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賽場八門的位置,從生門開始依次亮起一道道顏色不同的光門,八門全部亮起光芒後,天空中狂躁的天地靈氣和八個光門之間形成了八個通道,九黎上空的天地靈氣從八個通道中瘋狂湧入八個光門中。
八個光門忽然迅速膨脹起來,八門相互連接,在九黎賽場上空形成一個完整的八角棱形立體光幕,籠罩住了整個九黎賽場。
方婷婷和秦大寶虔蛇以及蒙山村的人一陣歡呼跳躍,歡呼聲剛剛響起,籠罩在九黎賽場上的光幕忽然和天空中狂湧而入的天地靈氣,一齊消失。
歡呼聲戛然而止,眾人麵麵相覷,茫然的看著王海龍,不知道這種情況,陣法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隻有方婷婷臉上流露出一絲歡喜,別人的修為不夠,察覺不到九黎賽場隱隱的變化,方婷婷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隨著籠罩在九黎賽場上空的光幕消失,九黎賽場忽然變的不同起來。
在別人的迷茫中,王海龍和丘秋秋、方婷婷童心大起,相互擊掌擺出了個剪刀手。
站在九黎賽場的外麵看,九黎賽場似乎依然和以前一樣,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可一旦進入九黎賽場中的巫,隻要稍微放出神識略一探查,九黎賽場內層層疊加的八股神秘力量就會在神識中清晰顯現。
八股看不見摸不著的無形神秘力量,相互糾纏著,立體交叉把九黎賽場劃分出了明顯不同的區域。
觀眾席和主持台都被生門的力量所圍繞,形成了層層的保護,賽場進出口被開門的力量所圍繞,形成了一個安全通道。
賽場中間的空白場地,同時被六股力量層層禁錮,在賽場中央無論向賽場外圍的觀眾席、主持台還是進出口,發出任何攻擊,都會被這六種力量消化,或者引導轉接到天空之中。
這六種力量又隱隱被另外一種力量所壓製,隻能禁錮賽場中央的攻擊無法外泄,卻無法傷到賽場中央的人。
王海龍自己都沒想到,僅僅是簡單的複製出八門陣的方位,進行激活,就會有這樣的奇異效果。
唯一的遺憾是,八門陣隻有進入陣中,才能感應的到,站在陣外卻無法看出一絲的異常。
如果是用來算計敵人,八門陣絕對是陰人的利器,可王海龍擺出八門陣不是用來陰人的,而是用來吸引參賽的部落來九黎賽場參加初選的。
從驚喜中清醒過來的方婷婷又泛起了愁容。
“海龍哥,雖然我們現在有了防護罩,可是我們總不能一個部落一個部落去和他們解釋吧?”
王海龍可以擺出一個八門陣,解決沒有防護罩的問題,可王海龍不能去別的賽場拉人。
丘秋秋忽然展顏一笑:“這事交給我了!”
丘秋秋做過國際大企業的高管,策劃過產品展銷會,對目前的情況,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向外展示九黎賽場的防護力量。
“大寶,虔蛇,你們倆領著十二位巫徒,在賽場中間開始模擬比賽。把你們這段時間學到的都用出來,順便檢查一下你們的修為進度。記住一點,不要往和你對練的人身上招呼,盡量把攻擊向著九黎賽場外圍和觀眾席上打。”
秦大寶自從接受了方婷婷的傳承後,修為迅速提升,現在基本上已經處在初巫的門口,正是一腳門裏一腳門外的境界。
虔蛇還沒找到自己的修行功法,正在猶豫是不是也和秦大寶一樣,幹脆拜方婷婷為師算了。
可是想想又不甘心,幾次想張口讓王海龍教他,都沒好意思開口。自從經曆了蔣優的天巫種子事情後,虔蛇已經死了拜入這個世界其他宗門的念頭。
如今虔蛇的修為,基本上沒什麽大的提升,如今讓他和秦大寶對練,那就是純粹找虐。
虔蛇一聽丘秋秋的話,立即苦著臉說道:“你可不許公報私仇!說好了,不許往我身上打!”
虔蛇說這話的時候,根本沒看秦大寶,苦著一張臉,委屈的看著王海龍和丘秋秋,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想讓王海龍和丘秋秋自己提出來,教他怎麽修煉。
王海龍有些猶豫,他對虔蛇從心裏不是很信任。現在已經不是幾個人初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那時候幾個人什麽都不懂,王海龍也沒有藏私的想法。
現在已經明白了修煉功法在這個世界就是一切,再讓王海龍無條件的教給別人修煉功法,那基本沒有任何可能。
哪怕是方婷婷,王海龍都不會輕易的傳授給她修煉的核心理論。
可麵對虔蛇如此明白的暗示,王海龍若什麽表示都沒有,也說不過去,畢竟現在幾個人的關係,依然是最親的人。
沉思片刻,王海龍想起了虔蛇本身的特殊能力,似乎別人的神識無法掃描到他,根據他的這個特殊能力,倒是有一個道家法門適合虔蛇。
這個法門在道家被稱為旁門左道,不牽扯到任何修煉的核心理論,虔蛇即使把這個法門修到極致,也無法窺視大道,隻能是純粹提高修為實力,增加自身的潛藏能力。
“這段時間比較忙,把你修煉功法的事情給忘了,趁現在有時間,我就教給你一套隱身術吧。”
虔蛇本人對修煉幾乎是一無所知,聽王海龍這麽痛快的答應下來,頓時喜笑顏開。
隱身術很簡單,功法的修煉經脈運行路線就那麽幾條,簡單的給虔蛇一解釋,虔蛇立即就掌握了。
王海龍教虔蛇隱身術的時候並沒有躲開別人,而是當著方婷婷和秦大寶的麵,詳細解說。
方婷婷和秦大寶一邊聽王海龍解說,一邊按照王海龍說的經脈運行路線,開始運轉自身的真元,發現真元在這幾條經脈中運轉,非常艱難。
兩人粗略估計一下,若按這種修煉速度,兩人想練成隱身術,幾乎需要兩百年的時間。
方婷婷和秦大寶頓時放棄了想修煉隱身術的打算,有這個時間,他們的修為實力早就不知道提升到了什麽程度,完全沒必要花費這個精力去修煉隱身術。
虔蛇按照王海龍的解說,體內的一絲元精按照隱身術的經脈路線稍微一運轉,立即感到體內像是幹涸的田地,遇到了春雨一般,迅速充滿了勃勃生機,很久都沒動過的修為,像是上了發條一樣,瘋狂的上升。
自從離開了小山穀,虔蛇再也沒有體驗過這種擊殺長舌兔般的升級感。
虔蛇激動的滿臉通紅,連聲的道謝。王海龍神識探查下,發現這隱身術配合虔蛇本身的特殊能力,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修煉功法。
微微鬆了一口起,這下對虔蛇總算有了個交代。
九黎賽場上,秦大寶用剛學沒幾天的降魔杖法,追的虔蛇滿賽場的跑,十二位巫徒也跟方婷婷學了一段時間,基本上修的都是佛門功法,打鬥的時候,看上去一個個文質彬彬的,王海龍怎麽看怎麽有一種看法師學徒在打鬥的感覺。
初選第一天,隨著夕陽西下,正式拉下了落幕。
九黎賽場中,秦大寶和虔蛇領著十二位巫徒,打的熱熱鬧鬧,除了驗證了九黎賽場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防護罩,確實有強大的防護作用外,沒有吸引過來一個參賽部落前來參賽。
方婷婷一臉的落寞,宣布九黎賽場初選第一天正式結束。
夜幕降臨,各個賽場和參賽部落的駐地,點點篝火的亮光像群星閃爍。
圍繞著篝火的人群,跳著奇形怪狀的舞蹈,唱著神秘的祭文。
唯有九黎賽場一片冷清,連賽場周圍都空蕩蕩的,找不到一個參賽部落的帳篷。
王海龍和丘秋秋,方婷婷、秦大寶、虔蛇坐在賽場的小木屋中,商量著明天如何打開局麵,吸引參賽部落來九黎賽場參賽。
方婷婷和秦大寶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丘秋秋似乎對自己的這種展示方法失去了信心,小木屋中的氣氛顯得異常沉悶。
“我察覺到很多道神識在悄悄的觀察著九黎賽場,其中的嘲諷意味簡直就是肆無忌憚。”
“不僅僅是為了麵子的問題,如果九黎賽場沒有任何部落參賽,決選的時候附庸部落之間的比賽,怎麽辦?”
“大不了所有的比賽我們都自己上!”
“有封號的部落和附庸部落比賽?先不說別人笑話不笑話我們,萬一和附庸部落的比賽,我們打輸了怎麽辦?”
“真有這種可能,我們的實力本來就不高,附庸部落中,絕對有超過我們修為的巫!”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沒精神,王海龍想了想,說道:“再試試吧!先別放棄,我和丘秋秋再煉些藥和巫器作為獎品擺出來,看看效果如何。”
方婷婷愧疚的看著王海龍和丘秋秋,張了張嘴想說幾句感謝的話,最終沒有說出來。
欠的情越來越大,已經不是幾句感激的話能揭過去的。王海龍的提議,被確定下來,大家各自安息,王海龍和丘秋秋開始連夜煉製初選獎品的巫器。
夜漸深,遠處各個部落的喧囂聲慢慢沉寂,九黎賽場的天空中,幾道人影高高懸浮在空中,皺眉俯視著九黎賽場。
相互之間互相戒備,又默契的互不照麵,各自探查一番之後,誰都沒有驚動九黎的人,不聲不響的返回了各自的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