小姐雖說沒有定下親事,但是素來與莫公子交好,想來過些日子就該訂下了,等二小姐訂下,那麽小姐也就快了。”
嬌娘倒像是想著一件美事一樣,樂嗬嗬地笑著。
“高興什麽?我才不要那麽早就嫁出去!我還沒玩夠呢!”
秦晗月說什麽也不願意才這麽小就嫁人。
“小姐,你說什麽呢?!
就算小姐不想嫁人,可年齡到了,老爺和夫人自會給你安排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小姐說不願意,就能不願意的?”
嬌娘蹙眉,她的小姐怎麽了,越來越反常了,性子越來越倔強了不止,思想和行為也越來越自我了。
“啊~和你說不明白~到時候再說吧!”
秦晗月想著走一步算一步,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嘛,等事情發生了,再慢慢傷腦筋吧。
“總之,我對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心了,才不要嫁!”
嬌娘隻是沒辦法地搖了搖頭,又仔細給秦晗月擦藥起來了。
“嬌娘,大哥是叫秦熠的麽?”
秦晗月發了一會兒呆,這會兒又想起剛才的秦熠來了。
“是的。”
嬌娘點了點頭。
“長得倒是挺帥的,就是氣場太冷了。
他今年多大了?”
秦晗月又打聽起來。
昨天,秦晗月已經和嬌娘說自己失憶了,所以這會兒嬌娘也不奇怪秦晗月問這個問那個的。
“十八。”
“才十八?!
可是神情怎麽看著像是二三十多歲的老男人?!”
秦晗月回憶著秦熠的輪廓,他的五官都長開了,很是俊俏,加上臉上冰冷的神情,有一種成熟的男人魅力。
秦晗月雖然喜歡,但是絕對不會心動!
況且,他們還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呢!
“大公子性格向來是這樣的,或許是從小就跟在祖父身邊學習的關係吧。”
嬌娘解釋道。
“嬌娘是在姨娘懷我的時候進府的吧?”
秦晗月問道。
“是啊~這一恍,已經在秦府呆了十五年了,我都老了。”
嬌娘笑道。
“嬌娘不老!
在晗月眼裏,嬌娘就像娘一樣,美很很,親得很!”
秦晗月握住了嬌娘的手。
嬌娘愣了愣,又笑起來。
“好了,小姐,快起來擦身子吧,水就要涼了。”
說罷,秦晗月便是從浴桶裏出來,隨後擦去了臉上的藥草,嬌娘收拾了一會兒,就服侍著秦晗月睡下了……
寂靜的秦府,寂靜的院落,隻有幾縷微風吹過,柳樹下,拐角處,有一道寒光往秦晗月的閨房看去,停留了許久,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