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發現了這個。”一個警員不知道從哪裏搜出來了一袋透明塑料包,裏麵放著白色的粉末。
傅雙雙跟隨著奉顏歌一同在接受人員清理。
聞聲望過去,一股莫名的恐懼油然而生。
“白粉!”聽到那穿著藍色製服的中年男子對那包裝袋的稱呼,“果然有藏毒!把人統統帶回去,仔細檢查。”
傅雙雙驟然望向奉顏歌,“是你做的?”
奉顏歌淡然的撇了她一眼,啐道,“他活該。”
奉顏歌大步向前走,傅雙雙卻是停在原地。
見她那副愁雲密布的表情,奉顏歌由不得胸前一陣煩悶,硬著脾氣對她說道,“不想和宋景喬一樣去牢裏麵喝茶,就跟著我走。”
“我可以跟你回去,但你要保證他沒事。”
聽到傅雙雙給宋景喬求情,奉顏歌眉心隆起,“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可以跟我講條件。”
傅雙雙抿唇,卻還是繼續道,“你之前說過不會動我身邊的人。”
“我也是有前提條件的,隻要他們不惹我。”宋景喬可是明目張膽的找奉顏歌要人了,更是將手槍對準了奉顏歌。
這兩樣之中但凡其中一件,奉顏歌都有絕對的理由殺了他。
“可……可是我沒有離開你。”這句話,傅雙雙自己都覺得說了好勉強。
“傅雙雙,別把你自己想得太高。”
傅雙雙低了頭,奉顏歌冷著聲音繼續道,“你以為你離開了我,還能活下去?”
“我……”她捏緊手心,腳步仍舊沒有動。
奉顏歌看著她那愁苦的神情,煩悶以及各種情緒都湧上了心頭,“不知好歹。”
說完,奉顏歌大步離開,傅雙雙見人走了,自己仍舊是站在原地。
心裏還想著奉顏歌之前辱罵過她的話,她不過是一個二手貨,一隻破鞋,奉顏歌那樣的人又怎麽會在意。
他不開心的不過是有人跟他搶女人罷了。
所以才會針對宋景喬。
想到這裏,撇向奉顏歌絲毫沒有回頭意思的背影,傅雙雙緩緩的蹲下了身,一襲裝扮,加上額上的傷,整個看起來毫無生氣,就像是被丟棄的布娃娃一般。
傅雙雙被警察帶走了,和眾人一樣,送上車之後,就被送進了囚室裏。
因為人數眾多,所以人員分批的被關在一起。
但傅雙雙卻是不知道自己怎麽命那麽好,與大伯和大伯母在一間囚室。
“傅雙雙。”一聲冷厲,隨之“啪”的一聲,淩厲的落到了傅雙雙的臉上。
宋詩美一臉的狠辣,那眼神恨不得將傅雙雙給生吞活剝了。
傅晏城額頭上都是褶子,看著傅雙雙既是可憐又是可恨。
“二十年來,我就養了你這個白眼狼。”宋詩美打了她一巴掌,似是還不夠解氣,伸出手又準備來一巴掌。
“行了,景喬悔婚又不是雙雙一個人的錯。”傅晏城伸手將宋詩美攔住。
“你侄女兒搶了你親生女兒的男人,不是她的錯,又是誰的錯?今天我就是犯了殺人罪,我也要把這個吃白糧的狐狸精給弄死,我到底是要看看,她還能把我怎麽樣。”說著,宋詩美伸手就去掐傅雙雙。
傅雙雙閃躲著,疼痛有些受不住。
宋詩美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窮凶極惡的模樣,一推三搡,在周圍人十分配合不擋道不勸架的情況下,硬是給傅雙雙逼退到了角落。
“大伯母,你別打了!”傅雙雙不曾違抗過兩個長輩的話,現在被打也不知道怎麽去還手。
傅晏城眼看攔不住,在一旁看著歎了一口氣,“差不多就行了。”
這看似勸架的勸架,連形式也懶得擺了。
周遭人也隻等著看好戲。
宋詩美下手不是一般重,隻要她手指經過的地方都能夠立即青紫,疼痛不言而喻。
“夠了!”傅雙雙猛地將宋詩美推到在地,怒目橫視,“有本事教育好你女兒,管好自己的男人。不然就弄清楚人家到底願不願意娶你的女兒,都是你們強將強娶,才有今天這樣的局麵。”
“好啊,你個賤東西,竟然敢指責我的不是。”
“因為你們倚老賣老,才有今天發生的事情,如果他們兩人是真心相愛,又有我什麽事!”傅雙雙捂著手上被掐的青紫的痕跡,心裏忍不住啐道:真他娘的痛。
“他們相愛不想愛,用不著你評價,你就說一點,你沒事情為什麽要跑到婚禮上鬧?為什麽還要帶上奉顏歌?你敢說這一切都和你無關?”宋詩美算是點到重點了,如果她今天沒有在婚禮上,也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事情發生了。
“婚禮我並不想來,這就要問問你寶貝女兒,她都做了什麽事。”如果不是因為那封請柬和信,傅雙雙這會兒自然是在郊外別墅裏體驗著“飛一般的感覺”。
“依依一向對宋景喬言聽計從,如果景喬沒有答應結婚,依依斷然不會強求,你還說這件事情和你無關?你個賤坯子,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宋詩美眼皮子暴跳不止,又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
“放開我,你個母夜叉。”
“還敢罵我,你是良心都被狗吃了。”
“我勸你最好放手,不然我也不客氣了。”那一下下的打到她身上,是真的疼。
“不客氣?你什麽時候在我家客氣過。”
傅雙雙咬牙,既然都被這麽罵了,她再忍讓也就是那回事兒了,反正已經撕破臉了,這會兒憑什麽要被宋詩美牽著鼻子打。
宋詩美算什麽,她傅雙雙第一個不服。
“好,這是你說的,我們公平的打一架。”
傅雙雙說道這裏,眉眼一橫,手腳並用起來,這兩人竟然是廝打了起來。
“傅晏城,你還不趕緊過來幫忙!”宋詩美呐喊著。
傅雙雙也喊叫不停,“說好的單打獨鬥,你找幫手是個什麽意思,你為老不尊,不要臉。”
“我就不要臉,也要把你這個小賤人給打死。”
“想打死我,哪那麽容易。”她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在這個看管室裏麵,除了宋詩美和傅雙雙之外,其他人多少總歸是名門望族,看著自己老婆和侄女扭打成一團,傅晏城這臉上也掛不住,更別說參與其中了。
從來不打架的她還不知道,自己的戰鬥力還不耐。
若不是警察要進行提審,將兩人分開,她們兩估計還要如此戰鬥到天亮。
提審的方式,是一個個的走出去做口供。
做完口供,傅雙雙又重新回到了看管室。
“等你們家人過來領,你們就可以回去了。”警察這麽一說,外麵立即有人被放了進來。
一個個的將人帶走。
傅晏城和宋詩美也是同樣,一個同城的親戚過來接的他們,但那個親戚並沒有打算接傅雙雙離開。
到最後,傅雙雙還留在看管室。
在警察叔叔的提醒下,傅雙雙給樂久久去了電話,但樂久久正好在外地寫生,一時間回不來,最快也要等天亮之後。
沒辦法,她隻能在裏麵,好好待著了。
看管室裏麵,什麽也沒有,摸著身上的青紫,連哭都忘記了。
“警察叔叔。”傅雙雙問向一旁陪同的警察,“今天的新郎和新娘都怎麽樣了?”
“新娘沒事,已經被接走了,新郎就不好說了,又是毒品又是槍支的,並且是在媒體記者眼前發生的事情,即便是家裏的後台硬,估計也要坐上幾年吧。”
“你們查明真相了嗎,毒品根本就不是他藏匿的呀,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呢!”傅雙雙急著辯解道。
“但是嫌犯已經供認不諱了。”
供認不諱?怎麽可能?
“不是他做的,他為什麽要承認?”傅雙雙驚詫道。
警察同誌笑了笑,“就是說呢,不是他做的為什麽要承認,自然就是他做的了,我說你家裏人什麽時候來提你走呀,我難道還要陪你守著夜嗎?”
……
奉顏歌從警察局的貴賓接待所走出來的時候,就得到消息傅雙雙仍舊一個人在看管所。
本想直接回去,讓那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好好受點兒苦。
都已經走出警察局,上了車,還是給折返了回來,一想到那清麗的小臉和細小的身板,在看管室裏麵呆上一夜,說不定又得瘦上好幾斤。
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肉,又給沒了。
奉顏歌深吸了一口氣,走到看管室,看到室內的那個小女人。
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旗袍被扯得四處破洞,更不用說那格外刺眼的青紫痕跡,果露在空氣之中的皮膚,就沒有一處是好的。
才一會會兒不見麵,她就有本事把自己折騰成這幅模樣。
“誰弄的?”奉顏歌冷聲問向身側的警員。
“傅小姐是和傅夫人打架,才這樣!”
“你們警察都是吃屎的嗎,就任憑他們打架?”
那小警員身子一抖,連忙解釋道,“因為警察局人手不夠,抓來的人太多,所以才……”
“滾!”
奉顏歌說道,那小警員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但不一會兒又連滾帶爬的跑了回來,將看管室的門鎖打開,才又一次的跑了出去。
奉顏歌走進,寬大的身形擋住了室內昏暗的燈光。
傅雙雙油感一股壓迫,抬頭望去,見那個穿著大衣,領口繡著手工文印,濃眉之下鷹隼般的眼,麵色格外冷峻。
傅雙雙輕輕的別過了臉。
不鹹不淡的問道:“你來做什麽?”
“接你回去。”