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嫁也凶殘

宗唐

第七十九章, 又一村

書名:仙嫁也凶殘 作者:宗唐 字數:5591

金玹無論如何也不敢置信,瞠目結舌好久,忽然問,“不對啊,那是你自己交給我的啊……你要奪自己的舍?”

“我前世所練功法,真是這個?”幽若空不霎眼地看著他,問出了內心深處的疑惑。

金玹的驚怔凝在臉上。“兄長前世,生而能戰!百家功法,不習而通。倒是這‘誅神’,若非兄長親自交與我手,我還沒聽說過呢。”

幽若空瞧著他,緩緩點了一個頭。“所以,事情就有點複雜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總之你知道了,指望為兄以三招兩式力挽狂瀾,這個希望恐怕渺茫。”

金玹僵了一會,抓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問道,“那……大嫂呢,那麽絕頂厲害一個人,真的不能打了嗎?”

幽若空不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賢弟,依你對為兄的認識,遇上這等強敵環伺的局麵,會作何反應?”

金玹眯眼細想,猶猶豫豫給出答案,“兄長處事,一貫是先禮後兵……”

幽若空點頭,複又問道,“如何‘兵’法?”

“自然是悍勇無雙,戰到最後一兵一卒!”金玹說到這裏,眼中露出一絲強烈的欽慕來,“昔日在仙界,兄長從無敗績。最為擅長的,便是逆流而上,反敗為勝!故而有‘戰神’一號。”

幽若空:“那賢弟以為,為兄在那些人眼中,是否也是如此呢?先禮後兵,力戰到底?”

金玹點了點頭,被問得有點糊塗了。不知他到底想說什麽。

幽若空想了想,複又問道,“賢弟,你覺得不戰而逃,是否符合為兄的性情?”

金玹一怔,“非但不符合兄長的性情,就算換做這大陸上任何一個國君,也不會放棄新得的王位不戰而逃吧?”

幽若空忽然一拍他的肩,“賢弟,妙計來了。咱們把細軟收拾收拾,準備逃吧。”未等金玹反應過來,他又十分遺憾地說,“隻可惜,為兄好容易發財了,一夜之間又要無家可歸啦……”

金玹被這一“妙計”雷得焦頭爛額,半晌才道:“兄長啊,咱們就是逃也不成啊。城牆上有金丹後期的大能守著呢。看模樣,這一回要把咱們來個一網打盡!”

“那咱們就在城裏先躲起來。”幽若空目光堅定地說。

金玹呆呆地瞧著他,先是不敢相信,可是在看到幽若空眼裏的笑時,忽然有了一點心領神會。

就在這時,空中香風一蕩,一身粉衣的花溪烈,從幽若空的心口飛了出來。神情一如從前,藐視一切。

金玹下意識一凜,連忙起身拜見。花溪烈的目光從幽若空身上掠過,然後,遞了一片花瓣給金玹。

金玹很識貨,大喜過望地接過去,“謝謝大嫂。”

花溪烈冷聲道,“不是給你的。”

金玹一臉的驚喜“嘩啦啦”就碎了。看得幽若空嘴角直抽搐。

花溪烈向四周掃視一眼,抬手做了一個結界。

“你拿著花瓣去黑淵妖界找妖王。就說,他向尊主盡忠的時刻到了。讓他派一支精銳的妖兵前來相助!事成之後,每人獎賞一片花瓣!”

金玹和幽若空對視一眼,被彼此眼裏燃起的希望之光給亮瞎了。

幽若空不太相信地說,“一片花瓣,人家就肯來賣命?”

金玹倒吸一口涼氣,看鄉下土包子似的看著這位仁兄,“哥哥哎,大嫂不曾告訴過你這花瓣多麽珍貴?這是稀世之寶烈火蘭啊!”

幽若空皺起臉:“烈火蘭?”

花溪烈也皺眉,“什麽烈火蘭?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麽知道的?”

金玹下巴險些合不攏,“大嫂......不知自己是個什麽?”因為太過吃驚,他的言辭顯得有些粗魯,十分不好意思地訕笑一下。

花溪烈麵無表情瞅著他,鳳眼中,光芒冷酷,猶如凝了冰霜。

幽若空嚴肅地問,“還有多少人知曉?”

金玹:“天上的仙人都知曉啊!吃了這種花,可以大幅增長仙元!小妖在暗市上賣,一片兒值十萬仙幣呢!要不是大嫂強大得沒有弱點,早被各路人馬分吃了吧。”

幽若空五內俱寒看向愛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渾身冰涼冰涼,好像滑進了冰窟的最深處。

滿世界都知道他家有塊稀世珍寶,偏偏就他們自己不知。這家夥還成天高調行事,張揚得無法無天。

不惹禍才怪!

他直直地沉到了冰窟的最底,冷不丁才回過神,撲騰上來說,“賢弟快去吧。此事回來再詳細說。”

金玹害羞似的,低著頭說,“回來的話……大嫂也賞小弟一片花瓣吧。”

花溪烈“切”了一聲,從香囊裏堆積如山的花瓣裏,拿了兩片遞給他,“滾吧。”

金玹狂喜接過,“小弟這就滾。”

那表情,簡直讓幽若空疑心:他會不會私吞另一片花瓣,自個兒逃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了。

花溪烈阻止了金玹的腳步,“城門逃不出,你從水路走!”

“水路?”

“三千世界由水路相連。這個你不知?”

金玹吃驚不小,狐疑道,“此話當真?”還沒等她確認,他就驚悟道,“怪不得大嫂當日能從忘川進入地府!”

花溪烈丟給他一塊鏡石,“你從林府後院的泉池下去,直通赤江。中段有一條凡人所不能察的漩渦隧道,沿其順流而下,可以發現各個結界入口。黑淵妖界在最下麵。找不到的話,我可用鏡石指引你。”

兩個男人聽得熱血鼓蕩,胸口起伏。

幽若空一拍呆頭鵝似的金玹,催促道,“賢弟,一切就拜托了。快去快回。”

“定不負兄嫂所托。”金玹鬥誌昂揚,拜別而去。

金玹走了,幽若空恨鐵不成鋼地瞅了愛妻半晌,決定日後再與她理論“烈火蘭”的事兒。當下,還是先保命要緊。

他做賊一般,語速非常快的說,“寶貝,還有沒有可以儲物的……香囊之類?”

“做什麽?”

幽若空把手一伸,“先拿出來借為夫用一用。什麽都跟你說清,哪來的時間?快快,聽話。”

花溪烈把香囊掂啊掂,不一會兒,手裏出現一個玉葫蘆,遞給他;然後,又拿出一個小花生殼,遞給他;接著,又掏出幾個戒指來。“夠了嗎?”

幽若空有點傻眼地說,“這些能裝多少東西?一座......金山銀山能裝下嗎?”

“那玉葫蘆就足夠了。”花溪烈也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回敬他,“瞧你的出息,一個玉葫蘆的價值,就抵得上無數的金山銀山。”

幽若空愣了一下,嘴角僵硬地抽了抽,“傻妖精......這你就不懂啦。”

“咱們真要逃麽?我絕對不幹這種事。”花溪烈覺得臉都丟盡了。語氣十分不高興。

“不是逃,是計謀。你夫君是貪生怕死之輩嗎?”

“……真的?你敢丟我的臉,我揭你的皮。”

“行。為夫長這一身的皮,可不就是為了給你揭的嘛。”幽若空對她溫柔一笑,向外麵喊道,“林豐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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