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嫁也凶殘

宗唐

第一百九十三章, 扯一扯淡

書名:仙嫁也凶殘 作者:宗唐 字數:5813

何為神?

《上古創世論》有雲,“神,是造物者;神是光控者,時控者......神,是頂級生命。”

頂級歸頂級,隻要是生命形態,必然伴隨滅亡。不管這生命有多長,定然遙指青山,走向終結。

許多神,號稱能超越生死,但究其事實,不過是控製了時間,在生界中利用時間延長了壽命而已。就算手段再高超,也必然在時間的盡頭走向滅亡。

超越死亡,絕大多數的神是無法做到的。一旦做到,也就跨越了生命形態!那將是不可說、不可說的境界!

神靈所掌控的無限,在真正的“無限”麵前,也不過是須臾的一瞬!這一點,作為神靈的上官斷心知肚明。

擁有虛假“無限”的神靈,對未知的滅亡,恐懼絲毫不亞於凡人!畢竟,一切凡人的思想與情緒,究其本源,都是來自神自身的映射!

神靈也有恐懼。而帶著恐懼步入亡荒,下場隻有一個:死!

行走亡荒的終極訣竅,不是超越死亡!而是心甘情願讓死亡同化自己!吞噬死亡,納入死亡!讓自己成為死亡的一部分!

意思就是,你得真的死掉!

上官斷能夠走出亡荒,唯一的機巧,就是讓自己死亡,卻始終抓牢一個複活的核心!當一切意識被寂滅,被吞噬,隻需死死抱住一個意識就好:

欲念!

不是愛,是欲!它是意識形態最初的東西。

當宇宙還在無始形態時,沒有諸天,沒有眾神創造的世界,也沒有時間,隻有一片亡荒。自亡荒中誕生了一道意識,它就是“欲”。欲之演化,誕生了偉大的祖神。

他創造了諸神,賦予了諸神生命!

欲是生命的發動契機,是神靈創世的基石。一切生命,都來自這道比蛛絲還細的意識。並且,從中滋生出五花八門的愛恨情愁。

上官斷當年在亡荒獄中,便是悟到了這一點奧妙,抱緊“欲念”這一核心一次次死而複活,最終在生死間玩得遊刃有餘!

行走在亡荒中的他,可以說已經是個死掉的神!神壽已然終結!可是,又時刻維持在複活的過程中!

死,既像剝離,又像凝固;既有萬蟻食心的痛,又有春暖花開的喜。這種感覺,就算談不上超越死亡,也絕對超越了生命!

能夠切身體會到這一點的神靈,少之又少。

祖神留下的《上古創世論》中,有這樣一句話:夫無有生而不死,無有死而不生,死為生之基,生為死所依;以死為生者,方得神諦!

上官斷覺得,他在亡荒經曆的一切,多少是窺到一點終極生死奧義的。

“阿弟,哥哥很抱歉,帶你走這樣的路線。”上官斷在識海中悄悄地說。

“不,我能理解。這種感覺雖然痛苦,其實會讓人十分的迷戀。”幽若空問道,“哥,當初你待的亡荒獄,離此有多遠?”

“很遠。”上官斷回答道,“這裏不過是亡荒的邊際。我待過的地方,在亡荒天壑之外。那裏才是......見真功夫的地方!”

幽若空頓了頓,笑道,“哥,你弟弟有沒有告訴過你,他十分地崇拜你!”

上官斷笑了笑,絕不接這話。一旦接了這話,這家夥下一句準得往他自己臉上貼金!

此刻的花溪烈,在螺螄殼裏抓心撓肺。以她如此強大的魂識,竟然無法越過禁製,窺看外麵的世界。

即使螺螄殼裏天地寬敞,也讓她有了不爽的幽閉感!

“哥哥,阿弟,你們搞什麽鬼?”她飛身而起,拍打洞口牢不可破的禁製!

夫君過了一會才回她,“如果不想睡,就脫掉衣裳去床上等著!為夫馬上進來!”

花溪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

他們低笑,聲音裏的欲念有如實質,滾燙地滴進螺螄殼,“讓你到床上等著,夫君待會兒進去疼你!好好地疼你!”

花溪烈:“……”

渾身血液被這不要臉的話煮沸了。

兩個混賬東西,得多麽荒淫無度,才有臉皮對一個孕婦說這樣的話!

花溪烈仰頭罵道,“你是不是瘋了!還要不要臉?”

“為了你,可以不要臉。”

“你……你是阿弟,叫哥哥說話!外麵什麽情況?”

“外麵的情況就是,哥哥也硬得快不行了,你別以為他是好人,他才是個終極禽獸……”以下省略各種輕浮浪蕩、不堪入耳的言辭近百字。

花溪烈一個堂堂的尊主,被夫君用言語過著癮,耍了一回大大的流氓!她滿臉紅得滴血,渾身都快冒煙了!

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那家夥平時雖也沒個正經,卻從未像現在這樣沒臉沒皮。她強忍羞憤,滿心疑惑地問,“你是不是中了齷齪的......毒藥之類的?”

外麵的人發出流氓式的笑,沒有回答。不一會兒,洞口禁製就開了,他飛了進來。

花溪烈的目光定住了。眼前的夫君,渾身都是僵冷的。好像被製成了不死鳥一樣。連眼球都是凝固的,像兩顆極亮極濃的晶球,卻映射不出靈魂的光。

她心中狂跳,傻傻地盯著他瞧。終於看到那雙晶球中,泛起一絲漣漪似的紅光,輕輕地一蕩,這具軀體上才有了生命!

這一幕讓她驚心動魄,心跳若雷。“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他提起嘴角一笑,將她抱起來,動作緩慢,卻充滿了凶殘的攫取性。好像腦子裏空無一物,隻剩下了那件齷齪事!

花溪烈震驚,抽了他一下,“喂,你有沒有搞錯!我有孩子,我有孩子啊!”

“無妨。我們可以入夢,魂體在夢裏進行交......合!”他用一本正經、不容抗拒的語氣說。

花溪烈被他惡心得臉皺成了一隻憤怒的貓,“你怎麽不幹脆說交......配!”

“正是這個意思。寶貝,我愛你若命。但是,這會兒我們先把愛放在一邊,給我一場酣暢淋漓的交、配!”他麵無表情,幾近冷酷地說,“我要,給我!”

瞳孔裏燃燒的欲念,足以鋪滿原始的洪荒。

花溪烈出離了羞憤,隻餘滿心的震驚和恐慌!她的一切霸氣、驕悍,都被這樣的夫君嚇沒了。

在一種懵懂、渾噩的狀態中,她被帶進了夢裏,體會了一把毫無廉恥可言的......

過程簡直不能形容!

最可怕的是,她不得不承認,當俊美的夫君徹底放縱,像野獸一般摔打和撕咬她時,她竟體會到了作為一個雌性該有的一切複雜情感!

包容,憐憫,給予,以及愛!

好像一下子,在這種事裏,她的魂魄得到了拓展,長出了新的枝椏!變得豐富,深邃,也變得蕪雜了!

當他們從夢境中出來,她的感覺就像獲得了一場新生。這場新生,它並不值得歌頌,卻著實是一種令人心悸的極端經曆。

“怎麽樣,有一點喜歡了是不是?”他將她抱在懷裏,笑微微地試探道。

花溪烈僵硬了許久,正色地說,“閉嘴!那什麽,那個,你給我說說……五號世界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該死的世界?!”

夫君好一陣發笑,然後,意猶未盡望了她一會。俯下來,先在她的肚子上莊重親了一下,又抬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緩慢履行完了這樣的儀式,才慢條斯理地說,“寶貝,這裏是一個信奉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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